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不会这样排斥我,可如今我代替了江暮的位置,成了他的新爱人,任谁一觉醒来遭此巨变,心里都不会好受。
好好的天仙白月光,变成如今的庸脂俗粉,他没有将我打骂的出去,恐怕也是他的贵族底蕴作怪。
“那我走了。”我做出失落的表情,起身欲走。
我估计他并不知道我要同他争一个角色,马导的戏我是无论如何都想演的,大不了各凭本事。以马导在业内的地位和名声,我相信对方干不出徇私舞弊的事,他的选择必然是对电影和角色最好的安排。若我技不如人败下阵来,这是实力问题,我无话可说,但我若要侥幸胜了,席宗鹤也不好怨我。
“喂!”
我刚走出两步,又被席宗鹤不客气地叫住。
喂你个头喂,我没名字吗?
“怎么啦?”我回过头冲他温和的笑了笑,可算是做到了真正的心口不一。
“暂时,我想分开睡。”
我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说的什么。
其实他大可以放心的,因为我本来就不和他睡在一块。
席宗鹤说我的呼吸会影响他的睡眠质量,从来不会和我同室而眠。一般都是他有需求了,就传唤我到他的房里侍寝。完事了,我再穿好衣服洗好澡回自己房里睡觉。我基本上就是一个老妈子加通房丫头加小厮的完美结合体。
“好的,我回去替你将东西搬到新房间去。”他不想跟我睡,我还不想跟他睡呢。既然他自己提了,我也就再演一回宽容理解。
他靠在床头嗯了声,不再留我。
第二天下午一点,我坐着方晓敏开的车再次来到医院。
席宗鹤东西并不多,我们到的时候他自已经收拾好了,换上常服,正坐在病床上玩手机。
五年的空白,他是该好好补补。
见我们来了,他站起身,非常自然地双手插兜,朝方小敏抬抬下巴道:“就这些东西,走吧。”
连一个眼神也没给我。
他自顾往外走,我连忙跟上,问他:“午饭吃了吗?”
席宗鹤身高腿长,走路生风,我简直要追不上他。
“吃了。”他边走边说,头也不回。
他的背影高大挺拔,我追了几步,始终无法跟上他的脚步,也就停了下来。
总有些人,是无论如何拼尽全力,也追不上的。
“顾哥,你没事吧?”
方晓敏见我不走了,很有些担忧地打量我的神色。
“没事。”我冲他笑笑,“走吧,席先生不知道咱们车停哪儿。”
方晓敏点点头,像是犹豫良久,还是将话说出口:“席先生总会想起来的,你别太担心了。”
瞧瞧,连他都看出席宗鹤对我的冷漠,安慰起我来了。
驱车回到衡岳山庄,席宗鹤头一个下了车。门口是指纹锁,他观察一番,也不等我,自个儿熟门熟路就开锁进了屋。
方晓敏将东西送到门口,与我告别。
“那我走了。”
我朝他摆手:“路上小心。”
席宗鹤最讨厌别人闯入他的领地,因此无论经纪人也好,助理也好,都是过门而不入,从来没进过屋子。
方晓敏走后,我拎起行李往大门走,手指握在门把上,不一会儿电子音响起,门锁提示已打开。
进到屋里,我正要换鞋,就听席宗鹤的声音问道:“这是什么?”
我抬头看去,他站在客厅的一面墙壁前,正拧眉望着墙上的一幅画。那幅画整体是黑白色的,乍眼看过去一片凌乱,看不出是个什么东西,只有当中一团蜷在黑暗中的球体,可算是个主题。
我换好拖鞋,走到他身旁,与他一同看向那幅画,或者说照片。
“这是你的儿子。”我一言不合就丢出重磅炸弹。
席宗鹤果然懵了,不可思议道:“我还有儿子?他多大了?现在在哪里?”
我望着墙上那张超声图,叹口气道:“他没能出生。”
如今科技发达了,在欧美一些地区,比如加州,可以选择人造子宫代孕。同性之间,可以通过精子转化成卵子的技术达成同性繁殖。然而同性之间要孕育子嗣成功率还是比较低,就算用最好的人工子宫,也有百分之四十的概率中途流产。
这个孩子,是在三个月的时候没的,用的是席宗鹤和我的精子。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想要孩子,大概人到了一定年纪,就是会有繁衍本能吧。
我要不是出生在那样一个家庭,从小对父亲这个角色深恶痛绝,说不定也会屈服于这种本能。
席宗鹤是用钱买下我的精子去做的代孕,言明孩子和我没关系,以后也不会叫我爸爸。我不介意,就当捐精了。
我没想到自己对这个孩子也会有期待,但当席宗鹤兴奋地告诉我胚胎顺利着床时,我心里是高兴的,那种情绪发自内心,我不知道是不是初为人父的喜悦,只知道在此之前它从未出现过。
很不幸,胚胎在第三个月的时候停止了发育,我们运气不好,成了那百分之四十。
他没了以后,席宗鹤意志消沉了很久,我看得出他是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三个月来,他已经将能买的婴儿用品全部买齐,堆的家里都不能看了。
我也难过,但我恢复比较快。
我习惯于把难过的回忆锁进记忆深处,席宗鹤却和我相反,他近乎自虐的不允许自己遗忘那些记忆,非常极端,非常偏执,比如江暮,也比如这张照片。
听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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