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君走进去,看见了陆母。陆母的眼紧闭着,穿着精致的婚纱。看得出来,这是她结婚时穿的,样式陈旧,但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损坏,被保养得很好。
脸上是精致的妆容,将陆母的美丽展现了出来。怀里揣着一封遗书,上面写着她感觉一个人很孤单想要和家人团聚云云,陆越君若活着就继承遗产,死了就交给枝君云云。
地上撒着一地的安眠药片。
枝君将手放在陆母的鼻翼下,陆母已经没有了呼吸。
枝君勾起嘲讽的笑,喃喃道:“哥哥还生死不明,你就去追寻父亲,追寻爱情吗?!太天真了,还没从话本里走出来吧!真是让人看不起啊。”
“福伯,父亲和母亲的葬礼一起举行吧。”枝君的腰肢挺得笔直,看得福伯一阵恍惚,那一瞬,他以为大少爷回来了。
陆氏集团在风雨中飘摇,枝君冷冷的笑,不要以为父亲和哥哥不在了,就可以任人欺负了。我,陆枝君可不是好相与的。
失联坠毁的客机还在搜寻中,枝君虽然担心不已,但他不能无作为,于是枝君担上了陆氏集团和陆越君的公司。
即使再聪明的人,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内学好不熟悉的领域知识。
枝君揉揉疲惫的眼,公司里一团糟,股东们纷纷叫嚣着换董事长。枝君直起身来,打开陆越君的书房,里面有一些关于公司的资料,他需要把公司里最近的合同什么的弄清楚。幸好有福伯在,让他处理这些事不至于手忙脚乱。
陆越君的防备心很强,所以书房里的重要物品都上了锁,锁在抽屉里。
撬开抽屉锁,拿出一摞的东西。
在一堆资料和合同中,一本黑色笔记本十分显眼。
枝君有好奇心,毕竟太显眼了,打开笔记本,里面是陆越君有力的字迹。
日记?
枝君完全没有罪恶感的看了起来。
里面的日记很平淡,只是平常的琐碎小事。记事时间不定,有时一两天,有时半个月半年,断断续续的。
枝君不耐烦的翻到最后记日记的那一篇,瞳孔猛烈收缩。
2oo9年1o月2日天气:晴星期五
心里像是囚禁了一只野兽,必须每日每夜压迫着,才能不让野兽破笼而出。
这让我如何对得起你那双充满信赖依恋的眼睛?
唯有沉默。
我爱你,但你是我的弟弟,一生的弟弟,所以我不能爱,我会护你知道生命最后一刻。
——by陆越君
“爱我?”枝君道,像情人之间的呢喃,“你都生死不明了,还能拿什么来爱我?!如果你死了,我就忘了你!不过是相处了3年而已。”但心中却想着,如果陆越君还活着回来,在一起一辈子也不是不能接受,反正也不是亲兄弟,没有直接血缘关系。
将日记本放回原处,枝君的情绪平淡下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不!还是有些变化的,他那无辜单纯的笑容没有了,毕竟让他展现笑容的人不在身边。
陆父陆母是b市的知名商人,办的葬礼也是十分盛大,生意上有往来的人都来祭拜一下。枝君对陆父陆母没有感情,但表象还是要做的。
作为现在陆氏集团的代理董事长,枝君自然是被人关注的。
各种小报社在枝君出现之时便围了上来,将话筒往枝君面前靠。
“陆先生,你现在作为代理董事长,你有什么想法?”
“据知情人员说您与您的父母关系不好,能告诉我们他们的死亡与您有关系吗?”
“陆先生,最近陆氏集团的股票下滑的厉害,是你管理不当的原因吗?”
“。。。”
“。。。”
这时,一个尖利的声音在那些记者中特别明显:“陆先生,听说你不是你现在父母亲生的,对此你怎么说?!”
场面一下安静下来。
枝君冷冷的眼神直直的看向那个记者,意味不明的冷笑一声:“呵,这是我们的家事。”
那个记者顶着压力硬着头皮说道:“是否是因为陆先生知道了与他们没有血缘关系,为了得到陆氏财产而。。。”在杀气下,记者再也说不出话来,但这样更引人遐想。
“这是父亲母亲的葬礼,死者为大,请在我主持完葬礼后再来谈论这些事。”枝君很有气势的说道,以前陆越君挡在他的身前,他只需要乖乖地听哥哥的话就好。现在没有人为他遮挡,枝君唯有拿出自己的强势来。
记者还想纠缠不休,枝君带着杀气的眼神一扫,场面一下就安静下来。只有当事人才知道,这里面包含了嗜血残忍和对生命的漠视。
站在灵堂,枝君冷漠的接受一个又一个人的哀悼。
“陆小弟,节哀。”
“枝君,节哀。”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来的人是林青沅和林青瑜。
“客机有消息了。”离开时经过枝君身边,林青沅轻声地说一声。
枝君瞳孔猛缩,有消息了吗?你还活着吗?
将最后的哀悼者送离灵堂,枝君就迫不及待的找到林青沅:“找到哥了吗?”
“没有,只看见了客机和大部分死者,没有越君。”
“没找到吗?”枝君先是皱眉,而后又放松不少,“没找到也好,哥可能还活着。毕竟飞机上还有降落伞。我现在要做的是找出藏在暗中的敌人。”
林青沅眼中虽然还有些隐忧,却是有了笑容:“是啊,越君那小子是打不死的小强啊,那么多危机都过去了,怎么会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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