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我是这里的老板,请问你有什么事?”宁寒看着眼前的男人,问。
“是这样,我刚刚好像看见我一个多年不见的朋友进了后台,所以想问一下,他还在不在。”
“先生恐怕认错了,每一个进得了后台的人我都认识,这里面,恐怕没有什么先生的朋友。”多年不见的朋友,这个词用的可有些玄妙了。宁寒想起刚刚谢非的状态,说道:“恕我冒昧,那位朋友对先生来说很重要吗?”
“是,很重要。”
“那……先生可否将他的名字告诉我,如果下次我有幸见到,可以代为转告。”宁寒笑着,一如当日在书店那般温文尔雅。
那人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他叫谢非,这是我的名片,如果你真的见到了他,请打这个电话,谢谢。”
宁寒接过名片,“不客气。”
另一边,谢非跟罗卿并肩往外面走,花了好一会儿的时间,才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然后想起自己还有正事没做,连忙说道:“罗先生,那个专栏的事情……”
“你把合同给我吧,我回去看一下,相信很快就可以给你答复。”罗卿笑着,似是丝毫没有介意刚才谢非的失神。
那你到底叫我出来干嘛……陪你看戏么。
谢非这次原想把一切谈妥的,但现在走在路上黑灯瞎火,也不是个谈事情的地方,况且,天色已晚,只好作罢。眼看着快要走到自己的车旁,谢非把合同从公文包中取出交给罗卿,“还请尽快给我答复。”
罗卿笑笑,接过文件没有说什么。如果这时候有内心旁白,那么罗卿的旁白一定是这样的:怎么可能让你一次就把事情搞定,不然下次要找什么理由约你出来——论大神的放长线钓大鱼战术。
把谢非送走后,罗卿又原路返回道剧院的后门口,宁寒,正倚在墙上等他。见谢非来了,两指夹着一张名片递出,“你自己看吧。”
“夏青河?”罗卿念着上面的名字,“谁?”
宁寒冷冷的脸上勾起一抹笑,“我怎么知道,他说他有一个几年不见的很重要的朋友,叫谢非。我看他说话的表情,还有眼神,他跟那个谢非之间……可不简单。”
“你看起来很开心?”罗卿把玩着名片,瞅着宁寒嘴角的笑意,道。
“我看你是越玩越大了,假使无所不能的罗卿有一天栽在男人手里,岂不是很有趣?”
“我说,你该担心的是自己吧。”又来了,罗卿那似笑非笑的招牌表情,“面对陌生人你倒是应对自如,不管什么样子都可以装得天衣无缝,但越是亲近的人,你就越是摆一副冷脸,连笑起来都是冷的。你是太过紧张以至于肌肉紧绷么?要是以后你喜欢了谁,也成天这幅表情对着人家,把人吓跑了我可不负责哦。”
“要你管。”宁寒冷冷地白他一眼,转身朝门内走去。月亮的清辉洒落在巷落里,洒落在他拖地的长袍以及还未摘去的发饰上,清冷与妩媚在这里找到了奇异的融合点。走出了几步,他又停下,回头说道:“我有点无聊,去不去喝酒?”
第二天,罗卿上游戏上得有些晚了,等他赶到云梦泽时,暮鸦已经在那儿独自一人晃荡了许久。丢一个组队邀请过去,罗卿正想说话,就见队伍频道里不断地刷出:
[队伍]暮鸦辨识出一株茈草。
[队伍]暮鸦辨识出一株蒐草。
[队伍]暮鸦辨识出一株蒐草。
[队伍]暮鸦采摘了一株蒐草。
…………
看着这凶残的滚屏速度,罗卿还是明智地选择不去破坏队形了。召唤出大白鸟飞至暮鸦所在的小树林里,就见暮鸦小马尾甩啊甩,手中小钢鞭划出让人心颤的弧度,带起一阵阵凌厉的鞭风,“啪!”,“啪!”,在静谧幽深的树林里抽出绝响。
罗卿以一种欣赏美的姿态盘腿坐在大白鸟背上,俯瞰了许久他家夫人甩鞭子的英姿,既不打怪也不干嘛,就看着,谁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偶尔路过的玩家看到此情此景,看到大神那一脸痴汉相,听着那啪啪啪的声音,又同情地看了一眼满地被蹂躏的花花草草,暗想大神真变态,大神夫人也好变态,吓屎我等草民了。
其中有位叫‘淡是鸡蛋的蛋’的玩家,很负责任地截了张图,发布到了他刚加入的帮会弱水三千在论坛上新开的一个帖子,那个帖子叫——《夫夫的日常》,别名《攻受养成实录》或《菊花宝典》。当然了,这是个权限贴,非弱水成员不得进入,然后两位当事人……自然都是不知道的!
其实罗卿是很认真地在做实验,试试在他如此深情的注视下,暮鸦到底多久才会理他。实验结果是——遥遥无期,你丫爱哪凉快哪凉快去。于是大神终于不耻下问了。
[队伍]叶落乌啼:夫人,你知道我在吗(笑脸)?
[队伍]暮鸦:知道。
感谢暮鸦君敏锐地从那一堆刷屏中看到了叶落乌啼的消息。
[队伍]叶落乌啼:那为什么都不理睬为夫?
[队伍]暮鸦:你不在挂机?
在谢非的心目中,一个什么都不做盯了他半个小时的人,不是在挂机就是闲得蛋疼——论大神守株待兔般的好耐性。
[队伍]叶落乌啼:夫人你采那么多草药是想做药丸卖钱吗?
[队伍]暮鸦:不是。
谢非打着字,可手里的操作也没停下,小钢鞭啪啪啪就没停下来过,依旧认真而专注。顿了顿,他忽然又说了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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