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看见真不是姑娘,朔哥小失望了一下,但马上就忘记了自己对于邱依野带姑娘来培养感情的期待。他们走近了打招呼,他才回过神:邱依野身边这个男人虽然长得不算特别帅,但沉稳又凛冽的气场就像块强力磁石般吸引目光,周围的空气好像都遭到了压缩扭曲。邱依野站在他旁边却完全不受影响,谈笑依旧。
朔哥给他们开房间的门,心想,这一定不是普通人。
邱依野递给贺坤一条帆布围裙,“我建议你卷上裤腿,衬衫也脱下来,朔哥这里空调效果不错,不会觉得冷的。”
贺坤从善如流,脱掉了衬衫,白色工字背心之下肌肉鼓胀。邱依野移开了眼,觉得脸有点热,心想原来工坊的情侣间是这个效果,怪不得预订的人这么多。
他用金属线从一大块泥上割出四四方方的两块,一块放进贺坤手里,告诉他用手揉拍成球形。他带着贺坤坐到拉坯机前,“看到这些同心圆了吗?用力把泥拍在圆心上,就像这样,”他说着,“啪”一声,泥干净利索的躺在金属圆盘的中间。
贺坤有样学样,位置也还挺正。
邱依野在旁边的水盆里沾湿双手,“现在要做的,就是让泥真的在圆心上,”他踩下踏板,拉坯机转了起来,“把手放到泥上,就会感觉到它现在还不在正中间,而我们要把它完全推到圆心上。这一步挺难,你先看一下我做。手肘最好抵在腹股沟或者胯上,保持身体稳定,慢慢往前推,用点力。”
邱依野的陶泥已经是十分对称的半圆,贺坤还在跟他的泥坯搏斗。邱依野支着满是泥汤的手看贺坤一脸刚毅的玩泥巴,觉得这么看一下午也不会腻。
早就知道会是这样。定坯是个需要经验和手感的技术活,一般人都得练上一段时间才能自己定坯。对于偶尔来玩的客人,尤其是力量比较小的女孩子和小朋友,都是工坊的工作人员帮忙定坯。邱依野就是坏心的想看贺坤跟陶泥纠结而已。
没想到贺坤还挺有灵性的,二十多分钟后就差不多在中间了,问邱依野这样可以了吗。
邱依野站起身,走到贺坤身后俯下身来,双臂从左右环绕过他,手放到贺坤的手上。他还没用力,拉坯机就停了。
邱依野轻轻笑起来,“你得让它转起来,不然我也看不出来它到底在不在中间。”
感觉得到贺坤的呼吸有点重,但到底还是踩住踏板,拉坯机又转了起来。
邱依野的手指插到贺坤的指缝间,带着他的手摁住泥坯。泥水在两双手间滑落,碰到旋转中的圆盘,飞向围边。那些泥水让皮肤间的触感变得异常清晰,湿滑而又有适度的细腻的颗粒感,流淌,摩擦,挑动本就在悸颤的神经。
邱依野强自摁下不规则的心跳,专注的做最后的修正。他本可以让贺坤移开,自己把坯定好,但不知怎么一时脑热想起《人鬼情未了》里的经典画面,就变成了眼前的状况。
要说不是调情他自己都不能信。
但是真的上手了,又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为了掩饰尴尬只好认真去感受泥坯的圆心。
贺坤的手特别僵硬,邱依野稍微用了些力。正觉得大概差不多了,泥坯从眼前飞了出去,他自己则被贺坤摁在了身后的墙上。
根本不用说话,贺坤的眼里已是电闪雷鸣。
呼吸交错,灼热到邱依野有了下一刻就会开始燃烧的错觉。贺坤的一条腿插在他的两腿间,他下身不可自控的产生变化。
大脑里五光十色,希望发生些什么,却又知道这里不是发生什么的好地方。而他的唇尖已经能感觉到贺坤唇上皮肤的触感。
就在他微微张开双唇准备迎接的那一刻,房门被敲响,女孩子的声音传来,“邱哥,我是玲子,想问问你那边的修坯工具有几套?”
贺坤放开他,邱依野松了口气,心里有些说不清楚的遗憾。
“有两套。”
“我能进来拿一套吗?那边不太够。”
“来拿吧,我们今天还用不到修坯工具。”
女孩子打开门走进来,脸上挂了甜甜的笑,露出两个小酒窝,“好久没见到邱哥,只能在电脑上舔屏咯。邱哥有看过《沪上风云》你的单剪吗?帅炸!”
连珠炮似的说完,才去看哥哥说的气场超强男,只见那人正脸色阴沉的看着她,眼神冷得有冰渣。玲子被他吓了一跳,下意识求助似的去看邱依野。
邱依野笑得还是那样暖,“这样啊,我回去一定看看。今天人多到工具不够用哦?”
“啊?”玲子这才想起来自己刚刚找的借口是用来拿工具,“哦,是挺多人。那你们慢慢玩,我出去啦。”
房间内,刚刚燥热的气氛恢复了正常。邱依野把飞出去的泥坯捡了回来,重新拍在拉坯机上,服务全套的给贺坤定好坯让他可以立即上手。他回到自己的拉坯机前,给贺坤示范一些要领,看着他慢慢塑出一个碗的雏形。
“第一次可以不用刻意做出来什么,主要是习惯陶泥的手感。可以这样把它拉高,然后再摁低。底部和壁的下端最好不要太薄。”
贺坤按着邱依野说的做,却没有说什么话。
邱依野暗想这位大爷是不是又不高兴了,于是试图调节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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