一的稀罕物,不止剑神风奕,就连尊者也对它情有独钟。”
枯月本以为尊者的怒意是为剑神转世,不料竟与那株草有关,见牧白衣眼神似有深意,不由问道:“尊者曾命我们警戒草木之灵,我见天岭宗发展迅速还以为是指阴阳双生果,难道竟是东灵剑阁的这株仙草?”
枯月记得尊者千年就在四处搜寻有灵智的草木,他想能令尊者如此忌惮的灵物一定不好对付,这才指使轩齐子费尽心机除去阴阳双生果。如今听闻尊者目标竟是东灵剑阁那株不问世事的仙草,顿觉自己是白费了一番功夫。
牧白衣就喜欢做损人不利己的事,如今见枯月皱了眉,他心情更好了,大方地提醒道:“尊者一听说师无衣是林斜转世,连我擅自用了第一圣徒魂丹的忤逆行为都不罚了。尊者舍了自己最爱用的棋子只为换得风奕徒弟堕入魔道,你说,他为何如此憎恨风奕?”
枯月在北方联盟潜伏多年也是老谋深算的人物,闻言就忍不住一惊,“不会是因为风奕抢走了那株草吧?”
牧白衣琢磨了很多年尊者,过去他找不到这个人的一丝弱点,若不是这一次偶然提起了师父和仙草的情意,他还真当自己的仇人是个无欲无求掌天下生杀大权的佛。还好,真正没有弱点的佛早就去了极乐世界,尊者到底还是对人间有执念的。
他最想弄死的两个人偏生执念于同一株草,很快就要为此生死厮杀,这样的好事,叫他如何忍住不笑呢?
牧白衣的笑,不知道的人见了只当他温柔亲和,对他本性有所了解之人却只觉渗人。枯月一见这疯子似乎又在打什么主意,立刻挪开几步同他离得远了些,对于他所说的内容却是颇为在意,“能令尊者如此在意的草不会是凡物,你可知他到底是什么天材地宝?”
白巫的力量来自尊者,作为得到力量的代价他们都是尊者的奴仆。世上有几个聪明人会喜欢一个索求无度的债主?枯月自然也希望寻到尊者的把柄。
不过,在那之前,他也不介意先除去其它白巫,比如,在北方分了他的权势的牧白衣。
牧白衣相信,肯为复仇放弃人性的白巫没一个是好东西,只要自己流露出一点反意,枯月一定转手就卖了他换取尊者信任。
此时他垂眼看着这外表刚正不阿的光明门长老,只用淡淡的微笑回:“风奕走遍天下都没有寻出它的来历,我又如何得知?不过是尊者想要,我便来抢罢了。”
这话立刻就引来了枯月的嘲讽:“是吗?你对尊者有这么忠心?”
牧白衣的忠心早就喂了狗,对尊者更是一丝敬意也无,然而他面上仍是一副无辜的模样,疑惑道:“你这话我可就听不懂了,白巫皆是尊者最忠诚的信徒,我自然唯尊者马首是瞻。”
枯月耳目遍布南北,牧白衣所为如何能瞒过他,闻言便悠悠道:“桑林默水是尊者的狂信徒,你却向师无衣透露出他的位置导致尸神宗全军覆没,牧城主,这也是忠心?”
这件事牧白衣做得毫不遮掩,如今也不怕被揭穿,反倒是威胁地看向枯月,只淡淡道:“凤鸣山对尊者唯命是从,你查出了他的死因却压到现在,枯月先生,你又是什么心思?”
大家怀的当然都是弄死尊者的心思,只是谁也不愿在明面上承认。枯月又指了指军中的天羽世家叛徒,颇具深意道:“我听说凤鸣山被杀之前,他的大儿子已与你颇为亲近,你还给了他一些让凤鸣山更疯的药。”
凤鸣山以升仙丹将苍陌之魂强行送入牧白衣躯体,这份仇他怎会忘记,一成为白巫便做好了报复的准备,谁知凤回天比他先动手,倒让他没看成父子相残的好戏。
如今他面对枯月的威胁毫不回应,以牙还牙也暗示道:“真巧,我也耳闻桑林默水座下的第九圣徒云中行曾化名枯云潜入东灵剑阁,倒是与枯月先生有几分相似。”
事实证明,坏人总是能猜中自己同类的心思,他们彼此都有把柄在对方手中,枯月心知当下对牧白衣动手也得不了好,这便主动退让道:“我志在天下,对尊者想要什么草没兴趣去关注。”
牧白衣巴不得净世宗多出几个叛徒把尊者捅个透心凉,现在又怎会好心地戳破枯月所为,果断就迎合道:“师无衣意志坚韧,第一圣徒暂时还醒不过来,自然也没办法告诉尊者是谁杀了他。”
“那便让你我同心,完成尊者净化人世的夙愿。”
“这是自然,我会用尽一切手段让尊者满意。”
大家都是心狠手辣的歹人,二者相视一笑,什么叛徒行为都不再提,仿佛他们仍是信仰尊者的白巫。
只是,比起枯月,牧白衣对此行目标更为在意,目光悠悠望了一眼栖凤林,突地问:“尊者要抓风奕转世,你打算怎么动手?”
“不过是一个剑修而已,难道他还能突破北方联盟的千军万马?”
枯月隐于幕后太久,对于势力斗争是了然于胸,一旦提及战事便暴露了短处。牧白衣听了这话便嘲讽一笑,眼中满是蔑视,“恕我直言,在剑神面前,你布下的这些修士不过是土鸡瓦狗而已,想要突围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没人比苍陌更了解自己师父有多强,天下没有修士能够单打独斗胜过剑神,千百年前如此,如今亦是如此。
即便已分不清自己是谁,苍陌提起风奕依然是师父天下第一的自豪语气,这让枯月很不满,他立刻呵斥道:“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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