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外面雪里面好多叔叔在睡觉,他们不冷吗?”
大人们只好一把捂住孩子的眼睛,不住地叹气。
正月十五,上元佳节,城禁终于解除了,百姓们打开门,这里仍是雕栏玉砌,诗情画意的京城。
魏子云站在圜丘坛中央,飞雪落在他的肩上、头上,他原本就已到暮年,两鬓早已华发丛生,白雪染发,反倒多出来几分壮烈。
祭坛下,御林军有序的动作着。广场中的积雪已经被清理的干干净净,每隔半个时辰便会有内务府的人来扫走新积上的落雪。
屠方走到魏子云身边,低声道:“他们的伤势如何了?”
魏子云仍旧盯着场中的御林军淡淡道:“还死不了,大内四大高手全部被斩伤,这雪谷优人确实非池中之物”
屠方:“六扇门那位呢?”
魏子云:“江桐梧为救圣上生生受了雪谷一刀,太医正衣不解带地守着呢”
屠方摸了摸嘴唇,喃喃道:“太平王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难怪皇上要祭天”
魏子云闻言看着仍在白雪飞扬的天空,叹了口气,喃喃道:“但愿上天真能保佑今晚平安无事”
许是这场春雪下的太过迅猛,城中滴水成冰,今年的上元夜显得格外清冷,街上没有花灯,只有少部分人家放了些烟火,映在雪幕里,火星如雨。
圜丘坛的中央,一位穿着白色舞服的舞姬正在跳着一只古老的舞蹈,时而虔诚地匍匐向大地,时而热切地飞跃向天空。祭坛的一旁,一位同样身着白衣的琴师,正在抚琴相和,空灵的琴音如潺潺流水,激荡在场中每一个人的心上。
天地严寒,舞姬和琴师的嘴唇都有些发紫,可他们依旧丝毫不怠慢地进行着祭祀。
年轻的天子一席明黄龙袍,站在祭坛下,他谴走了华盖,就这般直直地立在飞雪之中。他身旁是一位年轻的皇妃,娇俏的面庞因寒冷而惨白,却也还是倔强着迎风而立。
一曲舞罢,天子缓缓拾级而上,空气中冷香悠悠,琴声再起。
皇穹宇殿前,静鞭三响,深沉悠远的声音回荡开来。
“祭——天”
只是那声音戛然而止,一片倒地之声传来,原本已退下祭坛的舞姬忽然飞身而起,手中执着短刀直扑天子。
场中的御林军悉数倒地不起,年轻的天子此时也瘫软在地上,他的身边此时只有一位娇弱的皇妃,当那明晃晃的刀锋飞掠至眼前时,他几乎是本能地闭上了双眼。
然而,天子并未等到寒刃破面,他再睁开眼睛时,自己那平素娇滴滴的皇妃却是一把捉住了舞姬执着短刀的手,笑出了一口大白牙。
“陛下,您可千万不要治我假扮您宠妃的罪呀”
原来是司空摘星!
司空摘星一个下压,左手猛地向前一抓,那舞姬慌忙后退避让,却仍是被司空摘星扯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苏简简面目狰狞道:“你居然没有中毒!”
司空摘星此时仍是顶着皇妃那张美丽的面庞,捻着兰花指似乎有些嫌弃的捏着刚扯下的人|皮面具瞅了瞅,随即便将其一把扔得远远的,拍了拍手回道:“望闻问切做得糕饼吃多了,现在好像有些百毒不侵”
苏简简自然听不懂司空摘星在说什么,她也不纠结,握紧短刀又猛刺了过去,司空摘星拔下头上的金簪上前便挡在了一起。
司空摘星:“陆娘子,今日我可不是司空摘星,而是天子的皇妃,女人我也是打得的,你与我动手吗?”
苏简简哪里听得进去,一番缠斗,两人竟是从祭坛之上打到了祭坛之下。
几乎在二人落到祭坛下的一瞬间,场中所有的灯都灭了,一片漆黑,场中只有一处光亮,散发着幽幽蓝光。
皇帝看着自己衣袍上淡淡的光芒,心中大惊,只是他仍然坐在地上动弹不得,事实上,他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撑着自己不倒下。
黑暗中,他感觉到了有人飞身而来挡在了自己面前,而后他听见了琴声,琴弦轻捻,有劲风在他后脑处猛地停住,而后又是一声琴响,左侧有风停住。
如此来来回回十几个回合。
最后一声琴响后,祭坛上烈焰冲天而起,熊熊烈火竟是蹿其三丈之高,只有祭坛中央约莫一丈见方之地没有燃火,皇帝正是坐在那中央。
火光中间,皇帝终于看清了眼前的一切。白衣琴师抱着琴半跪着挡在自己面前,而站在琴师前面的是禁军副统领屠方,他此时正用两根手指夹住了一把漆黑的钢刀,那是一把精制的武|士刀,而手握钢刀之人,正是前日为他以身挡刀的六扇门总捕头江桐梧!
江桐梧:“陆小凤,竟然是你!”
“屠方”轻笑一声,一只手仍然紧紧夹住钢刀,另一只手扯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他背后的白衣琴师此时也摘下了面具。
江桐梧:“花满楼?你没死!”
陆小凤笑道:“花满楼当然没死,没有他闻声辩位的功夫,我可怎么挡得住你”
江桐梧闻言大笑道:“陆小凤,你早就怀疑我了吧,否则又何必做这么大的局,瞒过世人,就是为了让我相信你和花满楼不会来搅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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