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你呀,我至少得在和你待一会儿呀,所以我偷偷溜出去见你。”
“你应该告诉我的,”我小声道。
“我知道,我就是说不出口那句告别。再说,我本打算回来的。到那里没几周我就从加利福尼亚的姑妈家逃出来了。她太可怕了,说是要把我送到犹他州的改造中心去。我也没有上完高中,没人愿意雇用我,因为我年龄不够。我住在青少年收容中心,偷钱包,甚至还为了钱给别人kǒu_jiāo,但从来没能赚够钱买张大巴车票回来找你。”
“你那时卖过身吗?”
“就kǒu_jiāo而已。我不想卖得更多,再说了,我是个技艺精湛的扒手。”
我不禁对自己笑了。他当然是。
“小偷。你偷走了我的心和《冥王的娼妓》”
“嗯,对。”他松开了怀抱,凉意再次袭遍我的全身。
我把马克杯放在早餐小桌上,把茶包取出来。迪安没有碰他的那个马克杯。
“科尔曼在街上发掘了我,那时我刚十九。我想尽办法找你,但哪里也没有你的踪迹。现在我知道那是因为你也流落街头了。”
我玩弄着茶包,没有看他。我从没想过他也有过苦日子。
“我找了好几个月,杰斯。好几个月。找得我都要失去希望了。最后,我决定在第二张专辑上用我们的歌,我想着要是我不在上面给你署名,你就会带着一群律师来找我打官司。”
“你偷了歌词然后我就会告你?这什么逻辑?”我笑着说。
“难道不是吗?”他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把手臂搁在桌子上。“《冥王的娼妇》发行后,我就不停地找寻你。我从那时起就不时地搜寻着。你没有地址,我的消息来源说你也从没交过税。你没有住房租约,也没有领过任何残障福利。你的父母对所有问题都含糊其词,说你和亲戚住在一起,却不肯说在哪里。我很担心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所以我请人翻遍了所有当地新闻小报,甚至还雇人去查了医院和警察局的记录。什么都没有。我想要是你看到了这首歌,发现自己没被署名,你就会来找我。”
我身子向前倾,用手肘支起下巴,他于是靠回他的椅子里。我找不到他话里的一点漏洞。他说得是对的,没有任何痕迹能让他找到我。如果他不是真有查过的话,他怎么会知道我从没交过税,也没有租房合约?这些事情确实有可能是他在几周前才做的,但如果只是为了把我弄上床的话,那也太费苦心了。
“好吧,”我叹了口气说,抬起头看着他被月光照亮的身形。“也许你是曾对我有好感,或者曾爱过我,也许你确实寻找过我,但我已经不是那个原来的我了,你对现在的我一无所知。”
迪安微笑着身体前倾,手掌托着下巴。这样我们鼻尖之间的距离不过一英尺。“到目前为止,我都很喜欢如今见到的你。”
我也回以微笑。“我这个婊演欲旺盛又有信任障碍的神经质吗?”
“没,”他不慌不忙地说。“你这个坚强的人,知道什么是自己想要的,就是有点小固执。”
我凑上去轻轻打了他一下。
迪安大笑起来,但这笑声很快止住,他咬了一下下嘴唇。
“听着,我在高中的时候深深伤害了你。我没有否认这点。那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意识到自己伤害了你,而且我那时也受着伤害。”他抬起眼,好对上我的目光。“我有好多好多要弥补的。我只请求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坏,不要把我隔绝在外,至少让我和你说说话。”
我从桌子中央的小篮子里拿出一个桃子,擦掉上面的小绒毛。我从没想过他也遭遇过痛苦。他从不显露,总是表现得那么坚强。
“这是我送你的那些桃子吗?”他的眉毛挑了起来,看了着篮子里,接着又看向我起居室里的那堆‘好时之吻’,以及厨房台面上的空芬达瓶子。“你说你都扔了。”
我把桃子放回去,头发落下挡住了脸。
“归根结底,这些都会化作垃圾的,从一种形态变成另一种。”
迪安轻笑起来。“说得好。”
短暂的沉默后,我补充道:“我把花都扔了。它们很漂亮,但太沉重了。”
“我很抱歉,”沉默了一会,他说道。“我没想到这些礼物会激起痛苦的记忆。我之前都不知道情况。”
“我懂。”我低着头抬起眼看他。同他静坐一起,只是漫谈,这感觉有些许美妙。或许这样的情形再来一次也挺好。
“好的。”
“好的?”他不解。
“好的,我会至少和你讲话的。”
他的脸上缓缓绽放出一个笑容,发自内心的那种。接着他又咬起了下唇,好像是要自己别显得太急切。
“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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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谈过后,迪安没有趁我心软占我便宜,而是很快就离开了,这点倒是令我有点吃惊。要是他真要对我提出那种要求的话,我可没把握抗拒得了他。不过实话实说,我是有那么点小失望。
我已经决定了要与他和睦相处,至于做不做朋友?我不确定自己可以一边和他做朋友,一边眼睁睁看着他跟粉弟们胡搞,或者找另一个男的正式恋爱。我也不觉得自己可以变成他的男朋友,因为他多半会管不住自己,爬到别人床上去。除非我们是开放式关系,可我更不觉得我们在一起后,我会舍得和别人共享他。那个金发排骨小戏精在排练的时候在他身边晃来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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