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确实累了,在流年洗澡的时候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一睁开眼,天就亮了。
身边空荡荡,连他的气息都找不到,一股自嘲在初末心间扬起:“杨初末,你在失望什么?你难道还巴望着昨天晚上他会跟你发生点什么吗?”
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她心中一阵喜悦,赤着脚就去开门了。
拉开门,看见的却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失落感倍增。
“请问,是杨初末小姐吗?”那人问。
“嗯。”初末点点头。
那人便将一盒药包递了过来:“这是慕先生给你的,让你醒了就赶紧泡了喝。”说完就要走人。
“没有。”那人摇摇头,“他是早上来我们药店买的,让我们这个时间点送到这家酒店的这个房门号来。”
见初末没了问题,那人便离开了。
初末拿着手中的感冒冲剂,昨晚的思绪好像回来了一点点。
昨晚,有个人在她的梦中轻声细语:“喝完药再睡,不然会感冒,嗯?”她仿佛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她在他的怀里撒娇,呢喃地出声:“不要,流年哥哥,我想睡觉,我待会儿再喝。”便翻过身,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唔……”回忆完毕,初末难受的叫了一声,她昨晚干嘛那么贪睡啊……好不容易有单独跟他相处的机会,她怎么就一点都不珍惜呢?
关上房门,初末拿出手机,拨出那个在心底深处滚瓜烂熟的号码,手指停在“呼叫”键上,终是没有勇气拨出去。
坐在回学校的公交车上,初末明显地感觉到身体有点不对劲,脑袋昏昏沉沉的,浑身都没有力气。回学校还要一个小时的车程,最后她实在忍不住,沉沉地睡了过去。
快要到站的时候莫名的醒了过来,下意识地往口袋摸了一摸,便惊了一身汗——
手机没了!
翻遍了全身,都没有找到!
她有些焦急,跑到公交最前面问司机车内有没有摄像头,她的手机丢了。
那司机看她一副快哭了的样子,问了大概的状况,再扭头看向车内零零散散坐着的几个人,看来,小偷早就离车而去了。便安慰她:“车内是没有摄像头的,估计就算是报警也不可能抓到小偷,还好只是一个手机,下次坐车可要长点心啊。”
可是初末好难过,谁都不知道那个手机对她有多么重要,那里面存着之前流年跟她发过的所有信息,那是她舍不得删掉的记忆,有时候一个人躲在被窝里的时候,就会一遍又一遍地看,仿佛他还在自己身边。
可是现在,它没有了,仿佛把他们之间的回忆也一并带走了。
初末好难过,心里责怪自己怎么那么不小心。
回到寝室,很意外其他三个人都在,连一向不见人影的王纯都在其中。初末虽然是坏心情,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嗨”了一声。
不过……除了夏图有反应之外,另外两个人都没反应。
特别是王纯,看过来的眼神很奇怪……有些生气和阴沉。
初末耸了耸肩膀,本身脑袋就很疼,加上丢了手机心情郁闷,便也没去猜测,正打算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下,王纯阴恻恻的声音便传来:“哟,大小姐终于回来了,昨天晚上fēng_liú得可好?”
初末还以为自己发烧头疼产生了幻觉,王纯怎么用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看过去时,发现她们的眼神都固定在她身上,便更纳闷了,问,“王纯,你是在跟我说话吗?”
“不然我是在跟鬼说话?”
初末眉头微皱,但还是好脾气地说:“昨天不好意思,我喝得太醉了。”
“当然得喝醉了……”王纯说,“不然怎么能用计让慕师兄对你青睐不已,顺便让人家把名额给你呢!”
初末这才意识到王纯就是来找茬的,她说:“你用词注意一点,什么叫青睐不已?我要什么名额了?”
“还装呢!”王纯笑了起来,“你们看看,她还这么理直气壮地问我为什么!哈!我真是从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你说谁不要脸呢?”初末本就心情不畅,被她这样说,怒火也窜上心头,不甘示弱的回敬。
眼看两人就要吵起来的架势,夏图连忙冲过来说:“好了,大家都是同学,有话好好说。木槿,你是一直在寝室的人,说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也是刚回来的,搞不清楚状况。”
木槿依旧是很淡定的表情,仿佛刚才的动怒根本就不是多大的事。关于事情的缘由,她不急不缓地说:“是这样的,今天一大早,外语系的三个名额公布了,其中,没有王纯的名字。”
夏图了然地“哦”了一声,谁都知道寝室里最想去做翻译的就是王纯了,不然也不会有昨天那个饭局,只是有一颗向上的心是正确的,但即使没有抢到名额也不能把不开心怪在别人身上吧?
心里是这样想的,夏图还是出声安慰:“早就听说录取的名额少,要求又严格,纯纯,你当初不是也说过努力争取了就好,没结果也不勉强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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