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金放下毛巾,打量了他几眼,认真地说,“那也不要,掉毛。换季掉一地,难收拾。”
闵丘:“……”
这就非常不友好了。
“掉毛怎么了,你不掉头发啊?”闵丘冷着脸把皮吹、水压器往墙角一放,“我去洗澡了。”
说好的“相由心生”呢?
华金看着长得挺可爱的,怎么会这么没有爱心?花花草草不愿意养,不用他洗澡、打理的狗也不愿意养?
不行,一定是被那些破论坛荼毒太深了!他必须得深入浅出、润物细无声地慢慢把华金的审美改造成金牌优质g友那种!
洗完澡,闵丘在杂物间里扒扒拉拉,把他的篮球鞋都找了出来,连鞋盒带球鞋铺了一地——他打单人篮球的水平其实还不错,只是不太习惯和队友配合,不过他的战靴却一点也不含糊,很多都是和球星脚上同款的市售版,也就是詹姆斯本人的鞋上写“les”的地方,他的鞋上”,当然,价格较其他款式而言也是十分还原。
他把一众球鞋一会儿摆成一字型,一会儿摆成o字形,连拍了十几张,试图透过手机镜头认真揣摩这一行为到底乐趣何在,可惜始终不得要领,完全感觉不到能传达出什么新的信息——几双球鞋,说炫富也谈不上,说欣赏鞋子的造型又不如拍新鞋更能体现,这些“恋物癖”到底是想表达什么呢?
华金端着杯子推门而出,厅地面的球鞋:“你要去打球吗?”
“来来来,你来的正好,”闵丘这一会儿正好终于想起画面中少了些什么,他把手机递给华金,“你帮我拍一下。”
“好呀,”华金放下杯子好奇问,“拍什么?”
“这样啊,我穿上,你给我拍,”闵丘坐在沙发里,登上一双鞋,撸起裤子比了比,“你光拍膝盖和膝盖以下就行,脸什么的都不用拍。”
华金的网络延迟了一帧:“拍……什么?”
“等等,我这个姿势好像不太对。”闵丘搓搓下巴,两脚不太雅观地叉开踩在客厅茶几的边缘,研究着哪种姿势更顺应时尚,“这样是不是霸气一点?那你就不能站我对面了,你站我旁边来拍。”
“今天……先不拍了吧。”华金想把手机递还给他,“天有点晚了,光线、光线不好。”
“那到我屋拍。”闵丘一收两条卷起裤管的大长腿,落地起身,“咻”地一下就彻底遮挡了大自然分配给华金的夕阳——太阳还没完全下山,这会儿他卧室里的阳台光线应该不错,窗帘一拉开,还是很亮堂的。
“不不不去!”华金趔趄着退后,语无伦次,“不是……我的意思是,有什么好拍的?这鞋都穿过了,还拍来干嘛啊,不要拍了啊。”
“穿过咋就不能拍了啊。”闵丘震惊,公然把一只脚跨到平时不是他自己擦抹打扫的茶几上,指着鞋道,“我这鞋子是n克定制的款,买的时候6800呢啊,虽然是上半年订的吧,不过我中间也没穿几次,现在官网价格还是6800,怎么就不能拍了啊?我看他们那些1、2000的也照样拍啊,比我的旧多了。”
华金:“谁……谁拍的?”
“不认识啊,就在网上看的。”看着华金这副困惑劲儿,闵丘就放心了,估摸着这小子对这一业务想必和自己一样是个外行,“好像还有拍袜子的,不知道是不是季后赛纪念款。”
当然,他知道华金迟早会“长大”,在信息高度畅通的今天,华金也说不定哪天就会接触到更多gay的世界,有可能是这些手机软件,也可能是其他什么东西,他拦是拦不住历史的车轮向前滚动的。他只希望能比华金提前一步,对这些信息和各种元素早点知己知彼,以求在华金有朝一日对其感兴趣的时候,他能轻车熟路地给他指出哪条是可以走的路,哪条不好走,不至于像去大伟房间那次那样自己先方寸大乱,也不至于像以前一样泰山崩于前却傻了吧唧地看不出蛛丝马迹。
看着眼前那双眨啊眨的眼睛,闵丘忽然福至心灵,猛一拍手:“我想起来了,我好像也有那双袜子,还是新的,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就是不知道塞哪去了……唉我等会儿得找找,拿出来拍两张照片。”
华金呆呆的,像没有上油的机器人,电量不足的儿童玩具,缓缓转头看向他:“你,什么网上看的。”
闵丘:“就是那个……”差点说漏嘴,这么大的人了,顺藤摸瓜的自学能力可不是假的。
“网就是网,”他迅速恢复了坦荡的神色,正义凛然道,“互联网,因特网,er上的i,什么叫‘什么网’啊。”
话说得太多,似乎有些欲盖弥彰了。闵丘忙低头掩饰,抠着鞋带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心道没事没事我才是主机,小声嘟囔了一句:“你管我上什么网呢。”
华金未动,也未说话,低着头看了看满地的运动鞋,闵丘猜想他大概是嫌弃自己把他收拾好的鞋橱弄乱了。
“等会儿这些盒子我会收拾起来的,放心啊放心。”闵丘上前几步打开客厅的灯,又坐回了沙发里,把脚大大咧咧地往沙发扶手上一架,“就在这拍吧,来你站我旁边,来张俯拍……过来点儿啊,站近点儿,你站那不是拍鞋底去了?嗯,这儿。”
他拍了拍自己肚子:“要不你坐我身上吧,是不是好拍点?”
“……这个角度,”华金把手机丢到他身上,“你自己拍不就得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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