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看向阮岩,问:“你觉得我小吗?”
阮岩额头青筋跳了跳,强忍着一拳打过去的冲动:“认真开车。”
“我问你话呢。”楼骁不死心,又催促:“听见没?”
阮岩忍了忍,最终黑着脸道:“不小了……”
楼骁面上顿时一喜,没想到他接着就说:“已经快三十了。”
楼骁顿时被噎了一下,他今年二十八岁,这个“三十”的单位很明显不是厘米。再说,他年少轻狂时又不是没偷偷量过,咳咳,三十肯定没有。
不过还是厚着脸皮哼道:“你就嘴硬吧,哪回不是爽的要死,尤其是刚才……”
阮岩指尖紧紧捏着手机,忍了又忍,最终忍无可忍,抓起纸袋直接拍过去:“闭嘴!”
楼骁往旁边一躲,故意打了下方向盘,“啧”一声道:“我在开车呢。”
好像无理取闹的人不是他一样,阮岩冷哼一声,继续翻看手机,最终也没找到关于黑絮的任何消息,渐渐竟睡着了。
楼骁见状,偷偷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接通后说:“喂,你立刻去微博给我骂一个人,叫、叫……算了,没事,你睡吧。”
楼骁想了想决定这事还是要亲自上阵,万一被张俊看见那小子骂他的那句话,岂不是面子、里子都没了。
车开到江湾别墅,阮岩依然没醒。楼骁本打算将他叫醒,转头却见他微微侧头靠在座椅上,眉头微皱,脸色看上去十分疲惫,手机也不知何时滑到了脚边。想起刚才在环山路时,阮岩那有些别扭的走路姿势,楼骁不知为何有些心软。
想了想,最终下车走到对面,但在弯腰解安全带时,却见阮岩脖子有一圈青痕,与周围有些苍白的皮肤形成鲜明对比,更显得整个人都脆弱了几分。楼骁心底不由又有些后悔,轻手轻脚将人抱了出来。
阮岩这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他很久没睡的这么舒服过了,没有噩梦也没有杀戮,醒来时竟有些不知今夕何夕。
眯着眼看了看遮住阳光的厚重窗帘,又借昏暗的光线打量了一圈屋内的装潢摆设,最终想起这是江湾别墅的主卧室。
撑着有些酸痛的身体下床,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刺目而又温暖的阳光瞬间从落地窗直射而入,驱散一室昏暗。阮岩抬手遮住眼睛,等适应光线后才慢慢睁开。屋外青松苍翠,霜叶艳红,但毕竟是冬日,更多的却是光秃秃的枝头。
再向远处看去,宽阔广平的江面直入眼帘,江面弥漫着一层薄薄水雾,阳光穿过雾气照射在水面上,随风荡起片片金鳞。大大小小的船只在江面穿梭往来,一派繁忙景象。
阮岩忍不住推开窗户,携带着水汽与腥味的江风扑面而来,吹得他忍不住有些颤抖。这时他才发觉身上被人换了睡衣,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
阮岩脸色有些不好,转身走回床边。楼骁恰好推门进来,见到房间内的情形有些讶异:“醒了怎么不下去?”
说着便像往常一样,走过来要吻他。若是半个月前的阮岩,应该会抬起头小心翼翼的回应,然后两人顺势滚回床上,来一番晨间运动。
但此时,阮岩立刻侧头想要避开。但不防楼骁早料到这点,抬手就捏住了他的下巴,吻了个结结实实。
被放开后,阮岩有些气喘吁吁,忍不住擦了擦嘴,有些厌恶的说:“我没刷牙。”
楼骁见他擦嘴,十分不爽:“我都没嫌弃你嫌弃什么?”
阮岩轻哼一声,不予理会。
楼骁打了个哈欠,不再计较。他昨晚开了七八个小号,把“杀尽天下高富帅”骂到凌晨五点才睡,对了,这货就是说他“小”的那位。
但偏偏生物钟七点半就醒了,明明困得很却偏偏睡不着,只能早早就起了,精神不免有些萎靡。好在等会儿可以在飞机上眯一会儿,想到这他又对阮岩说:“对了,你赶紧收拾收拾下去吃饭,不是要去洛城吗?机票我已经帮你定好了。”
阮岩再次惊讶了一回:“谢谢。”
不过……他好像已经有些习惯这样的楼骁了,虽然连一天时间都不到。
事实上,楼骁只是对昨晚那团黑烟比较感兴趣而已,否则他公司的事那么多,何必亲自陪阮岩去洛城,随便叫个人过去就行了。
阮岩收拾完后下楼,楼骁正拿着本书坐在餐桌旁看的聚精会神,这一点阮岩倒十分佩服。楼骁高中都没上完,却白手起家,在商界闯出一片天,靠的可不仅仅是运气。事实上,他在学习这方面十分自律、认真。
江大建筑学院、商学院的那些老教授们,不少都与楼骁关系匪浅,据说当年都没少被楼骁纠缠。也不知他是怎么打动人家的,那些老教授们后来不仅让他在教室里听课,还在他创业时给予了不小的帮助。也因此,楼氏与江大合作十分密切。
阮岩走到他对面坐下,看着桌上的白米粥+咸菜,不由抬头问:“你做的?”
“呵,可能吗?”楼骁否认,漫不经心的翻了一页,头也不抬。
阮岩没再说话,舀起一勺送入嘴中,香软绵稠,味道相当不错。
楼骁抬头偷偷看他一眼,神色一阵郁结:他是不是太宠这小家伙了,疑似给自己戴绿帽子也就罢了,自己竟然还煮粥给他喝。哪有金主做饭给小情人吃的?不该是对方做好饭后,眼巴巴的来讨好自己吗?半个月前倒确实是是这样,但……
想到这楼骁就有些郁闷,好像自从阮岩提出要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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