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在他嘴里就变成了理所当然?
阿次颤抖了两下嘴唇,却说不出话来,面对荣升的指责,他一直有种不敢抬头的恐慌,如今却在阿福的话语之下,他忍不住有了一种热血盎然的感觉。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孩子是这样的令他觉得骄傲。
“恕我不敢苟同。”荣升憋了许久,却一时找不出反驳的话来,最终站起来,脸色僵硬的说:“既然阿初不在,我下次再来。”
言罢,他站起身,带上了帽子。
和雅淑赶紧站起来跟着他丈夫一起,她脸色也不怎么好看。
阿福咬了咬牙,缓下脸色,规矩的替他们开了门。
“啊……”
结果,打开门的时候。
令人错愕的,阿初竟然就站在门口。
荣升一脚跨出去没有防备差点撞在阿初身上,幸而阿初自觉的往边上一让,非常礼貌地说:“少爷,真不巧,我刚回来,您要离开了吗?”
“哼!”荣升瞄了他一眼,阿初毕恭毕敬的脸色掩盖不住嘴角微弯的笑意,从小一起长大的荣升立刻就知道阿初此刻的心情是怎样的愉悦。
荣升只觉得气急败坏,却一时也发作不得,甚至因为阿福的话,他现在根本已经不想再同阿初言语。
“你教导的好儿子。”
荣升用慢吞吞地,阴阳怪气的调子说了一句,手杖往地上驻,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儿子太帅鸟——
好不容易许诺了十盒蓝山咖啡安抚了夏跃春,确认了跃春至少没有生命危险,在跃春唠叨最近一直倒霉不断的怨念声中,阿初叮嘱了留下来照顾人的阿四一些处理伤口的注意事项以后这才离开了。
阿初自己开车赶回家去,他答应了阿次一起吃午饭的。
结果看了手表,出了医院竟然已经过了十二点了。
阿初不由得苦笑,这样的日子让他联想到的只有四个字,疲于奔命。
不知道什么时候危险会出现,也不知道幕后凶手是谁,根据跃春的推论,他在医院遇到的是一个东方男性,但这并不表示跃春遇到的那个神秘男人就是背后的主使者。
这一连串的阴谋……
思绪千万之间,阿初转过最后一个弯道口,汽车稳稳地在家门口停下。
阿初还未下车就看到家门口的另一边小路上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色汽车。阿初以为家里来了客人,赶忙下了车准备回家去看是谁来了,他还寻思着,有谁回来瑞士?
结果因为大门是掩着的,没有关紧,所以他还没到门口,就已经听到了里面的声音。
“你们家就是这样教导孩子的吗?”
不温不火的话,这样的调子……是荣升……
阿初心里一沉,他几乎要跺脚,这回到瑞士以后的生活就没平息下来过,一连串的事件折腾下,竟然将荣升在美国时候说的话完全忘记在了脑后,没想到,一个月以后荣升还真的找了门!
正当他想进去解释的时候,阿福开始了他义正言辞的言论,掷地有声,字字珠玑,直接堵得对方哑口无言。这种热血沸腾的,作为一个年轻人专有的热血冲动和睿智并存的言论成功的冲击到了荣升,也几乎将他感动到整颗心都热了起来。
阿初站在门口,笑了起来,看来这次不用他出面了吧?
果不其然,片刻以后,荣升就面色非常难看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阿初笑着送他离开。
不管荣升是从此放弃,还是不依不饶,他的立场也如同阿福说的那样,坚定不移。
“阿福啊……你刚才那话说的啊……”阿初叹了口气,关上门,走进了房间。
阿福还是一副捍卫主权立场的摸样,昂着脑袋站着,“爸爸,我的话没有错!”
“阿福是因为怕我跟荣升起了冲突吃亏,才这样的,大哥,你不要怪他。”
阿次赶紧补充。
“你刚才那话说的实在太好了。”
阿初大笑着走过去,一边压住儿子的肩膀,一边拉住了阿次的手。
阿福这才不好意思的笑了出来。
———
“你刚才那话说的实在太好了。”阿初大笑着走过去,一边压住儿子的肩膀,一边拉住了阿次的手。
阿福这才不好意思的笑着,又见阿初压过来的那只绑着石膏的手臂,连忙托住了,直叫着,爸爸你小心点!
阿次在一边由衷地笑了起来。
阿福注意到了他父亲的笑容,一手拉着阿初,又走过去一手拉起阿次。
“我有一个最幸福的家,前提是,你们谁都不能少。”
————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在他看来,一个男人的爱情全部给另一个男人是怎么样都无法理解的事情。明明他才是正确的,为什么?
从阿初家出来以后,荣升一直在反反复复的想着这个问题,他婉转的请司机送自己的妻子雅淑回旅馆,自己一个人沿着小镇的街道信步散心。
这个小镇很安静,沿河而建,花木扶苏。不同于中国水乡小镇那样的古韵依依,小巷绵长,瑞士的小镇有着精致的轮廓,欧式典型的小屋比邻街道两边,显得安逸。
“当……当……当……”
教堂里的钟声敲响,惊起的白鸽扑楞着,展翅飞过天际。荣升沿着街道走到教堂门外,周五的下午,教堂并没有额外的活动,也没有往来做礼拜弥撒的人们。
圣像在殿堂的最前端肃穆的矗立着,镶嵌着五彩玻璃的殿堂显得空旷而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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