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管清闲回想起在长长的御道上,小头领微微一笑,更显得五官深邃,容貌俊朗,踩着清晨细碎的金光离开时那蜂腰长腿,那高大威猛的好身材,情不自禁便让人觉得——
真他妈男人!
就算被钉在耻辱柱上也是英俊不容侵犯的浴血真男人!
这他妈,能是读者们疯狂抨击的变态痴汉?
不,不可能!
如果早知道乔榭帅成这个模样,肯定会有一群人闭着眼睛当舔狗,说不定还要把八皇子景曦洗干净了双手奉上。
但,英俊归英俊。
收受贿赂,手段毒辣,假公济私,仗势欺人这些,管清闲相信绝对是真的。
毕竟他现在就因为阻挠乔大统领收受贿赂而坐在监牢里——对方抓他用的还是“日近黄昏仍逗留宫中”这等莫须有的罪名。
请问,一个御膳房的厨子,没到离宫时间他该在哪儿?地壳里吗?!
眨眼间天边的夕阳便坠落宫墙之下,整个地牢只在过道的墙壁上挂上火把。火舌舔舐着虚空,噼啪作响,光线却只投sh-e在墙边的方寸之内。
管清闲所在的牢房中没有一丝暖意,唯有清冷的月光透过牢房上端的窗口落在地上,投下一片寒光。
夜凉如水,牢中寒意更甚。
管清缩缩脖子,总觉得阵阵y-in风带着霉味儿自脚底板升起,直往他的脖颈里钻,他不由拢紧身上的衣物,转头看向墙角那个全缩在y-in影里的黑色身影。
管清闲:“福喜,你怎么样?冷不冷?”
几乎要与夜色融为一体的黑影动了动,半晌,福喜惨白的小脸探出来,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直勾勾地望着管清闲。
“我不冷。”福喜说着,整张脸白里透青。
这可怜的小模样顿时激起了管清闲的同情心,他叹了口气,索性把人从角落里揪出来扯到牢门边,教他伸手去探外头火把落下的暖光。
虽说那火光也驱不走多少寒意,好歹看着能让心里暖一点儿。
见福喜呆愣着不动,管清闲扯着他的手往外拉,等碰着对方,才发现福喜双手冰凉,身体不住地哆嗦,像是恐惧到了极点。
这小孩儿太他妈可怜了!
看着那张毫无生气的嫩脸,管清闲只觉自己的一腔浓浓父爱都要被激发出来了,他索性直接解开外褂,把瘦弱的福喜罩在怀里。
“徒弟我真的……不冷……”福喜一边哆嗦一边说。
“行行行,不冷啊。”
管清闲极为敷衍地说着。
他这样搂着福喜,一低头鼻尖就蹭上对方的后脑勺,于是调整着姿势往一旁偏了偏头,视线正对着福喜的侧脸,这一看,管清闲登时愣住了。
福喜如今才十二三岁的年纪,身量娇小,正是雌雄莫辩的时候,再加上平日伙食不错,养得那一张巴掌大的小脸白白嫩嫩,唇红齿白,乍一看,就如同个清秀可人的小姑娘,这么缩着腿浑身轻颤,颇有些我见犹怜的意味。
倒不是管清闲突然起了什么歹念,而是他看着福喜这模样,不由自主便想到了乔榭。
书中乔榭对八皇子百般纠缠意欲染指,足以见他这人已经弯成了蚊香。
况且按照对方惯常的行事做派,就算再帅再男人,也不能掩盖他是个变态的事实!
八皇子没被亵渎,那是因为他有权有势还有主角光环傍身。
可福喜呢?深宫里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太监,哪一天平白无故消失了说不定都不会有人知道……
而现在,他们还好死不死正被乔榭扣押在天牢里!
管清闲越想越觉得心惊,不知是不是此刻疑心太重,他仿佛还听见了从远处传来的脚步声。
再侧耳倾听,管清闲顿时浑身一抖。
不,不是他的错觉!真的有人来了!
管清闲倏然一惊,来不及解释便拉着福喜站了起来。
可整个牢房就这么大的地方,床都是带着霉味儿的干草铺成的,连哪有什么能用来遮掩的东西?
情急之下,管清闲扯着福喜来到黑漆漆的墙角,狠搓了把黑漆漆的地板,扬手在他脸上抹了好几把灰,眼见那张白生生的小脸花得看不出原本的秀丽,才放心地把他按回墙角,低声嘱咐道:
“一会儿别出声,乖乖在这等我啊。”
说完,管清闲转身就要回到栏杆前,突然被扯住了衣角。
福喜仰着脸,眼巴巴地望着管清闲,脏得小花猫似的脸上缀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像一只可怜巴巴的小奶狗。
现下,小奶狗望着管清闲眨巴眨巴眼,突然流下两行清泪,在脸颊上冲洗出两道白生生的痕迹来,福喜悲戚地呜咽着,仿佛正面临生离死别:
“徒弟……我对不起……你……”
“说什么傻话,是我连累了你才对。”
管清闲心情复杂地按按胸口,早先从管大海手里抢来的银子他还揣在口袋里,没想到揣着它转了一天,到头来还是要送给乔榭那个变态。
虽说文中形容乔榭性情易变喜怒无常,但……送送礼,以他这么贪财的风格,应该会放过自己和福喜吧?
管清闲的心中有些忐忑。
随着脚步声的逼近,他盘在地上的双腿止不住地哆嗦。
眼见牢门外一道长长的影子投在地上,管清闲猛地翻身而起,贴着墙警惕地望去,只见随着地上投sh-e的黑影的变化,一只穿着黑色官靴的脚从监牢边缘探出,随即是一片暗红色的衣角,那道身影从容地一晃,乔榭俊朗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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