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网络、电话通讯中断,各地的幸存者肯定会选择无线电通讯,有了电台,就能够及时了解外面的情况。”
这的确是个主意,只是还需要进行一些准备工作。而眼下,他们还有很多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有了加油站壮胆,某些看起来又脏又臭又累的活儿,一下子就变得简单不少。
工地里停着一辆没被开走的工程货车。号称拥有a照的海臣自告奋勇负责开车,其余三个人跳进车斗,开到铁丝网边,开始将丧尸一具一具地抬上来。
植物园内的所有混凝土道路,都设计成双向二车道。这为打扫战场提供了极大的便利。大约一个半小时后,车斗里就码了一大堆尸体,开始朝正门口开去。
按照吕如蓝的建议,尸体全都被安置在了大门外广场上的大池里。
四个人忙完了一大通,暂时停下来喘口气。
海臣喝着吕如蓝递过来的水,双眼极目远眺,却是望着远处的跨海大桥。
“……各位兄弟,我有一个问题。这座桥是我们从陆上出入的唯一通道,你们说它的使用寿命有多久?”
“不太清楚。”段鲸摇头,“不过使用中的大桥都会配备养护班。如果不及时除锈的确会有不少隐患。”
“五十年应该没问题。”
蹲在一遍休息的吕如蓝插嘴:“我以前看过一个有关于世界末日的纪录片,说金门大桥如果没人养护,七十年之后会自然垮塌。反正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担心这种事。”
林幼清也同意他的观点:“比起大桥垮塌……我更担心如果有丧尸从桥上过来怎么办。一个两个也就罢了,如果数量一多,植物园的铁门恐怕是难以招架的。”
“所以我们应该再多修筑几道防御工事。”
段鲸伸手,朝着大桥的方向比划了两下:“大桥就是天然的隘口,我们应该在桥头桥尾多筑几道防御工事,反正植物园的建筑工地里头多得是材料,只要确保车辆能够单向出入就行。”
“听起来好像很好玩,要砌墙算我一个。”
海臣正忙着举手,忽然间他们口袋里的手台同时响了起来。
是杜云飞在说话,带来一个所有人最不想听见的坏消息——
苏合发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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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合的热度是在午餐后的第三个小时开始攀升的,当时他正在车里睡觉。
杜云飞跑开了一会儿去准备晚餐的食材,再返回车边的时候,第一眼就觉察到苏合的脸色红得有些异常,而测试体温的结果是40c。
接到消息的众人大惊失色,急忙赶回码头。
只见苏合已经被杜云飞叫醒了,依旧坐在调直了座椅靠背的副驾驶座上。再仔细看,身上居然还系着安全带。
“这是……”吕如蓝一看就急了:“杜医生,我哥都病了,你怎么还把他捆起来?!”
“不管他的事。”说话的倒是苏合本人,“……是我让他这样做的,我可不希望发生什么不愉快的事。”
这才几个小时不见,苏合的声音都有点沙哑了。吕如蓝愈发吓得六神无主,所幸还有海臣陪在身边,低声说着些宽慰他的话。
段鲸也紧张地问:“现在情况怎么样?”
“目前看起来像是普通感染。”杜云飞言辞谨慎:“但是条件有限,没有办法提取他的血液进行培养,所以也不能确定具体感染的菌种。我现在只能尝试着进行混合用药,希望能够见效。”
“如果不见效,会怎么样?”
抢着回答这个问题的还是苏合:“首先呢,是发生坏血症,然后身体表面和内脏会随着血液的坏死而产生各种并发症。再然后……再然后我就变成大丧尸喽。”
“哥!”吕如蓝带着哭腔小声怒吼,“你别乌鸦嘴!”
杜云飞随手将车门带上了,然后回答段鲸:“目前看起来还不算严重,但不排除会有恶化的可能性。关键还是要看今晚上。”
林幼清问:“那有什么需要我们做的事没有?”
“暂时没有,”杜云飞摇头:“不要让小星接近这边就可以,你们也尽量少往这边走动,晚餐还是在船上解决。苏合的事,我会负责看好的。”
他说到这里,就听见车门里头又传来了苏合有气无力的声音:“那万一我真的不行了呢?还不兴他们见我最后一面?”
“这种事,到时候再说。”
交代完了情况,杜云飞将众人遣开,开始着手准备为苏合输液。
他从箱子里取出针筒、生理盐水和一堆药物,开始配置输液所用的药水。
苏合保持着系着安全带的姿势,降下车窗,有气无力地朝着外头张望:这次又是什么药?”
杜云飞像是对他极度厌烦:“说了你也听不懂。”
“……啧,男护士就是拽。”
抱怨了这样一声,苏合倒也勉强算是安静了片刻。
配好药水,杜云飞找了根树杈将输液壶挂在车顶的行李架上。然后打开车门,让苏合把手伸出来。
消毒、扎针,固定,一气呵成,狠准稳只是有点疼。
将流速调节器推到合适的位置,杜云飞确认了液体下落的速度,然后伸手过来摸了摸苏合的额头。
苏合倒也不作怪了,只软绵绵地问道:“我真的会死吗?”
杜云飞的手停顿了一下:“别胡说。”
“你别骗我了。”苏合苦笑,“你们医生啊,都喜欢这么说。”
杜云飞收回了手,又拽来毯子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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