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兵士们领到了比往日多的银钱而欢天喜地的时候,也就不甚在意皇帝是男是女了。
而开考的前夕,薄千张来到尉迟真金的府邸,跟他聊起自己的儿子,长吁短叹一番。
“唉!你说这个臭小子,什么事都要跟我唱反调!别人家的孩子都参加科考了,就他!你看看!”
千张在向尉迟真金抱怨,儿子薄望山总是不听他的安排,说背不了永徽律疏,不去考明法科;喜爱练武,却也不去考新增的武举科,近日更是忙了起来,每天早出晚归,和一帮人不知道干什么,让他摸不着头脑。
“咱们从前都是听凭父兄安排,入了仕途,知道其中艰难,怎么还不肯放手,就让孩子们选他们自己愿意走的路吧,管这么多做甚。”
尉迟真金笑着劝他不要把儿子管得太紧,千张又说担心儿子做了坏事。
“他文也不成,武也不就,我本想打点一下,让他进大理寺,可要是走了歪路,以后我可不想在大理寺牢里看见他……我告老回家,人面也就不如从前了……”
“哈哈哈……你想多了……”尉迟真金劝他宽心,会告诉大理寺或六部的同僚,如有望山的消息一定通知他。
初三清晨,无数人背着书箱和行囊,按序早早到了各科考场前等候,维持现场秩序的兵士们也都全副披挂的待命在场外。
刑部,大理寺和兵部也派了巡查人员在四周候命,还未开考,各处都已经捉了两三个携带小抄意图作弊的考生,将他们押送到了新建的洛城殿外等候发落。
洛城殿临近皇宫旧城,是为了这次新朝科考修建的,西配殿就是总主考办公之地。
尉迟真金看了被押送过来的人员的文牒,里面有一个是左仆射武承嗣曾经推荐过的人,微微笑了一下,吩咐执事人员不要打板子了,就将那一群人训斥一通,每人罚了一两银子,赶了出去。
“明发公告,意图舞弊者五年内不得参加任何考试,再将这些人的名字,籍贯,来龙去脉整理抄录出来,送到各部长官那里备案。”
“是。下官领命。”执事人员将罚没的银钱收好后又回道:
“四十八人,共罚了四十八两银,这些银钱交给大人处置。”
“你先将这些银钱收好,如有突发情况需要用时,便不需再临时向户部支取银钱。夜里执勤的兄弟们也可多发些饷银了。”
“是,大人。”
考试开始之后,他又带着几名国子监的博士,一同去巡视了各处的考场。
他看到姚崇也在进士科的省试场内,姚崇已是快到四十岁的年纪,是考生中比较老的了,认真书写的样子也让他感觉很放心,又转到武举考场去巡视一下。
武举的考试科目有举重,骑射,剑术,马上枪术等等,骑射场地里,两名考生正在比试,尉迟真金也就停下来看了几眼。
一名考生似乎对马匹驾驭得不是很好,始终落在对手的后方,差了半个马身,但尉迟真金看他腿部紧紧地夹着马肚,游刃有余,反倒像是刻意装出不太会骑马的样子。
而领先的那名考生,骑得不快,射箭也不是很准。
“郭大人,可有这两人的文牒,让我看看。”他向主考骑射的考官问了一句。
考官是忠武将军郭钜英,他低声向尉迟真金简要叙述了两人的情况,又特别提醒道,那名领先的考生,可是左仆射事先提过要录用的,因此他虽也看出此人本领一般,但也装聋作哑。
“那落在后面的人,定是事前就被收买,要他假作败退,郭某也心知肚明,大人若是惜才,可叫人去调查一番,劝他下次再来?”
尉迟真金听到郭将军如此说,也明白他的难处,点头后离开了考场。
第一日考试结束后,傍晚时分,尉迟真金乘着马车经过热闹街市时,看到千张的儿子和姐姐青岚的儿子,几个人在路边招呼着参加武举的考生,住他们的店,买他们倒卖过来的护腰,绑腿,拉着他们去店内的小型演武场练习,生意做得有模有样,笑了一下,下车去与望山和外甥交谈了几句,让他们把今日骑射场上落败的那人找来。
“那人叫做李元芳,你们可劝他先在你们的店里住下。”
“侄儿明白。叔,可不要跟我爹说我在此处。”
“你又不是做坏事,我告诉他,他不敢把你怎样。”尉迟真金安抚望山之后离开,回到府里又派仆役送口信给千张,让对方放心自己的儿子没做坏事,晚间依旧书写公文到了深夜才能休息。
三天的科目过后,各处的试题和卷宗都清理交接后,几十名主考和博士开始审阅考生们的答案,尉迟真金也不能闲着,依旧在各处巡查,预防突发的状况。
文考不像武举,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于是遇到几名主考争执不下的试卷,还是要交由尉迟真金判决,他也笑说比判个案子难多了。
等到省试的所有试卷审阅完毕,殿试名单拟定,各项事宜初步完毕时,已是过了整整一月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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