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零直视着他，对于他的目光并不躲闪。
李浩把很多年前对他说过的那句话再一次告诉他：“你是个疯子。”
许零淡笑不语。
这时传来了敲门声，是刚才那位服务员的声音：“先生，您要的大份点心已经准备好了。”
“进来。”他们看着彼此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
刚才还被李浩吓到的服务员如今却淡定坦然的把一份份精致量却很足的点心一一盛上，走前还不忘让人把地上的咖啡杯碎片清理干净。
门再一次被关上了，这里面依旧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同样是压抑的气氛却换了另一个味道。
李浩捻起一块蛋黄酥，动作不算快的吃完了，他终于开口：“我一直知道你不怕死，但是你得给我一个陪你死的理由。”
“我不会死。”许零说得无比坚定。
“呵。”李浩冷笑一声，然后抬眼环视着雅间的周围，从灯饰到墙面每一次都无比精致典雅，而且还透露着一股许零的风格，“这店是你的吧。”
这话并不是疑问句。
“是。”许零直接就承认了。
“我说你胆子怎么这么大呢。”李浩再看了一遍周围，然后道：“都敢把我约到这个咖啡馆了。”
许零轻轻垂眼，从下面将那把s
啪的一声放到了桌上，枪是一场赌博的开始，他的代价是巨大的，往往要付出生命作为代价，“李浩，没有我，你已经是死人了。”
许零再一次抬眼时，李浩感觉到了杀机。
李浩吃完手中的曲奇，然后双手抬起做了一个投降的动作，“行，那就赌一次吧。”
“不过，我要先见宋绵。”这是他的要求。
“可以。”许零早知道他会有这么要求的，没做犹豫就答应了。
许零的手机响了一下，是苏瑾辞的回信，一条彩信和一条短信——要求别太高。
苏瑾辞给他发的彩信是一根手指头，许零一眼就认出是苏瑾辞的小拇指。
许零笑了，眉眼都温柔了起来，丝毫不见刚才那李浩只要再犹豫一秒脑袋就可能不再完整时的表情。
许零爱笑，可是他的笑却截然不同。
坐在他对面继续在填饱肚子的李浩把他的表情靠在眼里，“谈恋爱了？”
许零并不回答。
“我说你怎么这么急呢。”许零的不回答并不影响李浩的自自语，“在泥潭挣扎了十几年的人，还会在意这么一两年的时间。”
许零给苏瑾辞回了条彩信，同样是小拇指，但是他的小拇指却是弯着的，弯成了半边爱心的形状。
发完彩信后，许零放下了手机，端起咖啡，一系列动作行如流水，尽显素养，“你问的太多了。”
似乎已经做了决定，是生是死就已经不重要了，李浩倒是比之前要轻松许多，他就算是怕谁也一样笑谁。
“我就是好奇，到底是谁能拿下你这个……”李浩把最后的几个字加重了字音，“冷血动物。”
许零放下咖啡，站了起来，他身影纤长，目光沉沉，像宇宙的黑洞连自己都不清楚会有多深，他开口道：“走吧。”
“哎！”李浩愣了一下，去哪呢！我还没吃完呢！”
许零打开门，出去之前留下一句：“如果你觉得宋绵会等的话，你就继续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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