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知道白双子听到了她和江洛玉的话,自家世子仿佛就有些不正常了,她猜的不错,虽然他们世子只跟那位白双子相识几日,但果然是有些在乎那个白双子的……
要是此时还在逍遥王府里,只用世子一声吩咐,她就可以立刻去给那位白双子解释今天的事了,可如今世子寄人篱下,一言一行都要考虑再三,若是白双子不来的话,这个误会就相当于根本解不开了,这可怎么办好?
不过要不是因为寄人篱下,世子又怎会那样吩咐,让自己特地说那番话给轻红安心?
逐月想到这里,不由微微叹息了一声,耷拉着眼帘继续锤着自己的膝盖,刚准备一会就进去再给屋内侍候的轻红演一出自己已经知错,请求世子原谅自己的戏码,眼角余光便掠过了院门口。
在无比惊讶的看到那一闪而过的白影时,她禁不住整个人都僵住了。
无意中从缝隙中看到那个雪白的影子时,江洛玉握着笔的手禁不住微微一顿,下一刻在他手下的宣纸上便留下了几个连续的墨疙瘩,让时刻关注着他动作的轻红忍不住怔了怔,迟疑了片刻胡,也顺着江洛玉的眼光看了过去。
“你下去罢,不要你磨墨了。”
片刻之后,轻红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正朝着这边的方向缓步向前的雪白身影,听到身畔江洛玉的吩咐之后,她一边竭力掩饰着自己眼底的惊愕之色,一边连忙低身应是,放下了手中的墨块:“是,世子。”
江洛玉眼看着他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几乎到自己面前的时候,忍不住微微屈了屈自己的手指,看向站在窗外的那个人,压低了声音嘱咐道:“逐月,你也下去。”
逐月盯着一身白衣,脸庞上有着狰狞伤疤的人走到近处,方才有些回过神来,连忙低身也应了是,就和刚刚退出屋外的轻红一同向着远处阴暗的回廊上走去,不一会两人便消失在了屋内江洛玉的视野中。
白敏玉站在台阶上,脸上的神情因为黑暗而有些模糊,只有那双烟熏據拍的眼睛还在闪烁着盈盈的微光,白色的衣袂被微风吹得飘荡,他的身形修长又单薄,仿佛被这晚风轻轻一吹,让江洛玉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
若是再不伸出手抓住,面前的人不一会便会飘走。
距上次两人相见已有十几日,此时再度面对面相互注视,江洛玉神色淡淡的端详了他一会,发现他的脸色已不见那种异样的惨白,只是还有些虚弱,便知晓白敏玉发热的症状已经好了,只是那一日在水潭中的内功仍然受创未愈。
他抿了抿唇,一时间竟不敢先开口说些什么,乌玉般的眼睛垂下,只觉得要是再被面前的人用那双清澈的眼睛看一会,他就会情不自禁的开始解释起自己中午和逐月演出来的那场戏一
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竟突然觉得有几分莫名的心虚。
“外面冷。”对视了片刻之后,江洛玉微微侧过身来,走到了门边将雕花门打开了半扇,压低了声音后开口说道,“有什么话,进来再说罢。”
白敏玉沉默的站在原地,看着江洛玉侧身隐藏在灯火下,忽明忽暗的俊美容颜,手指缩在袖中看不出到底是伸开的还是握着的,烟熏據拍的眼却仿佛在那一瞬间镀上了一层薄薄的光,整个人看起来仿佛有了一丝暖意。
等到白敏玉进门后,江洛玉便神色淡淡的坐回了桌畔,只是将一盏冒着热气的茶留在了不远处桌子上,仿佛是默认了白敏玉的存在一般,手指无意识的在书桌上划了划,怡好触到了角落中摆放着的玉瓶,便顺手握在了掌中晃了晃。
白敏玉沉默的站在他身畔不远处的门边,眼光定定的看着坐在桌畔的人,突然微微敛下的眼眸,压低了声音说出了第一句话。
“来时,只是想见世子一面。”
他的声音低沉中带着沙哑,因重伤未愈有些中气不足,听起来却特别入耳,有一种扣人心弦的感觉,让本来晃着玉瓶的人骤然握紧了掌心,唇边也微微浮现起了极淡极淡的笑来,抬起
头来再度直视着他时,神色认真的开口说道。
“别将那些话放在心上。”
抬起头来的那一刻,他才猛然发现自从进屋之后,白敏玉便一直眸光沉静的望着他,虽然始终是面无表情的,可那双烟熏據拍的眼却像是盈着流光的琉璃,只要让人看一眼,便能感觉到那里蕴含的平静安然。
江洛玉长长的舒了口气,知道面前的人已经不将中午的事情放在心上了,不知为何只觉得突然轻松了不少,便想把手中的玉瓶放回桌子上,可还没等他回手做出动作,便听见坐在面前的人突然再度开口道。
“冰肌玉骨膏,便是这个东西?”
话音未落,江洛玉还没等点头,便看见眼前那个人已站起身来,白皙的手指缓缓抽走他掌心中的玉瓶,微微开启了一点缝隙后,低眉瞅了瞅那微红的膏体,凑在鼻端轻轻闻了一下。
江洛玉看着他的动作,唇边的笑意漫了出来,乌玉般的眸子里也带了笑意。
“怎么了,你想要?”
白敏玉闻言没有说话,只是垂着头重新将那玉瓶盖紧,白皙的手指紧紧扣着那支玉瓶,指节用力的有些发白,长发遮住了他的侧脸,江洛玉抬起头来静静注视着他的时候,几乎看不清他的神色。
沉默了片刻后,江洛玉看着他死死抓着那支玉瓶,没有放手的意思,唇边的笑容不由带上了一点嘲讽,和一种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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