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这个、那个、还有那个……
徐安歌没多久就沦陷了,除了坚持不跟外人共享吃食以外,其他都沾了点好处。
睡觉向钱一串借布巾蒙在树干上,顺便撒上驱虫水,再也不用防备有虫子往身上爬,简直完美!
——要是没有做梦的话。
徐安歌已经快忍不了那个诡异的连续梦了,这个梦如今让他开始怀疑自己对孟兄的情谊,以及自己的性别喜好……
这个梦已经不满足于让他跟孟鹰亲亲抱抱,直接进展到翻云覆雨了!
当他第一次在梦中感受到体内仿佛烧起来的痒意以及身后饱胀的触感时,他的脑袋仿佛被人狠拍了一记,成了流状物体在翻江倒海地晃荡。
然而还没等他反抗,汹涌的浪潮就一bō_bō将他的意识冲散,很快就把没尝过这种滋味儿的徐安歌弄得溃不成军。
当然,就算他及时反抗也是没用的,因为在这些梦中,他虽然能切实感觉到梦中“徐安歌”的情绪以及心声,可实际上他自己还是旁观者,只能看着,却改变不了梦中发生的所有事情。
本来这场梦当做一番另类的云雨也就罢了,不成想这还不算完,这种梦竟然还带外人的——梦中他即将到达顶峰的时候有小孩儿在敲门,喊他“三哥”说要见自己!
他有气无力地推托了好一通,可那孩子就是不听,最后恼得他直接喊了一声“滚”——幸亏这次“徐安歌”也跟他同一反应,所以那孩子好歹没在这么……的时刻冲进来。
云雨过后,他沉浸在一片黑暗中,鼻尖的空气湿热,发丝仿佛被汗浇湿都黏在了身上,耳边孟鹰一声促狭的低笑,气得他又咬牙切齿地吐出一个“滚”字,而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模糊、虚幻又遥远……
——他终于醒了!
徐安歌大口大口地呼吸着,一时间腿脚酸软,差点从树干上掉下来。
这特么都是什么鬼梦!
他艰难地抬了抬腿,晃荡了两下,才觉得那片不正常的酸软远离了他的腿。
同时,他也感受到了一片令人尴尬的濡湿……
……这是在野外啊!
徐安歌无力地躺回树干,那一块被夜风吹得冰凉冰凉的,他的心口也是一片凉。
还能怎么办?这乱糟糟的总是要清理一下的,于是他冷着脸掏出了包袱里唯一一套换洗衣物,磨磨蹭蹭地找到傍晚看见的一条快干涸的小溪流,勉强清理干净,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后才起身。
可是脏衣服也要洗……
徐安歌抓着手上的一套脏兮兮的衣服,对着它们憋了会儿气,还是蹲下身来,捧着溪水搓起衣服。
他此刻真的好想桉木。
真心的。
徐安歌埋头憋气洗了好一会儿衣服,感觉它们挺干净了,才把水拧干。
忽然一阵风吹过,带来几声刻意放轻的脚步声。
此时已是夜半,林间黑压压的树叶真的把所有光都挡住了,正常人的眼睛已经完全不顶用了,徐安歌身为武者也只能勉强看到一些树木的轮廓。
不过他竟然一点也没有不自在,不像正常人在黑暗中心里总是有些慌张,他觉得自己仿佛习惯了。
他的其他感官变得异常清晰,这让他蓦地想起梦中的“徐安歌”,恍惚了一阵,而后就被再次响起的脚步声唤回了魂。
这次的脚步声更响了一些,听上去像是两人一同踏出的。
徐安歌小心放缓了呼吸,踏着轻功向脚步声出没之处疾速飞去,接近那人的刹那,他已经握紧了剑柄,随时等着拔剑出鞘。
那人在徐安歌到背后是才察觉有人,慌忙退几步,大喊:“是谁?”
这声音耳熟,徐安歌今天听了一整天——钱一串!
他一下送开了握剑的手,左右看看才抱歉地笑笑:“对不住钱兄,让你受惊了,我原以为有歹人。”
钱一串喘了几口气压惊,而后才解释:“我是起夜来的,徐公子你是?”
“……”他来洗裤子的。
不过当然不能这样说,徐安歌笑笑就答道:“我也是。”
他回了钱一串后,还是想起了自己方才的判断——刚刚的脚步声好像是两人重叠的?
“钱兄?”
“怎么了?”钱一串的声音就在他不远处响起。
“你方才有看到人吗?”
“没啊。”
徐安歌沉默地走了几步,又说道:“可我刚才好像听到的是两个人在走。”
“嘶——”钱一串的脚步僵住了,声音也有些抖,“真,真的?徐公子你没听错吧?刚才我旁边还有人?”
徐安歌下意识觉得有什么地方怪怪的,呢喃道:“应该没听错啊……”
话音刚落,徐安歌就感觉钱一串在扯自个儿的衣袖。他咽了一口唾沫,努力笑道:“你别吓我,我,我胆子有点儿小。”
徐安歌感觉自己的衣袖都在跟着钱一串的手抖,想你的胆子可不止是有点小。
不过他还是说:“可能是我听错了吧,毕竟刚醒,可能脑袋有些迷糊。”
“那,那就好……”
徐安歌瞥了一眼自己仍然被紧攥的袖口,无语了片刻,还是随他去了。
他虽然嘴上说自己听错了,可心里却真没这么觉得,他十分肯定,自己听到的就是两个人的脚步声。
原本他的听力不算特别好,但不知为何最近却是越听越清晰,就连脑子也动得快了起来,听到的声音在脑子里仿佛就能描画出一个画面——这是他以前从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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