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有豪车驶入停车场,佣人们只好加快扫雪的速度,如果有车辆的轮胎在地上打了滑,那就是他们工作的失职了。
这时,一个笨重的人影出现在佣人们的视线中,乍一看还以为是个又高又壮的大胖子步伐缓慢向他们走来,等近了才发现原来是个裹了很厚一层衣服的男人。
男人长得眉清目秀,就是表情冷淡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样子,他穿着深灰色的大衣,走在白皑皑的雪地上格外扎眼。
“请问宴厅是在哪个方向?”云清问其中一个大婶。
大婶热心肠地指了一下:“沿着这条道直走就到了,你是小少爷请来的宾客吗?要去宴厅的话直接坐停车场里的电梯上一楼就行了,会有人送你们过去的。”
云清点头,感谢道:“麻烦您了。”
待云清重新往停车场的方向走去时,几个佣人才连忙凑到一起,警惕地盯着云清的背影窃窃私语起来。
“你们看到他的肚子了吗?也太大了吧!跟我女儿怀孕七八个月的时候差不多,你们说他是不是得了什么怪病?”
“万一他是把危险品藏在衣服里呢?我看电视新闻上面就是这么说的,而且现在快过年了,就算是小偷强盗那些人也想赚点钱回家过年。”
几个人嘀嘀咕咕地讨论了一会儿,最后一致决定把这件事告诉管家。
宴厅。
貌似秦家已经很久没有这么热闹过了,还记得上次宴请宾客的时候是秦海的生日,那已经是大半年前的事情。
并不是秦家的人不爱热闹,而是自打秦歌彦从美国毕业回国后,秦家表面上和气平静的外壳就被打碎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起来家大业大风光无限的秦家便慢慢被蚁虫蛀空,秦歌彦犹如一个要吞没世间万物且永远填不满的黑洞,他那吞噬的速度让其他人感到恐慌。
如今秦天已经倒了,秦宇又在那个项目上栽了一跟头,他无奈之下只得向秦家的其他亲戚求助。
今晚的宴会对秦宇来说意义非凡,除了巩固他和秦家亲戚的联盟关系之外,他还需要拉拢已经站在秦歌彦对立面的秦海。
大厅内灯光明亮得恍若白昼,穿着礼服和西装的人们三三两两在一起攀谈,悦耳舒缓的轻音乐在空气中流淌,此时还没到宴会的高潮环节,大家都在自行组队发展人际关系。
秦歌彦是今晚的主角,被人众星捧月的簇拥在中间。
身为配角的秦海只能坐在一旁,敷衍着时不时前来搭讪的小公司老总或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他郁闷地喝了几杯红酒,大脑有些晕眩。
有人端着酒杯悄无声息在他身边坐下,顺着他的视线看向西装笔挺从容不迫应对各式各样人的秦歌彦,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不得不说歌彦很像年轻的你。”
秦海冷笑一声,把目光转到秦宇脸上:“二哥,家里都闹成这样了,你何时才能消停?别到时候大哥还没出来,秦氏就全部毁在你手里了。”
提起那个项目的事,秦宇就有些稳不住了,似笑非笑:“我还以为歌彦电脑里的方案是给我们秦氏用的,搞了半天原来是你们闷声不坑弄了个mi公司,老三,你这么做可不厚道。”
秦海脸色难看,狠狠灌了一口酒才哑声说:“要不是当年你和大哥急着吞木家的公司,我能成立mi?还不是为了给你们擦屁股,不然警察顺藤摸瓜查到那些事,有你们哭的时候。”
听到这话的秦宇沉默了很久,几抹复杂的情绪从他眼底一闪而过。
此时秦宇并不是来找秦海翻老账的,他要一步一步稳扎稳打的把秦海拉近他的瓮里,若是这一步成功了,那今晚将是他命运的转折点。
“我觉得歌彦有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知道他爷爷奶奶和他妈是被……”
话没说完,后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秦宇目不转睛盯着秦海脸上的表情变化,深吸口气又继续说:“且不说他最近一直在明目张胆针对你,就拿你那小男友来讲……我听说他前几天失踪了。”
秦海脸上已然凝结了一层冰霜,晦暗不明的眸底似乎有杀气腾起,他握着空酒杯的手指不断收拢,几乎要将杯身捏碎。
秦宇说得没错,明乐确实失踪了。
从三天前的晚上开始,秦海就联系不上他了,这些天也一直在找,可惜明乐就像是人间蒸发了。
“我这里有样东西,是明乐给我的,他还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吧?”秦宇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单子,递给秦海,“这是半年前云清去医院做检查的单子,我想明乐的失踪可能和秦歌彦以为这个单子在他手上有关。”
秦海接过单子一看,霎时整张脸失去了全部血色,手里的酒杯直接被他捏碎。
玻璃渣子落在地毯上,混合着许多猩红的血液,源源不断的血水从秦海掌心的伤口里流出,他恍若感觉不到疼痛。
少顷,秦海站起身向人群中的秦歌彦走去。
秦宇噙着笑意冷冷看着仿佛陷入癫狂状态的秦海挤入人群,闲暇之时他还给自己倒了半杯红酒。
他和秦海做了快五十年的兄弟,他太清楚秦海的软肋在哪里了。
秦海就是这么犯贱的一个人,越是得不到的就是越是想要,他和云清错过了十七年,如今云清已经成为深深扎根在秦海心头的执念。
没多久,管家默默走来,弯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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