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本没一件好事,这是是当他傻瓜一样来耍啊!
于是乎,袁绍对着北面手一指:“汝既有奇才必有奇谋,某今命你带兵一万去拦住谢知非的军队,待某攻下徐州便领兵来援,若尔拦不住也别来见某!”
荀勘目瞪口呆:“……”
主公你开玩笑的吧?
此时让田丰去拦谢知非便是让田丰送死,更何况袁绍只给了田丰一万的兵。
物伤其类,荀勘等人纷纷上前劝。然而袁绍已经决定的事又岂是轻易肯改,无论如何都不松口,末了直接走人。
田丰不得法,只得领了命带着袁绍给的一万伤兵北上。
实力悬殊到一定的程度,饶是有经天纬地之才也不顶用,更何况对面的人论领兵的本事,天下几乎无人出其右。
田丰较劲了脑汁给谢知非设埋伏,谋陷阱,然而无一成功,反倒是自己损兵折将。
直到距离徐州还有四十来里的时候,退无可退的田丰终于被谢知非所俘虏。
五花大绑的田丰被压住帐中的时候不看他人,紧紧的盯着最上首的谢知非,咬牙切齿青筋直跳:“丰有一事不明,若不知死不瞑目,想请将军赐教!”
每一个要被拖出去砍掉的人都是这么说,帐上的红衣将军抬眼瞥来,漫不经心:“请讲。”
田丰喘了两口气,他对自己的才华想来不曾怀疑,然而这几日他用尽一身所学依旧不能骗得谢知非半点,田丰不明为何会如此:“丰自认所设埋伏无人能晓,所谋陷阱无人可知,将军能次次识破到底是我军中出了叛徒,还是将军当真能次次看破丰之计谋。”
然而田丰话音刚落地,帐中便想起了数声嗤笑,笑田丰不自量力。
同田丰深有同感的吕布冷笑连连:埋伏?呵呵呵……
帐首的红衣将军神色不变,淡淡道:“你的军中没有叛徒。”
闻言田丰先是一愣,随后蓦然仰天大笑数声后道,“那丰输得不冤!”
随后便对着身边将士手中的长枪撞去,织锦撕裂声起,田丰已然气绝。
虽为敌人,然见田丰不愿降为袁绍死节,曹仁等人纷纷叹息。
谢知非对身边亲卫低语一声:“将他葬了。”
那亲卫领命,同人过去将田丰拖出大帐,从田丰身上流出的献血在地上拖拽出一道猩红的血迹,下一刻便有人将其清理干净,像是田丰未曾在这里出现一般。
谢知非见曹仁等人面色依旧不忍,用手敲了敲桌面:“乱世纷纷,人如转蓬命同朝露。士死知己,岂能竟数死得其所?男儿为国死,虽死犹荣,男儿为国降,虽降犹勇,若是为贼死,虽称之以忠,吾心犹不耻……呜!”
曹仁左右相看,最后望向上首的谢知非这才发觉谢知非面上惨白,“将军?”
谢知非摇了摇头,额间已有细汗冒出:“无妨。”
说罢又对帐中的侍卫喊道:“除明日诸军将领,其他人皆退下!”
曹仁等人立觉不对,待侍卫一出主帐,曹仁同夏侯淳立刻过去一人一面卸下幕帘。
厚厚的幕帘陡然放下顿时隔绝了帐内帐外的视线,帐外之人见此只当是战前这些将军在布置明日作战的计划,却不知此时帐中曹仁等人已慌做一团,只是不敢大声言语怕惹人知晓。
只见在谢知非座下不知何时有了一片血泽。
曹仁将谢知非扶起往后帐去,夏侯渊又撩起幕帘一块叫来谢知非的亲兵:“快去叫华军医来。”
那亲兵领命之后转身奔去救治伤兵的军营。
满头花白的华佗在这里异常好辨认,这人立刻跑过去低声道:“华军医,将军有请。”
在天策军里,除非谢知非被直称将军以外,他人均有前缀。
然而在华佗的面前,无论是将军还是士兵皆是伤患一视同仁:“老夫此处忙着,待老夫忙完了来。”
没有理会士兵的急切,华佗伸手准备给身侧的伤兵上药。
可是当华佗伸手过去的时候,那伤兵却突然抓住华佗的手,努力将头抬起,急切道:“我追随将军已久,这些年将军即便有伤也从不叫军医,此次定然是有急事,我这伤并无大碍,还请华神医去为将军治病。”
“……” 华佗停了片刻后对这士兵哼了声“你倒是忠心”,也不再停留,起身背起医箱随士兵往主帐那边过去。
两人从帐中出来,夜风寂冷吹得军中旌旗猎猎,巡逻的士兵井然有序在营中走动,一路走过,不少营帐已熄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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