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时,天还挺亮,齐啸云和夏宁远在校门口的小店里吃了碗汤面,就慢腾腾地散步回宿舍。
途经小卖部,夏宁远借口吃面容易饿,要买些点心备着,让齐啸云在原地等待。
齐啸云很少吃零嘴,对这些没什么兴趣,就转了个身欣赏黄昏下的校景,时不时用两手框出个界面模拟取景镜头。
夏宁远奔到小卖部后,先心虚地看了眼齐啸云,又四下瞄瞄,确定没人,才清了清嗓子:“老板,来支凡士林。”
这时不比后世,化妆品满天飞,光护手霜就分上百成千种,各种功能各种用途。女生一般都用小护士、百雀铃,男生就更简单了,夏天啥也不抹,冬天实在燥得很了,都是用凡士林或者甘油抹抹干裂的口子了事。
不得不说,除了少点儿香味,效果那是贼好贼好的!
夏宁远一开始的确是打算毕业后才下手,可是齐啸云都赤裸裸挑衅了,他实在忍不下去。
这会儿连淘宝都没有,他也不好意思顶着学生的壳子去成人情趣用品店,幸亏还有凡士林代替。
大概是好事多磨,今天看小卖部的正好是个老太太,有点儿耳背,一句“什么”问了好几遍,嗓门跟打雷似的。
夏宁远几乎背过气去,最后简直是在吼“凡士林”了,老太太才颤巍巍地爬上梯子,从身后的架子上摸出支积满灰尘的小管子。
“1块5。”老太太紧攥着不怕,就怕夏宁远不给钱似的。
夏宁远看着那根管子,有些内伤地想,这玩意该不会过期吧?
可现在才夏天,小卖部又不比超市货品齐全,能有已经是万幸了。
老老实实付了钱,夏宁远腆着脸回到齐啸云身边,刚想说立刻就回去实践操作下行不行,就听齐啸云奇怪的问:“吃的呢?”
夏宁远心里有鬼,立刻内牛满面地再奔回去买吃的,等他又跟老太太扛上嗓门,才反应过来:凡士林都到手了,还要什么吃的啊!
这么想着,夏宁远丢下一句不买了,再跑回齐啸云身边。
远远的,老太太还在那喊:“小伙子,你要的面包……”
齐啸云忍不住就笑了,搞得夏宁远无比郁闷,拉着人就往宿舍冲。
老太太和夏宁远两人的嗓门一个比一个大,齐啸云其实从头到尾都听到了,虽然对凡士林的用途想不太明白,但看夏宁远鬼鬼祟祟的样子,就猜得出肯定和之前争的上下有关。
齐啸云原来一直以为自己在校庆时强了夏宁远,所以造成了两人关系的转机,后来想想显然不可能,毕竟他对怎么强另一个男人所知有限,无论从理论还是技术上说,没道理喝醉了比没醉时懂得更多。
也不知为什么,虽然想像不出到底还能做些什么,齐啸云却莫名觉得躁动,令人不安的热度从两人相握的手向全身蔓延着,体温高得就像正在发烧。
两人急巴巴地赶回宿舍,关上门,却突然同时不好意思起来,讷讷地松开手,一个看天花板,一个看水泥地。
窗帘是早上出门前合上的,此时幽幽映着外头残余的一点光线,使得气氛无比暧昧起来。
有些事情之所以需要夜里或者关了灯才做,并不是没有道理,那种若有似无的朦胧感往往比直白的激情更让人欲罢不能。
至少,此刻夏宁远就觉得心痒难耐——在这个幽闭的空间里,静下心倾听,齐啸云的呼吸仿佛正在耳边,一下一下,如此清晰,就像整个世界仅剩下他们两人。
他既想打乱这个节奏,又有些贪心地想这么一直听下去。
夏宁远终于忍不住去摸齐啸云的手,齐啸云抖了一下,却没有挣开,只是静静地任夏宁远牵到床边。
一开始只是小心握住的手不知不觉便成了十指交缠,掌心因紧张而沁出热汗,湿湿热热的,把身体里的无名火引发得更盛。
这时候该做的事情是撩开窗帘,让窗外的风赶走室内的轻微窒息感,但他们谁都不想这么做。
闷热的空气助长了□的渴求,分不清由谁先开始,嘴唇熟练地寻找到对方,轻柔小心地试探。
很快他们就意识到这样远远不够,浑身的热气仿佛都在奔腾,但由于无处宣泻,渐渐聚上头顶,脚下的鞋子都腾不出手去脱,几乎是互相蹬着踢开,根本没有谁去关心究竟飞到了哪个角落,袜子更是蹭着蹭着就没了。
哪怕室内的光线正在逐渐削弱,他们依然能感觉到对方的脸颊必定是滚烫发红的,眼中充满激动与渴望。
夏宁远先按捺不住,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苦恼地闷哼,一只手绕过齐啸云的腋下,反撑在他脑后,另一只手则略带暗示地环在齐啸云腰间,掌心隔着衣物大力揉弄,温柔地浅尝即止瞬间被狂烈的吸吮啃咬代替。
齐啸云仅微微一怔,就同样激烈地配合起来,起初他也学着夏宁远的动作,很快他就变得极具侵略性,直接掀起夏宁远身上的t恤。
夏宁远的呼吸顿时粗重,他配合地提着后领,极其利落地将t恤脱下,丢在一边,同时不甘示弱地开始解起齐啸云的纽扣。
齐啸云似乎对衬衫特别衷情,除开运动的时候,他的夏天几乎都伴随着各种颜色不同款式的衬衫。
夏宁远也喜欢齐啸云穿衬衫的样子,尤其是白衬衫,看起来很斯文,甚至带点禁欲感。
当然,齐啸云并没有把扣子系到顶的习惯,这完全是个感觉,哪怕他此时被夏宁远解开了一半的扣子,仍然很巧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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