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子也看我,同样一脸疑惑,我摇摇头表示我也不清楚这是个什么意思。
难道这是三叔相好的电脑,里面有他的艳照,他怕资料泄露出去找我给他回收一下?
我问楚光头三叔还有什么交代没有,楚光头想了想才道:“三爷那时候是一边跟别人打电话一边跟我说,我听见两个字,‘截胡’。”
我皱起眉头,截胡,说明还有人在抢这个东西,怎么会有人要抢一堆破烂呢?
抢硬盘我可以理解,这里头其他的废品有什么可抢?而且硬盘线好像烧了,不一定能读,得碰碰运气。
这时候天已经快亮了,我困得有点稀里糊涂,根本想不出什么头绪,就把这堆东西又扔了回去。一丢之下,我觉得硬盘边侧有点粘手,翻过来一看,是一段没有彻底掉干净的标签,上面的字已经看不太清楚了。
我心中一动,再拿起cpu的风扇框子来,那上面也有一段断裂的标签。
所有这些电子元件上,都曾经贴着同一段长标签,现在虽然断了,还是能够勉强拼出完整的一条,说明它们都来自同一个机箱,曾经是“邻居”。
我读着标签上剩余的痕迹,这好像是用马克笔手写的一个编号。
编号本身没有什么特别,大概就是几区几号机的意思,在网吧和办公室都非常常见,这是为了防盗和单独换件,拆机箱后好对号入座。
“啊!”我叫了一声。
楚光头和潘子莫名其妙地看着我,我兴奋地不知道该如何和他们解释,这他妈的,这怎么好像是长沙火车站的那台电脑?
five的机房全毁,我家的台式机被汪家人拆走了硬盘……这恐怕是市面上唯一一台运行过狗鼻子、并且能够寻回部分反馈记录的机器了。
闷油瓶弄坏的那一台。
第五十九章 潘子
硬盘才是这箱东西的重点,其他的零部件单纯是为了证明硬盘的来源。我觉得十分有趣,收集这东西的人这么干,就好像是摘葡萄还要留个藤一样,根本没有必要,就是为了给收货的人一个证明。
直接把信息恢复出来就好了,实物留着反而是个把柄,这肯定是个外行干的。
明白了三叔留这东西给我的用意,我却无法立即开始详细地查看硬盘,还需要准备一些东西。
这一张德文的标签也十分奇怪,得翻译一下才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我给他们两个大概说了一下现在的情况,潘子回忆起当时的情景,神色有些古怪,对我道:“照你的说法,小哥那次是故意的。他要是真想毁掉,你绝不可能再从里面找到什么有用的东西。会不会你想的不对,这根本不是那一台电脑?”
我一想,潘子说的也有道理,也许是我太思维定势了,什么事情都往闷油瓶相关的地方靠。
楚光头听不懂我们在说什么,见我在思考,就说这件事是他答应三爷的最后一件事,办完他就该走了,从此和吴家再无瓜葛。
他告诉我,这间茶楼已经歇业很久,但二楼三楼本来就可以住宿,客房一直找人时不时打扫着,水电也有,完全可以暂住。
楚光头不是一个能让我信任的人,但现在除了相信他也没有别的好办法,潘子看我已经困得不行,也同意先在这里休息。
楼上的格局确实如楚光头所说,床铺都很整洁。我把硬盘丢到枕头边,衣服都没脱就睡了过去。
也许是之前的接连遭遇让神经太过紧绷,这一觉睡得天昏地暗,直到日山三竿我才被饿醒。
潘子带了吃的和我昨天要的一些东西回来,我一边吃着一边重新研究那个硬盘。
屋里就有电脑,可以直接试着换上去读读看,不过恢复数据光有硬件还是不够,我得用软件先做一下整理,还得测一测坏道。
数据恢复在这个圈里也有不少专家,真正的高手可以做到把完全格式化的硬盘恢复90甚至以上。
这是因为系统删除其实只是删除了指向那单元项数据开头的标号,数据结构是一个相对固定而有规律的东西,高手可以尝试把标号修复,把碎片重新串连起来。
这当然有一定运气的成分在里面,不过机器的世界死板得很,前人规律一总结,实践出来自有套路可循。
我犯不着从头自己试,可以直接用工具,吴山居有的是。
“二楼能上网了?”我问潘子。
潘子道:“按照你说的仔细检查过了,应该可以。”
我心里很高兴,对我这种人来说,能上网就相当于什么都有了。
果然,二层留着ad,接个猫就可以正常上网,可能茶楼本来也是要提供上网服务的,线路还不错。那台式土得很,操作系统还是ws2000,好在并不妨碍使用。
先是联系了王盟,结果那小子立刻跟疯了一样,回复了我一大堆有的没的。
原来这些天我失踪,王盟一个人在店里苦苦撑着,各路牛鬼蛇神都去招他,弄得人已经接近崩溃了,死活说要结算了钱马上辞职。我赶紧许诺了给加工资,又小吹了一通自己最近的事迹,才把人给稳住。
让王盟从资源里挑了几个好用的数据恢复软件发过来,我就扯过了旁边另一台机器,准备换硬盘。
这一台是我从三楼屋子里翻出来的,还比较新。折腾了半天换过接线,就可以装箱实验了,硬件上我是软肋,不知道自己搞不搞得定,就是权且一试,结果还算成功,读写的灯都正常亮了起来。
我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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