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头顶传来咣当一声响,伴随着这声响,两道飞刀破空而来。
杜九当机立断,一手抱起黑城主一手抽出随身的佩剑,轻轻一挥,随即便听到一声闷哼,听声响,居然是个女人!
“谁?!”周齐与周巍齐齐呵斥一声,一个留下护着杜九与黑城主,一个迅速出门去抓人。
杜九心中暗惊,以他的武功竟然提前没有觉察到有人在,而且黑土城虽不说像皇宫那样守卫重重,但也算森严,怎么可能会有人光天化日之下潜入进来刺杀!
正想着,徒然觉得肩头一紧,侧首瞧去,脸上的冷淡终于破功,露出了实实在在的惊愕。
黑城主竟然站起来了!
他一手死死扣住他的肩,脸色苍白到极点,似乎十分疼痛,冷汗涔涔,一向温文的面容甚至扭曲。
杜九随着他的视线落到他手中,看到了断裂出一半的蛊虫。
“这……”他不禁失声轻呼。
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他已经非常明了这只蛊对黑城主的重要性,因为有它,他才能活到现在,它相当于他的命,蛊活他活,蛊亡他亡。
如今蛊裂开两半,那黑城主岂不是……
想到这,他只觉手脚冰凉,他自己看不到,不知道他此时的脸色有多难看,甚至根本顾不上追究为什么黑城主能站起来这件事。
“主子!”周巍也是大惊失色。
“它没死……一半……还活着……”黑城主身体颤抖,似乎太过疼痛,说话断断续续,近乎从牙缝中咬出,扣着杜九肩膀的手也没了力气,杜九当即拦腰将他抱起。
“怎么做?”他心里有点慌,“要怎么做?”
黑城主从善如流的抱住他的脖子:“书架……第三格的瓶子……转、转动它……”
这时听到了外面传来的呼喝打斗声,似乎那刺客被抓住了,杜九此时根本顾不上刺客,依黑城主所言去转动那书架上的瓶子,倒是周巍,接到黑城主让他避开的目光,没有跟上前,转身出门去帮周齐。
杜九只当黑城主是不想让属下看到自己的机密,没有多想。
他转动瓶子,书架轰隆一声转动,露出了一个密道来。
“下去。”黑城主疼的痉挛了一下,额头的冷汗流的更多了。
杜九心疼到不行,连忙抱着他进了密道。
密道比他想象的要长,到了尽头居然还有楼梯,直通往下,到了下面推开门一瞧,不免露出一抹讶色,这里面竟然是跟上面一模一样的房间!
卧房厅堂书房都有,全部一模一样。
不过现在不是惊讶的时候,他反身关上门:“去哪里?”
黑城主指了指卧房:“床……”
杜九二话不说抱着他进了卧房,将他放到床上。
黑城主忍着疼在床头摸索了两下,取出一个盒子,咔哒一声打开,取出一个瓶子,居然还是个透明的琉璃瓶,里面装着颜色奇异的液体。
他将那剩下一半的蛊小心翼翼放到琉璃瓶中,又取出另外一个瓷瓶,倒出一丸药,果断服下。
就这样?这样就没事了?
杜九心里惊疑不定,刚刚发生的事真的吓到他了,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秦九昭,一直以来秦九昭在他面前都是强势的,霸道的,从来没有像现在,将软弱的一面展示在他面前,他刚刚那副样子,他看着都疼。
黑城主服下药似乎好了一些,还反过来安抚他:“白兄不用担心……有这药压制,暂且无事,咳……”
他咳嗽着撑着胳膊坐起身。
“若无了这药呢?”杜九伸手扶他。暂且无事,那就是还有事了,这情形,要他怎么相信无事。
黑城主神情滞了滞,唇畔泛起苦笑:“我只是希望白兄不要太过自责,此事是意外,与你并无干系,只能说是天意注定,或许老天爷也见不得我这般苟活……”
“我汲汲营营残喘在世多年,没想到竟会栽在这小小的意外之上,呵,果然天意如此么……”
他说着,目光黯然,语气有自嘲有不甘又透出几分心灰意冷。
杜九心惊,顾不上思索他话里透露出的含义,脱口道:“你只说要如何帮你,但凡我能做到,必不会辞!”
归结到底这件事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黑城主为了帮他将蛊渡到他体内,就不会有今日这桩意外发生,他绝不可能看着他出事。
他心中有些慌乱,之前的笃定,那绝对的坚定,开始有了动摇,黑城主若真的因为他而出事,他该如何自处。
然而黑城主已然心凉,摇头道:“不麻烦白兄,我自会差人去办,尽人事,听天命罢。”对如何救他的方法未提一字,看来是铁了心不想麻烦杜九了。
“还有件事需跟白兄致歉。”他目光落到自己的双腿上,苦笑,“实在对不住,我欺瞒了你,我知白兄视我为友,我却事事欺瞒与你,实在惭愧,白兄没有应我的请求是对的,我这般的人,如何配得上白兄……”
杜九默默听着,没有吭声。
他在犹豫,脑海中一时是那缥缈诱人的武道,一时是黑城主惨白苦笑的面容,在他脑海中交织,叫他犹豫不决。
“今日之事,与白兄无关,你不必放在心上。”黑城主顾不上自己,还反过来安抚他,仿佛生怕他心里产生负担。
“我方才只是突来感慨,这蛊并非无救,否则我也不会将它小心装起,只是需费些时日罢了,白兄若觉愧疚,待过会出去,我会列出所需之物交由白兄,白兄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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