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真的没有想通过不涂药去逃避下面的惩罚,可是沈知辞这么觉得也正常,他对着对方胡闹耍赖搞小聪明的次数太多了。
他眼泪扑簌簌掉在藤条上,又后悔,又害怕。
后悔以前仗着沈知辞疼自己肆无忌惮的乱来,他甚至觉得他是不是已经把沈知辞的耐心和温柔都消耗光了,所以现在他既不想多和自己说话,也不想听自己辩解。
这也正是他害怕的地方。
要努力达到沈知辞满意的标准,林隽匆忙擦掉脸上的水,把藤条咬到嘴里。
他爬到门口,揉了揉肿痛的臀,又伏下去,迅速爬进了客厅。
沈知辞等林隽把藤条拿来,点了点地:“趴下,屁股撅高。”
林隽趴下去,整个人低低的伏在地板上,胆战心惊地等着藤条上身。
沈知辞却没急着打,把藤条架在他屁股上,站起来打开了电视,又坐回沙发上。
沈知辞坐回沙发上,拿着遥控器点播了一部电影,然后把脚放到了林隽腰背上。
林隽心里居然产生了莫大的宽慰,沈知辞平时玩游戏有时候会踩在他身上,这种重量让他很安稳。
他趴着,因为臀部被要求抬高后才放上东西,只要他往下就会掉下去,虽然沈知辞没说掉下去会怎么样,可是他还是不敢动。
沈知辞陷进沙发里,似乎打算看完电影。
林隽呆呆趴着,听着耳朵里的声音,是一部老电影。
他也不敢回头去看,实则也没什么去看的yù_wàng,一动不动地维持着。
沈知辞整个人往沙发里躺,留在他背上的重量其实不重,主要是保持姿势累。
可是时间长了,背上开始发沉,腰也有些酸。
他看着地板,不知道沈知辞注意力到底是在他身上,还是在电视上。
沈知辞专门挑了部电影,那么大概是在认真地看电影了,并不在注意他……林隽心里空落落的。
林隽不知道沈知辞是不是要看完一整部电影再收拾他,他真的有些吃不消了,掉下去会怎样,沈知辞也没和他说。
一个准话都没有,越发让林隽整颗心吊着,也不知道自己趴了多久。
林隽背上有些僵硬,稍稍往下趴了一点,想调节背部的不适,为了防止藤条掉下去,努力抬高自己臀部。
结果藤条没往地上掉,直接顺着他略微倾斜的腰滚到他背上,被沈知辞的脚拦住。
林隽吓了一大跳,轻呼一声,忐忑的去瞥沈知辞。
沈知辞看了他一眼,把脚拿了下来,捡起藤条,淡淡道:“跪起来。”
林隽跪起来,克制住去揉揉腰背的yù_wàng,对着沈知辞微微低下头,小心翼翼偷看沈知辞的神情。
沈知辞依旧看不出神情,只是和他道:“我刚想的是十分钟之内你掉下来,就依旧打藤条,电影结束之后掉下来,就不打。当中给你划了轻重等级,你猜是什么工具?”
林隽下意识就摇摇头,没打算去猜。
“我叫你猜,你摇头的意思是不愿意?”
林隽连忙轻声道:“不是,我猜不出来。”
“猜都没猜就猜不出?”沈知辞似乎觉得好笑,笑了一声。
林隽被他笑得心里毛毛的,连忙解释道:“我分不清轻重……”
沈知辞不理他,站起来走进了书房。
林隽以为沈知辞去拿准备拿的工具了,松了口气,他印象里只知道藤条钢管疼得难受,各种板子有时候很疼,有时候就还好,大概是沈知辞打得力度不一样。
半晌,沈知辞拿出林隽经常看见的黑袋子,往茶几上一放。林隽听见里面似乎有不少东西,最下面还撑得很宽,好像有什么特别宽大的东西。
他慌了起来,偷偷摸摸的去瞄那个袋子。
“想看就看,鬼鬼祟祟什么?”沈知辞冷不丁抓住他头发一拽,林隽没留意被拉得下巴一扬,听他接着道,“你既然好奇,去把里面东西拿出来放在茶几上。”
林隽只能去摸那个袋子,他一个一个拿出来,越拿心越慌,竹尺,木板,皮板,那支透明的猫脸拍,最底下是那支林隽深恶痛绝的浆拍。
都是林隽挨过的东西,林隽一个个放在茶几上后,发现袋子里还有几个小东西,他伸手也摸出来,发现是一根透明的肛栓,还有手铐和口球。
口球和手铐,他从没带过。
沈知辞见他看着几个东西发愣,开口道:“这些,你要是不老实,会有机会带上的。”
林隽心里发怵,把几个东西并排放到茶几上,缩手缩脚回到沈知辞脚边。
沈知辞问道:“除了这些,你还挨过什么,记得吗?”
林隽这个还是记得住的,小声道:“皮带,钢管,直鞭。”
“钢管就不去折家里挂毛巾的了。”沈知辞道,口气有几分嘲讽,似乎是在讽刺他几年前在宿舍偷偷摸摸折钢管打自己的事情。林隽满脸通红,好像是一件心虚的,他觉得被遗忘的陈年旧事被翻出来。
他见沈知辞直起腰,修长的手指握住自己皮带的扣子解开,从自己腰间抽那根出皮带,发出一串金属扣的声音。
林隽看着他这个动作,嘴里有些干,甚至咽了咽口水。
沈知辞把皮带挽成三段,抻直拉了拉,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腿,示意林隽上来。
沈知辞做完这一串,一句话都没说。
林隽看着沈知辞这个样子,心里却莫名的兴奋,虽然他的屁股又痛又肿,他却很期待被沈知辞再暴打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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