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皮笑肉不笑盯着秦歌彦那张帅气又深情的面孔,不得不承认秦歌彦跟他老子秦海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就连他们说情话时的痴情模样都那么相像。
十六年前云清瞎了眼相信了秦海那套鬼话,还以为他们可以长相厮守到地老天荒,哪知道一转眼秦海身边就蹦出个结婚多年的妻子和已经五六岁的儿子,当年的云清还可以用懵懂无知来形容,可现在的他早就看多了虚假伪善的感情,还真不相信秦歌彦口中对他的爱。
更何况他用了十六年时间来摆脱秦海那老王八蛋对他产生的影响,如今又怎么可能重蹈覆辙栽在这个小王八蛋手里?
想到这里,云清突然觉得秦歌彦此番举动极为可笑,他想象着秦海知道这事儿后的懵逼反应,忍不住大笑起来,那画面该多有趣。
秦歌彦没说话,眼神沉静如水。
云清笑着笑着突然平静了下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冷不丁抽搐了一下,有点疼,但也没有剧烈到牵动其他神经,他抓着秦歌彦撑在门上的手放了下去,像长辈一样语重心长地劝道:“石头做的心是永远都捂不热的,所以别再做无用功了,我不喜欢你这一点并不会因为你的死缠烂打就有所改变,反而会因为你的行为打扰到了我的生活而对你产生更多的厌恶,有时候你的举动真的让我很头疼。”
云清自认为他的大道理讲得棒极了,有深度有内涵还能打动人心,说完后他仔细观察了一下秦歌彦的反应,却没有从秦歌彦那长得跟小白脸一样好看的脸上发现任何表情。
秦歌彦眼神炙热地盯着云清,犹如一只饿狼虎视眈眈盯着自个儿的食物,那疯狂的目光似乎已经把云清的衣服剥得干干净净,看他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是压根没有把云清刚才的话听进去一个字了。
“……”
得,又是对牛弹琴。
云清发现他和秦歌彦有很深的代沟,每次他认为非常深刻的交谈最终都会以两人大眼瞪小眼的无厘头方式结束,于是这次云清决定缴械投降,惹不起还躲得起,连汗涔涔的衣服都没换就径直离开。
在更衣室里绕了几圈,眼睁睁看着秦歌彦失魂落魄地离开了,云清才敢慢条斯理往外面走。
走出更衣室就看到站在外面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楚翰和王南自知在关键时刻跑路对不起兄弟,一上来就主动认错道歉:“阿清,是我们对不住你,外敌来临时我们应该身披战衣和你一起抵御外敌的侵犯,而不是把你一人暴露在危险之中,我们来负荆请罪了。”
说着还处于中二病状态的楚翰直接右腿一屈半跪在地上,紧接着双手一合,冲着云清拱手作揖,旁边的王南跟见了神经病似的,不停翻着白眼。
楚翰都迈入三十岁大关了还这么中二幼稚,身为他好友的王南和云清真想掰开他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着什么浆糊渣子。
“爱卿就好好跪着吧,朕先告辞了。”原本愉悦的心情被秦歌彦那个不速之客破坏,此时云清只想赶紧回家葛优躺,连敷衍两个好友的心思都没有了。
见云清准备离开,楚翰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伸手拦住云清的去路:“你急什么啊?刚才那小狼崽对你做什么了?”
“闭上你的臭嘴吧。”被戳中痛处的云清跟兔子似的跳了起来,在楚翰和王南像探照灯一样的目光中勉强冷静下来,一个眼刀甩了过去,“让开,你们俩傻逼继续嗨吧,我就不奉陪了。”
拦路虎楚翰和王南对视一眼,迅速交换了一个意味莫测的眼神。
“有情况,绝对有情况啊。”楚翰仿佛发现了新大陆,兴奋得跟磕了药似的,“今天的你太反常了,是不是沉寂了十六年的铁树终于要开花了?”
“还是朵鲜肉花。”王南挤眉弄眼附和。
“你大爷的,你们有病是不是?”云清黑着脸,抬脚就一人一下踹了过去,在两个损友别有意味的笑声中继续说道,“我说你们要牵红线也得看准人是吧?连那小狼崽的身份都不去调查一下就胡乱塞给我?”
楚翰嬉皮笑脸的:“哟,这还没交往呢就开始关心起小狼崽的家世了。”
“毕竟那是秦海的亲儿子,我能不多关心一下?”云清掀起一边嘴角冷笑。
闻言楚翰和王南还想了半天秦海是谁,随即他们表情一怔,空气瞬间沉淀下来,楚翰和王南皆是被雷劈中的惊恐模样,好半晌楚翰才惊叹道:“卧槽,他不是秦家的少爷吗?怎么突然变成你那初恋情人的儿子了?”
“秦海不姓秦?”云清冷着脸反问。
“不是……秦家人那么多,我们压根就没把他和秦海联系上,再说我们这种小门小户的哪里有立场去打听秦家的八卦?新闻上也没见秦海提过他儿子是秦歌彦……”楚翰还维持着懵逼的表情,旁边的王南也是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解释了半天,楚翰只觉得自己越说越混乱,再说人家秦歌彦都跑美帝念书去了,秦海很少在公众场合提及他也是情理之中的,最后楚翰悲愤地感叹:“这操淡的命运,我就说你犯的桃花怎么都姓秦,上辈子你刨了他们秦家的祖坟吗?这辈子他们父子俩要轮流来整你。”
云清面无表情盯着楚翰,气氛又陷入一片诡异的沉默中。
这下云清可以毫无阻力地离开了,从高尔夫球场开车回云宅的路上,他接到了云殊烟打来的电话,那边吵杂的背景声通过车内音响传播出来,云清不由得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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