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间,房门被撞开,贵公子转身看向门外,周全倒退数步,摔倒在地上,“公子,我……动不了了……”
一道黑影纵入房中,只手持剑,直击贵公子空门。
贵公子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双手悄然握拳,身形不动不移,眼看着黑衣人一剑刺过来。他猛然运气,向前一步,竟是嘣断了长剑。
黑衣人凌空一个翻身,看一眼断剑,也不退走,变个招式,再次攻击。
贵公子照旧不闪不避地接下,并且再一次断掉对手一截剑刃。不过这次,他不再给对方机会,倏然抬手发出一掌,非但抵住了黑衣人的剑刃,而且趁着剑刃截截崩断之际,身形再向前一送,掌风直奔对手心口。
黑衣人惊觉中计,然而上一招冲劲儿尚未退却,想收势变招,已是绝对来不及了。就在此时,他肩头一沉,身形向后一晃,眼前一道人影闪过,适时替他挡下贵公子的一掌。
不及细想,黑衣人随手丢出张纸片儿,房中霎时莫名一阵白雾。他趁机一把抓过身前的人,消失于房中。
周全惨叫一声,一蹦高跳起来,“公子?我这就去杀了他们!”
“不必!”贵公子冷眼看着房外,缓缓言道,“那个人中我一掌,必死无疑。至于另外一个,绝对还会来,到时候,再杀不迟。”
“公子知道对方是什么来路?”
贵公子看一眼地上纸片,“原以为是他们,但那个人竟然懂得异术?!现在,我也不敢笃定来得到底是谁的人。”
两人一路仓惶离开,奔出十几里地。
“应该不会追来了。”黑衣人率先停步,“感谢阁下援手,可否一见真容?”
“我可当不起你墨大侠一句……”他话还未说完,身形一晃,栽了下去。
“喂!”墨绶伸手接住对方,拉下面罩,看到对方真容,一脸惊愕,“饶天泽?!”没想到,这丫头居然暗中跟着自己。眼下人已经昏过去,再说别的已无意义。他左右张望一番,背上人,往白石郡的方向而去。
无为目光盯着刚才一道邪光冲天,又一闪而逝的远处,“看来这白石郡亦不似表面那般太平啊。”
有涯看他一眼,“也许是个过路的小妖异,何必太过在意。”
“能够令风云为之色变的小妖异,那也算是天赋异禀了。”无为笑道,“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去管。”说着,两人碰了碰酒坛。
而在距离客栈不远处,两名去洗澡的小伙计一路奔回来,看上去连衣服都没顾得穿整齐。阿禄不满地说道:“冻死我了,都怪你,非要在水里耍半天。”
阿福言道:“这距离四更还早的很,我怎么知道小凌江会在一眨眼的功夫就冻上了。”
阿禄打着哆嗦,“我……我若是因此冻坏了,你得负全责。”
“你要是冻坏了,我也好不到哪儿去。有啥负责不负责的?”阿福有几分恼了,一手搭着阿禄,“回屋睡觉!”
这种时节,小凌江居然在眨眼之间就冻上了?难道是因为刚才那道邪光?
有涯望向无为,“你不想去看看?”
无为摇摇头,“何必太过在意。饮酒赏月岂不更好?”
有涯晃晃手里的酒坛,又在无为酒坛上弹了一下,“已经空了。”
无为后知后觉地应一声,目光再次转向远方,顿了顿说道:“回房吧。”
当墨绶把饶天泽带回自己的住所,才发觉自己做了一件极为愚蠢的事情。但是,不管怎么说,这丫头也是替他挡了一招。不带回来,又能怎么办?
“明明没两把刷子,还非要学人跳出来逞英雄。”墨绶一边安顿人,一边自言自语。心知文世遗不过是个文人,虽然不知其为何能够刀剑不入,但那一掌有势无力,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把饶天泽安顿在房中,墨绶起身正准备离去。却见饶天泽身上凭空多出一块块白色,在黑色夜行衣上很是扎眼。白色的范围越来越大,向四周扩散,上面似乎还有气体蒸腾。
墨绶谨慎探了探,触手冰凉,“是霜?!”他在饶天泽衣服上抓了一把,果然是一手的霜,更甚带起一块儿碎布,而被抓过得地方,又冒出一层霜。
与此同时,饶天泽嘴唇泛青,面上血色逐渐褪去。而她身上结霜越来越厚,衣服更是莫名其妙的片片碎裂。
“怎么会这样?!”墨绶犹豫再三,小心翼翼地掀开饶天泽的衣服。只见其身前一道白色的掌印,寒气正是由此处沿着奇经八脉扩散至全身。片刻功夫,衣服碎地不成样子。他当机立断,将所有被子统统盖到饶天泽身上。
墨绶忙活完,立在桌前饮一杯凉茶。文世遗莫非练了什么邪功?非但刀剑不入,而且那看似无力的一掌,居然能够有这种奇异的后果。他一边暗自揣测,一边转首看向床榻。
这一看不要紧,令他更为头疼的事情正在发生着。就在这一会儿的时间里,榻上铺盖早已结了厚厚一层霜。饶天泽全身不住地打哆嗦,抖了一地的白霜。
只闻一阵轻微的嘶嘶声响,被霜覆盖的被子正在一点点碎裂。见此情景,墨绶怒不可遏,一拳砸在桌子上,烦躁地在房内来回踱步。思虑半晌,他忽地想起一事,立即掏出自己身上一个小布包,翻找片刻,拿出一张赤色的小纸人。转身奔向塌边,踌躇一瞬,扬手掀开所有被子。
“你终是我逃不开的劫。”墨绶脱了上衣,坐到床上,一手把饶天泽搂在怀里,另一手反手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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