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追上骏马,轻轻一跃,将粉衣女子揽入怀中,一纵身消失在了附近,向不远处茂密丛林奔去。
草叶深深浅浅在脚下翻飞,树木颗颗亭亭如盖,阳光经过绿叶的过滤淡去了大半炎热,在这林子里又奔波了许久,直到耳畔只剩下虫鸣声,安洛旸才放心停下脚步,怀中人呼吸薄弱,腹间一直流着血,脸上蒙着粉色面纱,所以低头只能看得到她那灿若桃花的双眸,向来淡然的安洛旸也不禁因这双漂亮的眼睛微微愣住,这女人的眼睛里好似安睡了整座江山吧,不然为何会这般沉稳瑰丽。
女子对上安洛旸的目光后微笑起来,眯起的眼睛弯弯的,溢出波澜壮阔的色彩,直袭灵魂,蛊惑人心。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清风在两人之间浮动,四周寂静,额前碎发散落,不明缘由忽然涌起怅然若失的错觉。
“姑娘轻功不错。”她笑着,声音盈盈动听,清清铃铃间还带着一丝轻佻,丝毫不像身负重伤之人。
女子边说边将那粉色面纱摘下,随着面纱滑落,呈现在安洛旸眼前的是一张美艳绝伦的脸,云鬓花颜,明艳动人,鼻如悬胆媚眼如丝,脸上未加一丝妆容修饰,这让她的美丽干干净净触碰不得生怕弄脏,似误入凡尘的精灵,她这翩翩身姿像是在水间点水的鸟儿,任人如何追逐都难碰到她轻盈的尾巴,她美得虚幻,不会为任何人停留,可能因流血过多,面色看起来异常苍白,嘴角挂着的一丝鲜血,衬得她又多了些妖治,眉目粲如画,熠熠生辉。
此等奇女子,古今中外,都是难得少见。
“等下他们肯定会顺着血迹追过来,明教那些兔崽子什么事都能干出来,先想办法躲一躲吧。”
女子口气轻缓,丝毫没有惧怕,眼眸不经意垂下,卷翘的睫毛盖住那美得过分,旖旎的波光潋滟。
闻言,安洛旸心中那莫名的情绪稍纵即逝,低头敛目,声音平淡,没有过多焦距的眼神显着有些冰冷“你那么肯定我会救你。”她淡然的语气总是有本事将一句疑问转换成乏善可陈的陈述。
“感觉罢了。”女子笑着,扬起好看的眼睛冲她眨了眨,软弱无骨的玉体甚至还肆无忌惮的在她怀里蹭了蹭像猫一样试图寻找一个更舒适的姿势。
安洛旸再无理会,拿过女子摘下的面纱捂在她流血的伤口上,继续朝林子深处奔去,这里有一处只属于她的世外桃源,除了她以及柳少凉,剩下无人能找得到。
明教顺着血迹追逐,却突然断了线索,气的鬼斧破口大骂。
“刚才把那娘们劫走的人是谁?!”他喘着粗气,杀气腾腾,到手的猎物跑掉这对他来说真是莫大的耻辱!
“报告,好...好像是...崆峒的..安洛旸。”一弟子哆哆嗦嗦跑上前,小心翼翼生怕答错了会遭到砍头之灾。
听到这个名字后,鬼斧狠狠劈开身旁一棵树,目光幽深的思量了一会儿,才仰头怒喝一声撤!
视野从茂密丛林逐渐转到一片开阔地,四周华实蔽野,果味飘香,地上纷纷沾满花瓣,高山环绕,伴有淳淳流水,一座木屋,赫然矗立在这高山流水间。好一个山高水长天清云淡的地方!
屋内窗户半敞,空气里都是花香与檀木好闻而干净的气息,床榻整洁,安洛旸轻车熟路,将女子平放到床上,先放了只白鸽,然后才翻找着药箱。
此时的女子倒没刚才那般淡然,早已昏睡了过去,安洛旸解开她衣衫,将伤口上撒药,包扎。
忙完一切后,她挪步到屋外,悠然泡起了茶,细细品尝。
眯起眼睛,有一片桃花落在发上,她伸手掸去时,倏然想起了与柳少凉在这里相识的点点滴滴,内心不禁感慨,不知不觉时间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岁月真是如数春秋,弹指一挥,多少时光已在这不知不觉间荣升成了过去。
那天本是一个寻常不过的午后,她本正坐在树下看书品茶,眼前却突然袭来一抹刺眼而强烈的光束,晃得她睁不开眼,半响,光束渐渐变弱消散,然后安洛旸便看到了昏睡在地上的柳少凉。
他似乎就是被那束光带来的,身穿着很奇特的服饰,发型也很怪异,剪着短短的头发,她从来没见过这般打扮的人,令她顿时心生戒备。
迟疑踱步过去,探了探男子的脉搏,平定沉稳,并无大碍,只是暂时昏迷,体内并无精气流转,看来只是平常人罢了。
随即起身将他扶进了屋内。
柳少凉醒来后显然对此时身处的场景困惑不堪,他开口问安洛旸的第一句话听起来也是天方夜谭“不好意思...请问我这是在哪?你..是拍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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