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爽”两个大字,却还刻意笑着说有意思。
花山鸟却觉得无趣极了,环顾会场,忽然很兴奋地说,“耶?我们弘谷竟然有个这么精致的小帅哥。失陪!”
我们朝那个方向一看,一个人姗姗来迟,是东条。
花山鸟兴致昂扬地走了过去。
麻宫说,“理事长,池田先生,不好意思,失陪。”说完紧紧追了上去。
直谷和我远远地看着他们。花山鸟跟东条谈得很热乎。不论被强多少次,东条都是那么爱脸红。麻宫忙着招待来客,并把他们逐一地介绍给花山鸟,而花山鸟的态度却是有心无心地有些辜负他的一番苦意。
我在心底质问麻宫:这就是你的情人吗?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个用情不专的恶少,根本不值得你抛弃我。
直谷说,“干嘛直勾勾地盯着他,还想上他?”
我摇了摇头,收回痴愣愣的眼光,“……花山鸟很空洞。”
直谷不屑,“哈!告诉你吧,千万别可怜麻宫能,他的算盘打得最正了,对他来说,那个空洞的家伙作为老头子唯一的继承人是再好不过了。将来的弘谷集团就要改姓麻宫了。”
我恍然大悟。原来,我从未看清过这个世界,也未看清过谁。
晚宴结束,我带直谷回家。
一进家门,直谷惊叫了一声。
我问,“怎么了?”
“你家这么乱!?”他拽着西裤的裤角,踮着脚走进去。
我关上门,“呵呵,我很少回来。”
他指着满地的拖鞋、废纸团、汽水瓶、书刊和健身棒说,“我说,你都已经年薪半亿的人了,花点钱雇个钟点工不行吗?”
“……我不习惯家里有外人。”其实,我是想让家里保持麻宫没走时的样子。我快速收拾了一遍,凡是麻宫的,则全部锁进他的衣柜,因为麻宫有个习惯,就是在自己的东西上打一个永久烙印,不是写上名字就是盖上章。
直谷脱掉华丽的礼服,把腰带解开,“可以用一下浴室吗?”
“当然。”我打开浴室灯,“呵呵不过,对你来说很简陋,将就一下吧。”
他走进去,参观了一圈,拽起我的手,“你过来一下。”
“干什么?”
他有些难为情,“来一下嘛。”
我淫笑,“哈?你都忍不住啦?”
他愠怒着说,“不是!那里有一只潮虫!”
“啊!”我终于发现他的弱点了,“千夜,你连这个都怕呀?”
“废话!那么大的一只,谁不怕!”他几乎要抓狂。
我捏着虫子腿说,“我不在家的时候你是吃什么长成这么胖的?”
“快,快……扔出去!”他在发抖。
我说,“正好家里没有宠物。千夜,你看,其实它长得很可爱呢。”
“快把它拿走!”
直谷战战兢兢地洗完澡,湿漉漉地跳到床上,“浴室里还有!爬到篮筐里去了。”
“呵呵,我说你怎么没擦就出来了呢。”我拿块毛巾给他擦头发,“你不是一直嚷嚷着要来我家吗,感觉怎么样?”
他顺手在床头柜上拿起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深深吸了几口,精神渐渐放松下来。我却紧张起来,因为忘了收拾麻宫的烟。
他看见床头柜上的烟灰缸,“你是不抽烟的。”他将烟灰弹进去,“好像专门为我预备的一样。”他闷闷地抽烟,突然话题一转,“……你很爱他吗?”
我心里像针扎地痛了一下。
“别问。我打算忘掉关于他的一切。”我走进浴室。
这个家,每一个角落都有麻宫的痕迹。例如这个双人浴缸,是他作主买的,因为他爱泡浴。墙上的装饰画是他在拍卖会上淘的,蝙蝠形的古灯也是。现在我决定忘了他的一切,包括他身体的每部分,曾经对我说过的话,为我做过的事。
此时此刻,我正在犯一个严重的错误,不该利用直谷。虽然他很专横……但也会受伤。
我洗完澡出来看见直谷披着毛毯坐在床中央,可能是又发现了某处有虫子。
“千夜,叫石川接你回去吧。”我说。
他很惊惑,怔怔地瞅着我。
我补充说,“等我把家里彻底清理一遍你再来。”
他说,“……我不怕。”
他在说谎,自从他进门来脸上就没有血色。
我想说服他,“再加上,今天大家都有点累……”
“我说不怕!累也不怕,什么都不怕!”他双手使劲儿抓着床单,好像是怕我把他撵走,“快,快过来……我想做。”他摆明就是赌着一口气。
我刚要开口,“千夜……”
他变脸了,“我是老板还是你是老板?”
然而我忽略了一点,他不是东条。
我解下浴巾上床,服服帖帖地跪坐在他面前,“你是。”
“哼哼。”他晦涩地一笑。
他的手从我额头上一直下滑,经过脸颊、脖子、锁骨、胸脯、肚脐、小腹……我承认他的爱抚相当高明,但我认为这只是肤浅的条件反射。
我闭上眼睛,忍耐着感受着他的手给我带来的刺激。忽而,我感到又湿又热,他那柔滑灵巧的舌头一点也不逊色。
“可以了,”我抬起他的下巴,发现他的嘴唇有些红肿,“后面的交给我。”
他趴在床头上,尽力压低躯干,向我展现完美的身体。
“唔……”他敏感地抗拒着。
“我可以进入了吗?”我俯在他耳边戏谑地问。
他咬着手背,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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