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次,她特别坦然的直视着流年的目光,想要从眼神里告诉他,她说的是真心话,没掺一点假。
流年说:你跟我说得有点晚了,我已经事先答应独欢了。
这个回答对于初末来说就像清晨的一个闪电,电得她意识都没了。
她又开始折磨自己,两只手绞得死紧死紧的,像要弄断一只一般,脸上却笑嘻嘻地说:没关系、没关系,那你就好好陪阮师姐吧……晚上她才是主角……
初——
他想要说什么,却被她急切又慌乱地打断:没关系!真的没关系!我懂,我都懂!
说到后面,她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匆匆地说了句,我去睡觉了,便拉开卧室的门跑了进去,一口气躺在床上,眼睛很痛,她蒙在被子里偷偷掉眼泪。
初末觉得,或许是她高估了自己,觉得流年对她还是有感情的,所以才敢那样大胆放肆钔。
也不是没想过被拒绝,可是内心满满期待的,想得最多的还是他微笑地点头说:好。
不是没嫉妒过阮独欢,能这样得到流年的特殊待遇,可是她总是告诉自己别嫉妒,别辜负了流年的信任,和心中那个干净、只想默默爱着流年的自己。?
? 晚上初末并没有去阮独欢的生日晚宴,也许在外人看来,她是不能接受她与流年男才女貌出现在她的视线里,所以才选择逃避。
实际上她没有那么的小心眼,是她在赶去的路上接到了邻居打来的电话,说她母亲收摊的时候昏倒了,现在正躺在家里。
初末当时眼前忽然就黑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才知道失去这种东西可以在分秒之间,你永远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惊涛骇浪的事情。
当罗希在不远处看见初末的时候,正要欢乐的向她打招呼,却在看清初末样子的时候停住了。
黄昏下的初末目光涣散,面容异常惨白,她定定地站在那里,仿佛一尊雕像,罗希甚至伸出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依旧没有反应,好像什么都看不见。
罗希陡然惊吓住了,初末?你怎么了?你别吓我……
罗希从来都没见过初末这样子,以前就算天大的事情发生了,她永远都是不急不缓的样子,仿佛只要淡定下来,就能够解决。可是的初末让罗希措手不及。
小希,别晃她。
忽然一抹低沉有力的声音将罗希从慌乱中扯出,她这才发现自己身边还站了一个人,忙说:哥,你快帮我看看,初末到底怎么了。
在她说话的期间,罗子嘉已经伸手将初末放在耳边的电话轻轻地拿了过去,接通,那里面传来的声音,让他吐出的字调简单明了:您好,阿姨,我是初末的师兄,您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说。
半分钟后,罗子嘉挂了电话,将初末的身子扳过来面对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对她说:阿姨现在已经醒了,已经没事了,听见了吗?她已经没事了。
初末却恍若未闻,眼神依旧找不到焦距。
罗子嘉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担心,可相比较罗希的无措。他还是很镇定地说了声:
跟我走。
他牵住她的手,径自将她带到车边,让罗希陪着她坐在后座里,驱车离开。
b大到小镇的距离不算很远,一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期间罗希不断地安慰初末,可是她一句话都没有说。好在罗希认识初末的家,帮罗子嘉指路,很快车子就停在了初末家的楼下。
看见熟悉的场景,初末的眼睛渐渐有了焦距,在罗子嘉正要停妥车的时候忽然打开车门就要下去。
罗希条件反射地拉着了她,喊道:哥!你快停车!
初末却一把将罗希推开,跑了下去。
好在罗子嘉的车已经停稳了,才没有伤害到她。
两人也顾不得将车子停好,锁上了之后便追了上去。
一路爬楼梯到初末家门口,才发现初末一直都站在门外,并没有进去。
罗希和罗子嘉对视了一眼,正欲开口,却被罗子嘉眼神制止。他让罗希在原地站着,自己走了上去,轻手轻脚地走到初末身边,看了一眼她的面无表情,然后走到房门前,正欲敲门,却发现门是虚掩着的。
试着推开,罗子嘉走了进去,不多久便出来,微笑地对着初末说:初末,阿姨让你进去。
他的笑容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温暖人心,初末抬头,就看见黄昏的光线,从他黑玉的头发上一直漫延到脖颈,像是镀了一层薄金。
.....
昏暗的房间里开着昏暗的灯。以前初末要上学的时候,都是点着那种白炽灯的,因为那种灯更亮一点,自从她上了大学之后,母亲就换了那种昏暗的橘黄色光线的灯泡,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初末知道只因为这种灯泡是最便宜的,一块钱一个还能用很久。
就是这样的灯光中,母亲躺在床上,一张被岁月蹂躏的脸那么的苍白,几乎透明,一直知道岁月是一把无情的刻刀,但是此刻她真的好想说,能不能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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