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脾气也很差,但并不表明,他不是个心思细腻的人,相反,他的大宫人明远看起来脾气温和,是个很谨慎的人,但私底下什么样子,又有谁看得见呢?
沈奚靖不知道他们跟谢遥到底有什么矛盾,竟然让他们甘冒风险去杀人,但从种种迹象表明,苏容清与谢燕其关系一直不好,他们两个出身好,家世高,从进宫一直都压在他们上头,以苏容清的脾气,不可能不跟谢燕其闹矛盾。
要说苏容清杀了谢燕其,沈奚靖觉得有可能,可死的却是谢遥,这到底又是为什么呢?
他们带着这重重疑问,回到谢燕其的配殿里,由于谢遥死了,所以谢燕其只能临时由年纪最大的那个小宫人伺候,另外两个就要分担三个人的活计。
谢遥死之前,沈奚靖曾经来过谢燕其这里,那时候谢燕其宫里的小宫人个个看着都很精神,而如今,当沈奚靖再看到他们的时候,却发现他们都无精打采的,谢遥的死不仅给他们带来沉重的心理打击,也对他们生活造成了很大的负担。
谢燕其根本不关心他宫里的小宫人现在是什么样子,他只关心谢遥这件事情的前前后后,沈奚靖这么想来,突然觉得谢燕其有些奇怪。
上次来的时候,他是发现谢燕其与谢遥关系很好,不像苏容清与明远那么拘谨,也不像毕卓阳与阿丹那样贴心,他和谢遥是那种可以随意说话,但总感觉并不贴心的那种。
沈奚靖不好总结,总之,他们两个好像关系很好,又好像关系不好,所以,在谢遥死去之后,谢燕其那一系列的表象,沈奚靖才觉得这事古怪。
说真的,沈奚靖也有一瞬间为谢燕其的这种表象迷惑,觉得他真的很悲伤,但是慢慢地,沈奚靖敏锐地感受到,谢燕其的这种悲伤,并没有到达他的心底,他说不上为何会知道,大概是这些年他总是站在角落观察别人,养成了这样的习惯。
此刻的谢燕其正在屋里等着他们,他的三个小宫人也都站在堂下,等着沈奚靖他们的询问,路松言坐在谢燕其边上,只沉默喝着茶,显然他们不在的这段时间里,他并没有询问任何事。
是他自觉能力不够,还是另有隐情?沈奚靖不得而知。
宋瑞倒是痛快,进去便问谢燕其:“谢淑人,咱们也不藏着掖着,我就直接问了。”
谢燕其点点头,没有讲话。
宋瑞马上便说:“那谢淑人好好想想,谢遥在宫里有没有仇人,或者说他与谁关系不好,不好到那个人甘愿冒这么大风险,大半夜潜进你宫里,杀了他?”
听到“杀”这个字的时候,沈奚靖明显看到谢燕其瑟缩一下,但他马上端起茶杯掩饰了自己的动作,以为别人没有看到。
谢燕其想了想,才道:“阿遥从小同我一起长大,小时我很惯他,他脾气也跳脱,但是我要进宫的时候,父亲本不想让他跟来,但我与他十几年情分,便把他带了进来,说实话讲,阿遥有点没心眼,什么都敢说,你们不常来我这里,还好,恐怕这秀鸾宫里的人,都被他得罪光了。”
宋瑞又问:“你说的人里,也包括你们这配殿里的人吗?”
谢燕其淡淡看了一眼下面的三个小宫人,道:“这是自然,但我这三个小宫人年纪都还小,你看,让他们多做些活计便不成样子,那晚那样的事,他们恐怕做不出来。”
他倒是难得,还为他宫里的小宫人开脱一番。
宋瑞“哦”了一声,转眼便问:“那你觉得谁能做得出来?”
谢燕其目光转到宋瑞脸上,整张脸都冷了下来:“朝夕相对的,除了隔壁那个院子,还有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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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奚靖这几日才发现谢燕其与苏容清关系并不融洽,但他没想到,他们竟到了反目成仇的地步。
谢燕其说完这句话,屋里气氛更冷了,路松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有些不知所措。
好半响,宋瑞才开口道:“谢淑人,我知道你伤心难过,可话不能乱说,你这样讲,有什么根据吗?”
在宫侍之中,宋瑞人缘一直都很不错,所以这话由他来说,谢燕其也并未反感,他只是低下头,好半天才闷声说:“我原本不知道这事,阿遥走后,宫里的小宫人越想越不对,才跟我讲了这事。”
沈奚靖眯起眼睛,原来谢燕其早就心里有了谱,但却没告诉他们,直到今日他们问的多了,才不得不说出来。
这个时候,还想给他们使招数,他也真厉害。
谢燕其转身招来了那个小宫人,让他仔细说来。
那小宫人是谢燕其宫里年纪最小的一个,但比明林胆子大多了,讲话很清楚:“奴才给主子们请安,奴才有一日在前院打扫,碰巧看到遥哥哥与明远哥哥在巷道的角落里争吵,他离得远,我不敢过去,只隐约听到明远哥哥说‘你不要太过分,咱们主子半斤八两,谁比谁高贵’,然后遥哥哥回他‘我说的又不是你,你生什么气,跟你主子待长了,果然没好处’。”
这谢遥说话也未免太不留情面了,就算他和明远是面上看是敌对的两方,也不能把事情摆在明面上讲。
况且听这意思,谢遥说的是苏容清。
那小宫人继续道:“我听他们说的奇怪,就偷偷看了一眼,当时明远哥哥好像非常生气,冲谢哥哥说‘谢遥你说话小心一点,不要太过分’,遥哥哥就回答他‘明远,别人不知道,我还不清楚?你那些底细,就算他们家给你遮掩,保不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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