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无其事地别过头,拿出几包种子,摊手伸来:“花盆。”
齐律问:“现在种么?天都黑了。”
“种花修身养性静心。”苏仲平说着接过齐律递来的花盆,一一在地上摆开,花盆里凭空生出满满泥土,他拈着几枚种子,散上盆中央,像绘画般小心翼翼,也把心里克制不住的情愫压下去。
“仲平哥……我们这样是不是惹裴宁不高兴了?”齐律看着忙碌的身影,心中暖暖的。
苏仲平又把水井安放好,打了桶水细细将盆土浇透,就是不看齐律,回道:“不是我们惹他不高兴,是他寂寞了。”
齐律忽然觉得裴宁十分可怜,在这里他有苏仲平,汤垣则徬着韩逸明,而裴宁虽是一路同行,却又像形单影只,从前只是寡言,现在虽偶尔会多说几句,却让人觉得他更深沉了,可他的所求,谁都无能为力。
齐律撑着下巴苦思冥想,突然道:“要不我们给他物色个媳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嘛。”
苏仲平停下手,把水桶放到一边,静立了一会,月光把他的侧脸照出一圈荧光,纤长睫毛在眼眶下投下一圈扇影,几乎要让齐律看得深陷进去,他踱步上前,俯身靠上去,说道:“要是那么容易改变,就不叫喜欢,不叫爱了。”
“我……我就随口说说……”齐律心跳得漏了一拍,被逼地往后挪了些,手触到被褥外的石板地上。
苏仲平一手撑住地面,一手把他手揽过,齐律没了支撑,被压得向后一倒,苏仲平及时护住他,又取出一床被褥递上,把齐律压倒在被上,目光灼灼地盯着,仿佛要把倒映在他瞳孔中的星月吸出来。
齐律心中像驻扎了个军团,蓦地出击,千军万马奔腾到嗓子眼,连要说的话都被击得溃不成军,微张着嘴,只见龙大爷的俊脸陡然放大侵了下来。
苏仲平轻巧地啄了几下,齐律却不懂风月,一双眼依旧睁地老大,又雀跃又好气,脸上浮着红晕回视。
苏仲平不禁皱眉,咬着他的嘴唇,低声道:“闭眼。”
“唔……”齐律不敢惹龙大爷生气,乖乖把双眼闭上,迎接白天的意犹未尽。
身体每一处毛孔都仿佛呼入一股奇异的气息,他如触电般忽的一阵战栗。
苏仲平一愣,停了手,恋恋不舍地拉开些距离,整理好齐律凌乱的衣裳。
齐律睁开迷蒙的双眼,紧张又期待得等着会发生什么,却不清楚苏仲平怎么忽然没动作了,更不清楚两个男人要怎样接触,瞧着苏仲平通红的脸颊。
苏仲平以为他是冷得发抖,只能暂时作罢,扶起他坐到身边,说道:“别着凉了。”
“嗯……挺暖和的……”齐律不知这种场合该说些什么,只能又抬头看月亮,身边苏仲平没了动静,他看着看着就有些困了,眼皮一下下往下垂,仿佛天上盈月披着冬末稀疏的银河落了下来,盖到身上。
苏仲平把他的头掰到自己肩上放稳,在额心蜻蜓点水一亲,只觉齐律那张算不上帅气更算不上美的脸,竟比婵娟更甚几分。
月色撩人,照着一方不是人间胜似人间的天地,撒在互相依偎的身影上,在青石地上投下交叠的影子,天涯海角,再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番外(=^w^=)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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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月22日开文~
第52章番外一伊人(bg)
裴宁离家出走了,留给齐律一个大大的对话框:“您的伴侣已申请与您义绝。”
齐律一脸茫然:“义绝是什么意思?”
“强制离婚。”苏仲平诧异挑眉,“裴宁申请跟你离婚了?”
“是不是看我们不痛快啊,完了完了,他一个人跑出去不是很危险。”齐律反省起同住的点点滴滴,不过绞尽脑汁也没搜罗出有干过什么瞎人狗眼的秀恩爱事迹,“我们也没干什么呀。”
这段日子他们也出去赚过几趟金,都是一帆风顺,还买了商城里的超高防隐形盔甲和一大堆护元丹,要出去也遇不上什么危险,苏仲平便不太在意,倒对齐律后面的话颇感不快:“你要是想干什么,我也没意见。”
他也不是没下过手,只是每次到一半,都会生出一股窃意,有时怕伤到齐律,有时又怕这一切太美好,会变成黄粱一梦,偶又几次下定决心了,却总能碰巧被来窜门的汤垣打断。
这段日子,对付苏仲平让人搞不清来由的脾气,齐律已经摸索出了套路,凑上前送上清浅一吻,牵起苏仲平的手:“我们去隔壁看看,说不定他在隔壁呢。”
苏仲平那点小变扭果然烟消云散了,拿扇子叩了叩胸口,意犹未尽,还是乖乖地让齐律牵着走。
“裴宁?没来过啊。”汤垣对付着一大桌满汉全席,从盘里抬起头,“你是不是搞外遇,把媳妇气走了啊?”
韩逸明陪着他吃,不时把烹饪台上的煎鱼翻个面:“估计是想做了主线再弄套房子,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苍茫碧海之上,裴宁独自坐在船头,细数已步入这个世界的日子。
时值暮春,天候渐渐热了起来,天顶一轮朝阳投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照得水下奇形怪状的怪物也暖融融的。
“做主线。”裴宁回复韩逸明,“不用担心。”
过了会他又说道:“会报平安。”
他虽不太爱说话,心思还是不少的,知道这帮队友是真把他当兄弟,也知道那两套房子里,哪一套他住着都不免会别扭,犹豫了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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