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君就不同了,他觉得这老头也应该去看看病,去看看他的脑子。
两人离开了医馆,张桐自是非常感激沈长君的,如今知道了自己的病能好,是喜上眉梢。
沈长君有些不大信任那个老头,不过看到张桐那么高兴,又不忍说出心中所想,索性死马当作活马医,就让他试试吧,于是便让他赶紧回家去,一晚上没有回去,说不定家人怎么担心呢
两个人道了别就分开了。
张桐回了家先是去了母亲房中,张母正坐在床上,手里捧着张父的灵位,也不知道正在想着什么,整个人看起来非常的萎靡。
张桐走进房门,喊了声:“娘”。
张母恍若未闻,一动不动的坐着。
张桐又往前走了几步,声音略大了些,又喊了一声:“娘”。
张母这次有了动作,她的眼睛动了动,慢慢的抬起头来,看到张桐时,眼睛里竟泛起了泪花。
张桐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膝行着来到母亲的面前,抱着母亲的腿,哽咽的道:“娘,是孩儿不孝,让母亲伤心了。”
张母抬起手摸了摸张桐的头,道:“是母亲做错了。”
“不,是孩儿的错,若是我能早点发现,就不会,娘,我今天去看了大夫,大夫说,可以治好,还给孩儿开了药。”张桐连忙的解释跟坦白,他不想让自己的母亲再为了此事伤心了。
张母听后连忙道:“真的,你去看大夫了?大夫说能治好?”
“是的,母亲,大夫是这样说的。”
“好,好,能治好就好。”张母深深的吸了口气,又叹了出来,她道:“是我对不起春兰,我一把老骨头,随时等着她来向我讨命,我只求能看我的乖孙子一眼,就一眼,我死了也瞑目了。”
春兰就是张桐的前发妻。
“娘,别说这些,春兰最是孝顺,她,是我害了她,她要是有怨就报在我身上吧。”
母子两个互相宽慰着,最后抱头哭了起来
李诗诗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一切,她醒了以后精神也不大好。
她走出了房门,院子里很安静,没有看见那个每天都在忙来忙去的身影,不过,李诗诗已经无所谓了,她没心思去想别的,她要去找她的君哥。
沈长君正在想事情,边想边低着头往家走,见到李诗诗岀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还愣了一下,他们不是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吗,怎么还来。
“君哥,”李诗诗上前喊道。
“你找我干嘛,我们不是已经说的很清楚明白了吗?”沈长君不耐烦的说道。
“君哥,我,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不必了,”沈长君心里在说,你该道歉的那人又不是我。
李诗诗又开始哭了起来,沈长君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于是他道:“我说,李诗诗,行,你的道歉我接受了,但是我希望你以后能跟张桐好好的过日子,你现在已经为人妇,将来还要为人母,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该长大了。”
沈长君顿了顿,然后道:“我很爱江柳,我不会离开他的,我跟你已经是过去式了,张桐他很好,你要懂得珍惜,别到时失去了后悔,我言尽于此,再见。”
沈长君大步的走了,李诗诗却久久的站在原地,看着沈长君离去的背影,这次是真的结束。
“师傅,你今天又去医馆啦?”一位年轻人此刻正慵懒的坐在椅子上,这年轻人穿的衣服很奇特,虽说穿的是一身白衣,可这白衣怎么看怎么都像是道袍。
这年轻人长的是真好看,雕刻般五官分明的俊脸上,星眸深邃不见底,鼻若悬梁,嘴角时刻都是弯着的,乍一看上去,会给人一种玩世不恭的印象。
“嗯,是去了,嘿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开心事,竟嘿嘿的笑了起来。
自从他前日在那医馆治好了一位垂死的病人之后就成为那医馆的座上宾,可以随时到那里去坐堂。
“师傅,你笑什么呢,说出来让徒儿也开心开心。”
“我今天遇到两个小伙子,其中一个小伙子那话儿不行。”
那位年轻人突然来了兴致,他邪气的一笑,道:“那儿不行?不会是?”他手心朝下,做了个切割的手势
那老头翻了个白眼,“哪啊,就是不能生。”
噗嗤~“那算什么,师傅给他开药啦?”
“啊,开啦,就他那毛病,除了我,谁能看的好。”这老头也不是吹牛,事实也确实如此。
“师傅,您总不会是因为人家那儿不行,你才如此开心吧?”
“说什么呢,你师傅我是那么龌龊的人么。”
“那是……?”
“我只是奇怪,这二人从面相上看本应该势同水火,可今日观他二人行事却不像那般,嘿嘿,你说奇不奇怪。”
年轻人明白了,他师傅这是感兴趣了。
说起这师徒二人,并非大晋朝人士,而是来自与大晋朝一海之隔的南天大国。
而这海么,自然便是松临海了。
他们这次来也不为别的,只因前段时间,从大晋朝来了一拨商队,与他们有些合作关系。
这次是来送货的,顺便玩上一玩,他们还从来没有来海的这一边看过呢。
老头姓邢,单名一个飞字,而那位年轻人是老头捡来的,便做了老头的徒弟。
那时他还小,所以便跟了老头的姓,单名一个烈字。
邢飞精通易经,懂药理,而邢烈是邢飞一手带大的,自然受了老头的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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