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入江在你,在你们的眼里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江有汜问道。
“反正我觉得这小家伙挺有本事的,脑袋聪明不说。能把你收拾得像是变了个人一样我就跪服。”余年笑着调侃道,言罢自己点了根烟,也帮江有汜点了一根,继续说道:“你们俩性格虽然差的很多,但一定是一种人。他要不喜欢男人你把他掰弯不就好了?反正你肯定也没想到自己会喜欢上一个男人吧?”
“......”江有汜修长得骨节分明的手指夹着一根被点燃的烟,他听着余年说的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回答些什么好。
“不过其实我也说不准。这世界上有两种人我看不懂,一是入江,二就是……”余年说着,顿了顿。目光转向道傅景远所在的方向:“阿景。”
“什么?”江有汜闻言忍不住一愣,“阿景?”
“我觉得……虽然也和他认识了很多年吧。但是我一点都看不透他心里的想法。他老是在笑,笑得让人挑不出一点刺。”余年皱了皱眉头,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如果一个人偶尔这样,那是脾气好。可他这么多年来,都是这样。那绝对是有问题了吧……难道你不觉得吗?入江是冷淡得让人感受不到一点情绪,阿景却是温和得让人感觉不到一点情绪。”余年一点一点的解释着。
“是吧。”江有汜点了点头,听余年这么一说。再回忆这些年的点点滴滴,倒也的确如此。
“但阿景也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了,有时候我也蛮佩服他的。”余年继续说道,目光再次落在了傅景远的身上。他似乎喝了不少,已经醉的不成样子了。
反观沉入江,也喝了不少。但是双眸清晰并没有给人醉的感觉,这小家伙的酒量的确是非常不错了……
这一顿晚饭结束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壶的家人早就已经回来并且休息下了。那场酝酿了很久的雨也终于开始倾盆而下,没有醉的人快速把东西都收拾了进去。
其实三分之二的人都醉了,很意外的是余年和江有汜这两个在以往的聚会里一定会醉的人,反而没有醉。这会儿随着大壶正把东西收拾回厨房里。
年轻人手脚轻快,没一会儿就把东西都放回去了。本来准备顺便都给洗了,结果给大壶拦了住,说这会儿太晚了,等明天他再弄。让他们都早点带着醉了酒的回去休息。
几个人回到客厅里面的时候,一群人东倒西歪的躺在椅子上。只有沉入江还看似一脸清醒的在正襟危坐着,这会儿瞅见他们出现,才抬起抬头看了他们一眼。
他们都很自觉的上来扶他们各自的舍友,而剩下的那些一个房间都醉了的人……就没人管了。
“把他们扶上去以后,再下来一起把这些也带上去吧。”江有汜把傅景远扶了起来,对着其他人说道。
因为沉入江并不需要搀扶的原因,所以余年干脆也加入了帮他们扶人上楼的行列。只是沉入江这小身板,也扶不起他们那些壮汉,所以只能沉默地坐在一旁。
“哎?阿汜,怎么是你啊……”傅景远睁开醉得朦胧的眼睛,笑着说了句话。
“不是我还能是谁啊。”江有汜随口应了一句。
江有汜话音刚一落,傅景远就已经开始反胃然后吐。江有汜扶着他腰给他拍着背,一边皱着眉头,惊讶地说着:“哎呦我的哥啊......不能喝就别喝成这样啊。”
沉入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有些担忧地看向傅景远,余年他们也随之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傅景远吐完后醉意朦胧地往江有汜身上倒,江有汜倒是稳稳地接着他,只是为了要扶稳他顾不来其他的,就比如......傅景远的手臂一直往他的脖子上圈。
“你刚刚都没有来陪我喝酒。”此刻的傅景远倒是意外地像一个小孩子,他圈着江有汜的脖子不满的嘟囔着。
“好好好我的锅,你先下来我带你上楼行不?”江有汜也没有多想,只是在把他从自己的身上扒下来。可惜喝醉了的人就是那么无厘头,他此刻就像是一只八脚章鱼。江有汜扒开那只手,另一只手又攀上来。
“你他妈笑个屁啊快点来帮帮我啊!”江有汜对着那边笑得合不拢嘴的余年骂道。
“我不要下来啦!”傅景远像拨浪鼓一样摇着头,抱着江有汜的手更紧了一些。
在场没有喝醉的人看着也只是笑,他们都还是第一次看见傅景远喝醉了这种模样,和平时还真是差远了。
沉入江也只是睁着眼睛,平静地看向他们。谁也没有想得太多,起码在接下来的对话出现前。
“那你就打算挂我身上睡一晚?”江有汜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他以前也见傅景远喝醉过,虽然次数很少。可是像今晚这么无厘头还真是第一次!
起码他在傅景远说出那句话前也没有想太多。
“可以啊。反正我这么喜欢你,你又不知道。”傅景远笑着说道,笑声倒有些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全场死寂。
大约五秒过后,除了江有汜本人,余年和站在一旁发愣的沉入江之外。其他几个还尚清醒的人都张大了嘴巴,你看向我我看向你。一派震惊万分的模样。余年在听到这句话后的第一反应也是震惊......随后的第二反应是看向沉入江。
他眼中的沉入江还是那副万年不变的表情,那双乌黑的眼眸里太过平静了。平静得余年从中看不出任何的......反应。沉入江对这样的事情没有任何反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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