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丢到水中,当真威风。”
封淙不置可否。
元棠说:“是二皇子先动手打人的,还是背后偷袭,而且……”元棠看封淙一眼,才说:“他对文熙太子不敬。”
沈靖宣挑挑眉,没有继续讽刺封淙,又对元棠道:“听说你要封校尉了,恭喜。”
元棠心里还是有些高兴的,笑嘻嘻说多谢。
沈靖宣问起最近京城发生的事,元棠捡要紧的说,听到桓王要离开上筠,沈靖宣并不意外,想必早有消息。
封淙问:“太后让你入京,给你当个什么官?”
沈靖宣说:“太子舍人。”
封淙凝思,沈靖宣轻嘲:“看得起我。”
太子舍人是太子属官,供职东宫,清贵非常,很多世家子都以太子舍人起步入朝,据元棠所知,在太学考评优秀的人也有机会录作太子舍人。
夏国本朝因皇帝信重萧皇后娘家,二皇子封弘绅更得皇帝宠爱,相对的太子封弘绍则显得有些被忽略。
元棠听人说起太子,总是说他风雅谦和,不少人还拿他与当年的文熙太子作比较,但除了风雅谦和以外,他好像也没什么名声,威望更不能与文熙太子相比。他加冠入朝后只在朝听政而不议政,“听”和“议”一字之差,区别可就大了,萧家在朝把控,太子没多少机会参议朝政,作为太子属官能接触的政事也不多。
“王尚书本要引荐我为秘书郎,被萧侍中驳回。”沈靖宣说。
以沈靖宣的出身,入朝担任秘书郎这种同样清贵且更靠近中枢的官职也使得。
封淙说:“萧家不想沈家再有机会契入中枢,拦着你是正常,待你在太子舍人任上的有了资历,王尚书再引你入中枢机要,他们想拦也没理由。”
沈靖宣点点头,说:“是极,不过还有大半年桓王就要离镇,只怕到时候来不及。”太后让沈靖宣入朝,最主要还是为王家添助力,或者说,给萧家增加障碍,阻止皇帝派萧家人镇上筠。
封淙显得不甚在意,说:“管他来不来得及,这次他们引你进京机会绝佳,你只管当你的官就是。”
沈靖宣又被封淙的态度弄得有些不高兴,忍不住又道:“你怎么对人说动手就动手,还是垂髫小儿吗,要是真看不惯二皇子,找机会收拾他一回让他不能翻身岂不是更好。”
元棠心想沈三哥你真黑,那可是皇子啊。
封淙随意横卧案前,一腿屈起,说:“不当面给个教训他怎么知道错在哪?”
沈靖宣目光一凝,说:“弘绎殿下真是好筹谋,不如帮我筹谋一个宰相当当。”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封淙说,“以沈兄的才干用不着别人谋划,拜相封侯迟早的事。”
沈靖宣“啪”地一下放下茶杯,惊得元棠手抖,热茶荡出杯口烫了一嘴。
“殿下威武无人能及,当众打人,闭门思过?你以为你能一辈子置身事外!”沈靖宣冷笑说。
封淙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说:“反正和我没关系。倒是你,赶紧趁着两虎相斗在朝中站稳脚跟,寻机让沈家起复。”
沈靖宣冷声道:“沈家如何不劳殿下操心。殿下自己底在想些什么,进京一年像个纨绔子弟毫无建树,还偏要和太后对着干,白白浪费光阴。”
封淙一脸乏味:“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人管不着。”
两人说话仿佛互相点火,元棠觉得要糟,一边用袖子擦热辣辣的嘴,一边哈气劝道:“大家都别生气,嘶嘶好烫,阿淙其实过得挺不容易,哈哈烫,沈三哥才来,阿淙你也别气他,有话好说。”
“要不是他总想着……”不远处的花篱下正有宫人走动,沈靖宣看了一眼,话锋一变:“你有没有想过你的身份和你的父亲?”
封淙直起身子,道:“我有什么身份?阿父已经故去多年,我在心里想他就行,不需要别人惦记。”
元棠:“嘶嘶……不要吵,冷静冷静……”
沈靖宣:“那也不该如此自我放逐,你这样做对得起谁?”
封淙:“对得起我自己。”
元棠:“冷静……”
沈靖宣:“除了你自己还对得起谁,我不说别人,就说二郎,他大好的年纪太学不去上,还得陪你在宫里思过。”
一把火又烧到元棠身上,元棠说:“三哥别这么说,我愿意的,啊真烫!”
封淙起身去那布巾,用凉水打湿,拉开元棠的手,将布巾敷在元棠脸上,说:“你少挑拨,小将军想学什么,我可以让人来教,况且我不在,他一个人留在太学才会被人欺负。”
沈靖宣:“别人如果欺负他,也只因为他是你的侍读。二郎涉世未深才被哄住了。二郎,你道他为何允许太后把你放在他身边,因为他知道你心里有愧疚肯听他的话,还能麻痹太后,让太后对他放松警惕。”
封淙的手顿了顿,元棠揭开帕子道:“我知道啊。”
沈靖宣:“……”
封淙:“……”
沈靖宣对元棠也一脸恨铁不成钢。
元棠又劝道:“大家各退一步嘛,好不容易见面,和和气气好好说话。”
“和他有什么好说的,”沈靖宣看着封淙,压低声音:“你打算逃避到什么时候,既然你不在乎血缘,不如将计就计,趁现在在朝中培养助力,至少将来有进退的余地。你是皇族血脉,总想着远走北晟算什么,文熙太子不会希望你这么做。”
“他已经不在了,”封淙说,“谁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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