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晁赶紧说没有。他把脸埋在韩御泽肩膀上,想到那天他回去的时候,从树丛中钻出来的韩御泽。该不会那个时候,那个精神病就已经死了吧?
韩御泽的手在高晁背上轻轻拍着,直到高晁睡着。
不知什么时候,高晁再一次被羊舍里惊恐的叫声弄醒了。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起身来到窗口,外面有限的光亮从左推到右,从右晃到左。
他在窗前等了很久,直到看见韩御泽从羊舍里走出来,才赶紧回到床上装睡。
过不多时,高晁听到韩御泽开门进来,带着一股腥味和泥土的气息。韩御泽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在高晁旁边躺下,把人抓到怀里牢牢抱住,下意识在他脑袋上摸了一圈,又索然无味地把手收了回去。
天亮之后,所有人都起来了,徐队有点头疼,抱怨酒喝多了。
老王弄了早餐,吃过之后,徐队和韩御泽便出发去市区了。临走的时候,韩御泽帮高晁把背带裤的扣子系好,用食指在他涂过口红的嘴唇上抹了一下,放在自己唇上轻吻,低声说:“我不在的时候,不要乱跑。”
高晁一脸乖巧,点头保证老老实实看家。等徐队的suv开远后,他找了个借口逃避劳动,趁着老王去了马厩,一路狂奔来到了羊舍。
高晁一脸阴险:“h,我毛利小六郎今天就要揭开教授的秘密!”
系统:“……”不是高尔摩斯了?
韩御泽的秘密近在咫尺,高晁心跳加速,做了个深呼吸,缓缓推开了羊舍的大门。
第40章 汉尼拔教授的小绵羊14
羊舍就是普通的羊舍, 里面没有宝藏, 更没有看守宝藏的巨龙。事实上高晁并不是第一次来羊舍, 对此他没有感到意外。
他把羊赶到外面吃草,一直走到羊舍最深处, 什么机关都没有发现。
这时一阵激烈的bgm响起, 高晁皱起脸说:“统哥你又作什么幺蛾子呢?”
系统:“哦,我这不是为了给你助兴,特地放了一段小黑的真面目即将被揭露时的音乐吗。”
高晁挥挥手,把bgm扇没了。他有点失望地离开羊舍,走了几步又不甘心地跑了回去, 绕着羊舍转了一圈, 发现了一个地窖的入口。
地窖的小门就开在羊舍后面的墙根底下, 旁边堆着木料干草, 他以前还真没有注意过。门上有锁, 他四下看看, 找到一柄斧子,非常暴力地把锁开了。
系统:“斧下留锁!”尔康手.j
高晁:“呃,晚了。”
系统:“……你不怕教授回来发现吗?”亏我还好心好意准备替你开锁。
高晁:“那我这么一个敏捷的少年, 你提醒的时候是不是应该提前几秒钟?”
系统:“啊哈, 怪我咯?”
高晁语重心长地说:“既然你承认怪你, 那我就不跟你一般见识了,下次注意。”
系统:“……”人生就像一场戏, 因为有缘才相聚。相扶到老不容易, 是否更该去珍惜……就这种孽缘珍惜他麻了个痹!
高晁丢开斧子, 顺着楼梯走了下去。地窖里黑漆漆的,他打开了手机的照明工具,照着脚下的台阶一步步下到最底层。
灯光从地窖里扫了过去,高晁和系统同时吸了一口凉气。这个地方,就像是一座残破迷你的地狱展览馆,墙上贴满了令人毛骨悚然的照片,即使隔着相纸,都能闻到浓郁的血腥味。
在地窖中间,放着一台放映机,高晁走过去摸了摸胶片,将影像投在对面的荧幕上。
影片是没有声音的,却在亮起来的一刻发出尖锐刺耳的呐喊。声音锋利如刃,割破喉咙,撕裂胸腔,把红的、黑的交错在一起的管子赤/裸/裸拿到眼前展示给观看者。
一个个空洞的黑色玻璃球里倒映着天空,飞鸟,和恶意。它们是死的,却令人感到压抑恐惧,呼吸艰难。
高晁的视线从荧幕上滑落到身前那张特殊的椅子上,染血的皮带,连接着电线的金属片,还有散落在旁边的锁链和尖锐的工具,一个个触目惊心,和那些照片、影像一起凌迟着人的神经……
监狱的探监室里,韩御泽静静地坐着,从镜头里看过去,这张精心修饰过的脸无懈可击。
门开了,狱警将男人带了进来,在韩御泽的示意下退出探监室。
被媒体和大众称作“暴雨夜魔”的男人今年四十岁,看上去没什么特殊之处,没什么棱角的脸上有一对弯弯的眉毛,目光和嘴角的弧度都很柔和,宛如一个普通的邻家大叔。
他在韩御泽对面坐下后,用那种一成不变的神情对着教授微笑:“如果今天还是儿童故事,我觉得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我还要有一本书要看。”
人家可是勤奋好学的楷模,身陷监狱也不忘学习。
韩御泽笑了笑,起身走到摄像机后关掉开关,绕到男人身后,撑着他的椅背缓缓俯身,轻声说:“你玩过捉迷藏吗?”
他的声音好像是从黑夜的腹腔发出,穿过生与死的罅隙,带着呼啸的寒意和低沉的恶意。笑容没有减淡这声音的威慑力,男人无端感到脊背发凉。
“小的时候,跟小伙伴们玩过。”男人缩了缩嘴角,不由自主地兴奋起来。
韩御泽回到座位上坐下,面带微笑地说:“曾经有一个少年,生活在一座很大的牧场里,那里有很多羊,还有很多狗。他的爷爷,是个非常严厉且苛刻的男人,他很喜欢打猎,总是背着他的猎/枪,带着猎犬,去林子里狩猎。”
他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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