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清闲浑身一僵,瞪着透过窗纸投sh-e在床头的暖光,只觉头脑一空。
不要慌,稳住!管清闲心想,昨天都受了牢狱之灾,想来御膳房的规矩也不会太过严苛,比如……出狱第二天可以留在家里休养,不必当值?
这样在心中祈祷着,管清闲连忙扒着管大海的脑袋,在他耳旁轻声道:
“爹,爹?”
管大海鼾声如雷,半点没有要醒来的迹象。
管清闲急了,扯着他的耳朵大吼一声:
“爹!!!”
“啊?啊?”
管大海闭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两只手在身前摸索。
管清闲见状忙拦住他,问道:“爹,咱们今天还用不用去宫里当值?”
“嗯?”管大海左眼睁开一条缝,瞅着儿子嗤笑一声,“怎么着,你还想在家休息?得了吧!等到寅时喊我,咱们今儿得早去,可不能再出差错了……”
说着,管大海还想再躺下,被管清闲一把拽了起来。
“寅时?亲爹哎!”管清闲两手扳着他的脑袋怒吼道,“卯时都过了!”
“什么?!”
一听这话,管大海立刻清醒了,他往窗户看了眼,立马面如土色,叫嚷着要管清闲赶紧动身。
林氏被这爷俩儿的嚷嚷声吵醒,还想去做早饭,被管清闲急吼吼解释了一通,只能无奈地看着父子俩匆匆忙忙地出了门。
御道上,管清闲急匆匆走进宫门,刚迈步子便瞧见不远处乔榭领着禁军巡逻小队迎面而来,心中立刻暗道一声糟糕。
“爹,爹!”管清闲两手抱住管大海的胳膊,好不容易阻止了他飞快的脚步,余光瞥见乔榭迈着悠闲的步子朝这边来了,他额头立时沁出一滴冷汗,语速飞快道,“咱们要不……要不换条路吧!”
“这都什么时候了,来不及了,快走快走!”管大海说着,反手一拉管清闲的胳膊,拽着他健步如飞。
管清闲的小胳膊小腿儿,哪能抵得住管大海的力气?眼见两人就要扑到乔榭身边去了,他急得口无遮拦起来:
“爹!亲爹!您忘了前头那个谁他杀人不眨眼?咱们本来就已经迟了,要是再被他逮到说不定咱爷俩儿今儿就得饿着肚子上路,满腔热血洒在这儿连个收尸的人都么得……”
就这短短几句话的功夫,管大海和管清闲已然在乔榭面前站稳。
方才那一席话也自然而然传到了乔榭的耳朵里。
乔大统领本来目不斜视,听见管清闲这一番真心实意的剖白,他目光一转,直直朝着管清闲看来,脸上挂着一抹虚伪的笑容:
“哦,原来我杀人不眨眼。”
管清闲脖颈一凉,立刻缩起脑袋鹌鹑一样躲在管大海的身后。
管大海:“……”
这个不孝子!
“管总管,您这次来得是有点儿晚了。”乔榭仰头望了望天,笑看管大海,后者立时赔着笑脸,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塞到乔榭手中。
管清闲在后头看得清清楚楚,但这次,他并未像昨个那样天真地阻止,而是悄悄抬手在自己身上能塞银子的地方全都摸了个遍,最后只从怀里摸出一锭银子。
“乔大统领。”
生平第一次做这种违反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事情,管清闲心里多少有些紧张,他暗暗咽了口唾沫,直直盯着乔榭。
乔榭挑起眉头,好笑道:“你干什么?”
“呃,意思意思……”管清闲豁出去了,j.in-g直把银子往前一递,等着乔榭拿走。
乔榭看看银子,又看看管清闲仿佛干了什么大事般写满凛然的脸,语气十分稀奇:
“哟,一晚上不见,小厨子还开窍了?”
就是没动静。
管清闲维持着贿赂的姿势,心里惴惴,生怕别人路过了看见,偏偏乔榭既不收也不推脱,他心一横,索性直接上手,拨开乔榭腰前的盔甲就往他的裤腰里塞。
“乔、乔大统领,今儿来得晚,您多担待……”
管清闲嘴上奉承着,动作十分麻利地把乔榭的裤腰扯开,恋恋不舍地将自己仅有的这么点儿钱都塞了进去,心中暗自定下一个宏伟的计划——
等到他抱上了八皇子的大腿,一定要把这些钱十倍……不,百倍拿回来!
一低头就对上管清闲扭曲的笑脸,乔榭:“……”
“行了,你们赶紧走吧,一会儿御膳房可就要给各宫上菜了。”
乔榭推开管清闲,肃然地朝二人扬了扬下巴。
管大海和管清闲大喜,立刻越过禁军继续赶往御膳房。
二人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整条御道上只剩下微凉的晨风飒飒飘扬的声音。
长长的御道中央,乔榭独一人负手而立,禁军皆站在身后不远处,身形笔挺,一动不动,像一杆杆笔直的标枪。
半晌,乔榭朝着四面八方瞥了眼,忽地大步走到路边,扶着宫墙捂住大腿内侧。
冰凉硌人的触感就在裤、裆附近,乔榭咬牙切齿地把东西拨开,一个坚硬的物体立刻骨碌碌滑到小腿处。
乔大统领躲在宫灯后,做贼似的一边看着附近,一边脱下官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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