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样一个人,还待在学校改作业,就很妙。
“老师,爱你,下学期一定还要来上课啊!”学生们冲周锦渊比心。
“这还特意说什么,我为什么不来啊。”周锦渊有点莫名其妙。
学生们则欢呼一声,这不是周老师越来越红,他们怕到了下个学期,校长就留不住周锦渊了。哦不对,可能下学期留住周老师的也不是校长,而是容神。
“来就好,还想上您的课,不过这次我想旁听……”
走出办公室了,大家还在讨论,周魔鬼还真是处变不惊,蓝教授拿个奖,他都不跟去领奖。不过周魔鬼现在还这么年轻,路还长得很,如今从民间医生转型才一年多,说不定以后带队去拿奖的就是他本人了,未来可期。
……
“成绩出来,我这个学期的任务也就算结束了。”
学生们走后,办公室内已无他人,其他教师也不在,只剩周锦渊和容细雪。
容细雪听出周锦渊语气中的放松,笑道:“我以为你上课上得很开心。”
“开心,但是也有点压力啊,不能误人子弟。这些都是未来的医生,教错一个,影响多少病人。”周锦渊道,“不过,有了这个学期的经验,下学期我可以把教案改进得更好。”
他说着,看看容细雪,“下个月初你们就要期末考试了……”
“实在赶不上也没有办法。”容细雪玩笑道,“也许我会成为哥哥手底下,唯一无可奈何的病人,也占了个先。”
“乌鸦嘴!”周锦渊拉着他的小臂,“走吧,回去了。”
谁知周锦渊一下被他反手拉住,抱他坐在办公桌上。
周锦渊一愣,想要跳下来,被容细雪一手握着手腕,一手握着腰摁在了原地,这个姿势周锦渊和容细雪便差不多高了,明明容细雪是看不见的,但周锦渊却有种被他“盯着”的感觉。
“哥哥……”容细雪喊了一声。
这个称呼分明是更弱势的,但在这样的姿势下,又多了几分微妙的颠倒、压迫。
干什么?周锦渊瞪大眼睛,“等等。”
“我不。”容细雪迅速道。
“可是……”周锦渊的话被容细雪打断了,他直接把周锦渊摁翻在桌面。
“老师我伞好像没拿——”
一道声音突兀地响起来,又突兀地半道而止住。
容细雪:“……”
周锦渊叹了口气,唉,就是想说好像隐约看到人影了。
学生战战兢兢伸手去拿挂在墙上的伞,嘴里尴尬地碎碎念:“对不起对不起,我就是来拿个伞,就当看不见我——”
说到一半,他又哭丧着脸停了,“对不起啊容神!你不用当看不见,你……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你眼睛……唉!”
他重重叹了口气,放弃解释,转身跑掉了。
容细雪:“…………”
……
转眼到了十二月二十七日,云霞社区的元旦联欢晚会正是于这晚,在社区老年人文化活动中心举行。
何主任邀请了很多孤寡老人、爱热闹的中老年居民来参加,至于年轻人,大约只有工作人员了吧,这年头哪有年轻人愿意来看什么社区晚会啊。
下午开始布置现场的时候,何主任就和义务帮忙的一位大姐边搬桌子边聊天。
“好难得啊,怎么把小尹也带来了。”何主任说的是大姐的儿子,他正在帮着拖地。
“这小子就知道每天出去耍,这几天被我摁在家里,带他来劳动一下。”大姐气呼呼地道,想到儿子还在家里放些群魔乱舞的歌,她就特别生气。
何主任呵呵笑道,“那还是可以咧,我看小尹干活挺勤快的。”他又转而对小尹说,“小尹啊,你晚上也过来看表演吧,你妈妈可是要唱戏的。”
小尹:“……我不想。”
听什么戏啊,老天啊,台上一群老头老太太唱歌跳舞,台下大爷大妈嗑瓜子聊天,他疯了吧过来看这表演。
“不行,你必须来!不然又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别想跑!”大姐怒道。
小尹缩了缩脑袋,嘀咕个没完。
何主任却是从窗口看到,外面驶来几辆大大的豪华保姆车,停在了门口,然后也不见人下来。他觉得奇怪,走出去敲了敲司机车窗,“你们是干啥的,停在我们社区这里干什么。”
司机连忙道:“你好啊,我们是那个,梁先生和小青龙的周先生请来的表演团队。据说你们做休息室、化妆室的房间不够,就开车过来了,我们在车上准备。”
“咦,哦哦,是你们啊!”何主任也听说了,他们找了些外援,也报了节目单上来,都是以小青龙或者梁月称那边的名义。
“那其他车也是你们一起的?”
“有的是,有的是其他演员,反正也都是邀请来的。”司机解释道。
“行,行,那辛苦了,晚上给你们送点盒饭来?”何主任道,他们这经费也不多,买些装饰、瓜子花生之类的,还是来帮忙的人,晚上盒饭也会包。这些虽然是周医生他们请来的,但是人家既然这么早就来化妆、准备了,还是客气一下嘛。
“呃……”司机汗了一下,“还是不用了吧,我们有准备。”
“自己带了饭啊?行!”何主任也不多说,又回去忙了。
……
晚上八点,社区工作人员、居民三三两两到了老年文化活动中心,这里已经被布置一新,小小的舞台两边是音响,后面挂有红色横幅,上有印刷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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