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也并没有他想象的那样爱老师。只是,自己那么认真对待的一份感情,在那人眼里,却是如同儿戏一样可有可无。
苏白回过神来,“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你走吧。”
李木堂去扯他的手臂,“苏白,老师是真心爱你的,你知道你说这话我有多伤心么!你打电话来说想我,我立刻就过来找你了。”
苏白甩了一下手臂,没甩开,冷笑道,“立刻?”
李木堂说:“我那时还在学校领导的查视期,实在没法过来。”
苏白语气冰冷,“当初为什么要承认陈诺所说的是我勾引你?”
李木堂红了脸。其实当初是他先追求苏白的。苏白既年轻,又长得清秀,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苏白平时不易近人,他本来以为很难拿下,没想到,居然相当轻易。其实也不难理解,像苏白这样年纪小的同性恋,感情世界一片空白,由于性取向的缘故长期与其他同学格格不入、孤独冷漠。往往只要同类稍微对他好一点,便会沦陷得一塌糊涂。
李木堂嗫嚅道,“苏白,你还小,你不懂,现在工作很难找,我当时没有办法……”
虽然早就知道事实,可是亲耳听到曾经的恋人说出这样的话,苏白的心还是无法阻挡地抽痛起来。
李木堂看苏白没什么反应,以为他是原谅自己了,便上前一步,双臂环着苏白,“苏白,我是真心爱你……”
苏白一阵恶心,正想推开他,突然被一股大力扯开,接着就看到李木堂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被揍倒在地上。
雷默还想冲过去揍人,苏白拉住他,“雷默,别冲动。”
雷默一把甩开苏白的手,“苏白,你什么意思!”
苏白说:“回去我再给你解释。”
雷默还想发火,却被地上缓过眩晕感的李木堂打断了。
“你是谁!怎么随便打人!”
苏白扣住雷默的手,抢在雷默前面回答,“他是我现在的恋人。”
雷默听了之后,消下一些火,居高临下地望着李木堂。
李木堂愣住了,没想到苏白那么快就会移情别恋。他颤抖着手指向苏白,“我真心对你,你居然……”
苏白寒声道,“收起你那假惺惺的真心吧,老师。这是我最后一次喊你老师,请你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
苏白说完,扯着雷默就要走。
雷默闷不吭声,站在原地不动,依然为刚才所见的那一幕气愤。
苏白恼道,“干什么!不走是不是!那你和他一起滚好了!”说完放开雷默的手就离开了。
雷默咬着牙,孤零零地站在那里,心里难受得很。
雷默第一次见到苏白的时候,相当震惊。
这个一眼就能看出来从来没有打过架的“三好学生”,居然从路边冲进来保护一个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的同性恋。
苏白那次的眼神给他的震撼太大,是保护的眼神,浓烈而坚定。
呵!瞧瞧!又一个同性恋被人保护了!好像每一个人都有保护神在面前张开双臂保护一样。只有自己,只有自己,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孤零零地。
世界上能够相信的,恐怕只有自己的拳头。
他那次没有下狠手,一方面是因为他实在对这弱不禁风看起来像女人的男人下狠手,另一方面……
其实,以后的每一次他都没有下狠手。虽然这人嘴巴很欠扁,但是——他却能一眼看穿自己。苏白讥讽着说他因为没有爱,所以也见不得别人获得爱的时候,他恨不得打得他再也说不出话来。辛辛苦苦建立的伪装,居然就这样被他一语击破。
再次见面,就是和苏白睡在同一张床上。他本能地以为同性恋都是恶心龌龊之人,所以安慰自己权当是被狗咬了一口。
可是当他慢慢回想起那晚的真相——苏白淋着大雨一步一步把他半拖半背地从路边带回旅馆时,他耳边响起了那晚苏白累得气喘吁吁的粗喘声。
雷默心里突然有一丝悸动。这种感觉,就像他十岁生日那年离家出走,路边的大妈给他下了一碗鸡蛋面的感觉。雷默独自对着空气喊了一声“哥”,既温暖又古怪。
雷默把他强迫苏白为自己手的事,全都归罪于自己被下的那个该死的药。
雷默觉得,任何一个男人,在那种情况下都会这样做的。他如果没有这么做才不正常!
但是,当他安静下来,他的脑海里居然会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晚苏白被水浴蒸汽醺红的侧脸,惹得雷默全身一阵发烫。
雷默在自己也没留意的情况下开始注意这个人。
对别人冷冷清清对自己冷嘲热讽的苏白,居然会对着林远露出温暖的笑。
是在一起了吗?两个人都是同志,在一起也很正常吧!
雷默趴在课桌上,把脸埋在胳膊里。这种笑容,从小到大,他不知道渴望了多久,为什么别人就能得到的这么轻易?
在厕所碰见李宏堵苏白,纯属偶然。他看见了苏白那张对他信任的脸,心脏似乎一下子雀跃了起来。就这么肯定我会管你么?就这么相信我么?这种信任,没有人给予过雷默。他是老师是心目中的坏学生,是同学心目中的痞子,没人会相信他能做这种“见义勇为”的事。
见到苏白被撕破的衬衫,他的脸不可控制地红了,却故意装作见过很多世面的样子。唯一让他有点不解的事,他救了他,为什么他还是没有对他笑呢?
他有点生气,却对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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