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
高晁在沉默中忽然想到,他桌子上放着的可都是有关犯罪心理的书:“统哥,他在干吗?”
系统:“在翻你拿的那些书。”
高晁感到一股冷意:“完了完了,他肯定发现我在研究他了。”
系统:“万一他觉得你只是个勤奋好学的有痔青年呢?”
高晁:“你以为他跟你一样智熄吗?”
系统:“……我特么好心安慰你还安慰出毛病来了呗?”
高晁:“没没没,我的错。统哥你别炸毛,看好韩御泽。他还在看书吗?”
系统哼哼道:“他好像只是看了看书名,现在他把书放下了,正在看……正在看你。”
高晁毛骨悚然:“看我干啥?”
没等系统回答,高晁感到一只手落在他头上,力度很轻很柔,好像是在抚摸。手指在他的发丝间轻轻抓弄缠绕,爱不释手一般揉来揉去,高晁被摸得头皮麻酥酥的,浑身都软了,唯有某个地方恰恰相反。
他不敢动,只能偷偷把双腿并拢,乖乖任摸,同时心惊肉跳地想,韩御泽这是什么毛病,为啥要抓他头发?难道是在考虑处理尸体之前如何剃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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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御泽在高晁的羊毛卷上足足“爱抚了”五分钟才收手,高晁差点又尿了:“他走了吗?”
系统:“妹有。”
高晁:“那他又在干吗?”
系统:“在翻你的笔记。”
高晁的笔记上有关于纵火案方面的研究分析记录,也有高智商犯罪、受害人类型分析一类的。韩御泽就是教心理学的,估计很容易从中判断出高晁的意图。如果真是那样,高晁觉得自己不仅会死,还会死成一片片马赛克。
高晁无论如何不能再装睡了,强迫自己镇定地缓缓睁开眼睛,一脸迷茫地说:“韩教授,你怎么在这?”
他面红耳赤地坐起来,不好意思地整了整皱巴巴的衣服,还有脸上的口水印子。
“我来找本书,没想到这么巧看到你也在阅览室。”韩御泽不论什么时候坐姿都那么端正,手里拿着书本的样子十分优雅。他很坦然地放下高晁的笔记,好像并没有看到那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从容的神情也像是从没把手伸到别人头发里抓来揉去。
高晁的发根还酥着呢,下意识抓了抓头,并往本上看了一眼,翻开的那页只是一些基础理论知识,稍稍松了口气,低声说:“我这人,一看书就困……”
韩御泽微微一笑,随手拿起一本《论杀戮》:“想不到你对这方面感兴趣。”
高晁手心里都是汗:“最近在追一部跟犯罪心理有关的剧,挺有意思的,想了解一下,跟瑶瑶也能多一些共同语言。”
他看上去很无辜,好像只是一个为了跟女朋友建立共同话题、免得优秀的女友被挖墙脚的苦逼青年。
韩御泽对他的话不置一词,只是淡然地看了他一眼。高晁想起研究心理学的人好像能够从别人的表情中,分辨出对方是否在说谎,于是尽力憋了个自认为好看的笑容。
系统忍不住小声提醒:“小炒晁,你笑得像个智障,还是面瘫适合你。”
高晁:“……”又到了每天绝交的时间。
韩御泽的情绪仿佛永远只有一种,就是和煦并有风度的微笑。他知道董思瑶他们最近对那个把人活活烧死的连环杀手很感兴趣,高晁的笔记显然也是在研究这名凶手,指了指他小本本上其中一条笔记说:“这个人不符合纵火犯的特征,这个推测可以排除掉了。”
高晁:“可他不是把人烧死了吗?”
韩御泽:“的确如此,但纵火犯的目标通常是建筑而不是人。”
教授一一纠正他错误的推测,高晁翻书的时候,觉得凶手使用火可能是为了反鉴证的手段,销毁犯罪痕迹,增加认尸和受害者共性研究的难度。
但听了韩御泽的分析后,他意识到凶手从来都没有想要隐藏死者,尸体都是被丢弃在很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好像凶手希望他们能够被看见、被发现、被认出来。
而且媒体和市民口中所谓的受害人都是“随机挑选”也不尽然,仔细思考一下,死者都是“低风险人群”,家庭环境良好,受过上等教育,从事体面的工作,为身边的人所喜欢。
这间阅览室里只有他们两个人,韩御泽放轻声音,就像是指导学生一样很有耐心地跟高晁说了很多。见高晁听得一脸认真,他勾起嘴角道:“你现在觉得他的动机是什么?”
作为一个英俊又机智的作家,高晁在听过韩御泽的讲解后便意识到,凶手是在复仇,宣泄心中的愤怒。但他怎么可能说出来,让韩御泽提防自己,于是依旧一脸呆滞地说:“他是不是霸道总裁看多,产生了妄想?”
呵,女人,你这是在玩火。呵,男人,你承受不住我的怒火。
韩御泽忍不住笑了。不过他没有纠正高晁,只是说警方手里的证据是不会公开的,不清楚具体细节的确无法下结论。
高晁一边听一边默默点头,不得不承认,韩御泽的声音很好听,语速不快不慢,恰到好处地抓住听者的注意力,而且他懂得好多啊,怕不是为了反侦察所以对犯罪心理研究得这么透彻吧。
时间不早,高晁觉得是时候说再见了。他对韩御泽说:“谢谢你,韩教授,抱歉占用了你这么多时间。我该回去了……”
他站起来的时候膝盖一痛,差点又跌坐回去,韩御泽反应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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