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师姐,举着剑很累吧,要不然你也把剑放下,我们好好聊一聊,话说,我还真的很喜欢安师姐呢。”
“这大逆不道的话是你该说的吗。”安洛旸长身玉立,薄唇微抿,她是最不喜爱听人说起这般轻薄的话语。
“安师姐,如果你执意要将自己卷入这团烂泥中,那就请好自为之罢。”
他歪头,咧开嘴角笑了,只见此时他食指中指用力一扣,念了一句“地狱之森,开!”
周围绽放出刺眼的光芒,一个紫色圆形光环在屋子底部赫然出现,余光渐退,三人纷纷被带到了一个荒草丛生的树林。
“呵,居然使出了巫家的禁术,不惜耗费这么么大的功力,看来你还真是铁了心要置我于死地。”这阵势就连桑阑用起来都是迫不得已之计,花决如此不顾一切,显示也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这不禁让桑诺曦心中一沉。
“我们杀手都是用人头说话的,你的本行,应该比我清楚。”
闻言,安洛旸微微蹙起眉头,虽然花决现在是忘却了曾经的记忆,但桑诺曦却是有心记得的,无论出于哪种原因,此时此刻她听到这些,也当如是难过的吧。
确实,安洛旸向来能看透人心,也是最了解桑诺曦的心,花决这番话她此刻听起来简直就是如雷贯耳。
“好啊,那你就来杀了我。”桑诺曦一个飞剑刺了过去,她怒火中烧,这臭小子还是她亲弟弟吗,她弟弟怎么会亲手撕开她血淋淋的伤疤,那个丑陋不堪的回忆,曾经的花决是死了吗?现在他身上的一切都令桑诺曦讨厌着,眼神、笑容、语调,今天就要打到这小子记起过去为止。
桑诺曦一掌下去,花决脚下失重从树上开始坠落,刚才那一掌她并没有用全力,没想到花决会硬生生接下来,看他坠落的样子,忽然想起十年前他掉进河中的那个黄昏。
“不要!”她惊呼,焦急的伸手去抓。
却在马上就要碰到他手时,只见那人突然诡异地笑了,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毫不犹豫长驱直入地刺进了她的腹部。
“花决。”腹部的鲜血淳淳流淌出来,笔直的坠落滴滴到几片叶子上,静态的旋转多时,她的眉头皱在一起,却不是因为疼,忧伤的眼神中布满泪水。
她轻声唤着他的名字,耳边只有急速划过的风声和穿过树叶的沙响。
花决,如果十年前我没有推开你,也是这样毫不犹豫的抓住你的手,那是不是今天这一切都将不同了呢?
见状不妙,安洛旸急忙冲过去,将桑诺曦揽入怀中,护在自己身后,亮出了手指的折扇。
黑暗里,她与花决寂静而凌厉的对峙着。
“你可知她是谁?”忘记这是第几次了,记忆里总是有很多次她重伤倒在自己怀里。
“将死之人。”
“你难道没有察觉,刚才她处处都在谦让你么?”
闻言,花决没有回答,却蹙起眉头将目光移到桑诺曦身上,看她忍痛的样子,心脏竟有些刺痛,脑中飞快划过一些抓不到看不清的画面,好像在很久之前就有人用同样的语调唤过他的名字。
“你难道未曾想过她为何要这样做吗?很多人说起你们长得想象,你就从来没有追寻过原因吗?”
花决眯起眼睛,沉默着,脑海里却是一大段零零碎碎的记忆纷至沓来。
“如果你杀了你,你最后悔一辈子,花决,她是你姐姐,你的亲姐姐!”
桑诺曦腹部的鲜血越淌越浓,她吃力地抬起头,试图用模糊的视线辨别花决脸上的情绪。
“莫要听她胡言乱语,花决,可别忘了你的使命啊。”
泥泞的森林中绽放开了朵朵鲜花,那妖娆的身姿,笑意盈盈从花海中走出来。
她空洞的声音瞬间点醒了花决短暂的迷惘,他的目光渐渐清明坚定起来,挥开杂念,再一次扬起了利剑。
“去杀了桑诺曦,有我在,她绝对不敢还手。”桑阑这话是对花决说的,但她含笑的目光却一直略带凌厉地望着安洛旸,从衣袖中拿出一把短笛,悠悠吹奏起来。
桑诺曦的衣衫早已血迹斑斑,她捂住腹部,目光阴冷,刚要有所行动,就只见安洛旸白色衣衫的一角,挡在了她身前。
最后用只有自己能听清的声音说了句“原谅我。”
她现在要救的不只是桑诺曦,也不只是花决,还有十年前,那个一直等待着自己的花漾。
桑阑的笛声婉转,伴着刀剑碰撞在一起的火花声声。
这场战役打的难缠,两人之间不分伯仲。
笛声忽然骤转,尖锐而怪异,桑诺曦听到这曲子后,开始吃力的喘着粗气,她痛苦的蜷缩在地上,眼眸中黑紫色不断重复交替。
“啊!”她痛苦的叫喊。
安洛旸保持着高度警惕,听到桑诺曦喊叫时,她便了解,那是蛊毒发作的征兆,可不同与往日,这次似乎更加痛苦,她知道这一定与桑阑有关,和她那怪异的笛声息息相关。
不可恋战,转手,折扇变长,一个回神,击中了花决的头部,她出手也留了分寸,并没有伤害他,只是让他暂时陷入了深度昏迷。
此时的桑诺曦,白发紫眸,俨然一副妖女的模样,她体内的痛楚无处释放,逼得她将衣袖已经全部抓烂,整个人都蜷缩在地上无助的怒喊,神智也已经流散到了半昏迷状态。
安洛旸急忙赶过去在她脉搏上一探,震惊不已,在她体内,丹田处,竟找不出一丝内力。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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