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变,变态啊!”
林晨初脑子里拼命哭嚎着,席卷了全身的疼痛像是一剂强力兴奋剂,神经的紧缩瞬间解开了梦魇对于身体的控制,剧痛使昏昏沉沉的脑子顿时清醒了一半。林晨初一边拼命扭动着想要减轻尖锐的疼痛,一边抬手推阻着腰间作恶的头颅,可身那丁点的力气连他自己都觉得不齿,感觉就像是个对情人半推半就的女人一般,加上无法缓解的疼痛,逼得他差点没哭出来。
可是很明显,他的推阻还是有效的,终于意识自己似乎玩脱了,某人从他身上爬了起来,往上爬了两下将疼的打滚的林晨初抱在怀里,贴着他的耳朵轻声道抱歉……”
废话,被咬了还不醒的那除了死人就是植物人,道歉有用要仙帝干嘛的!
林晨初委屈的像条狗,心里骂着却不自觉沉浸在糖衣炮弹里,脑子回顾着那人说过的话,可在自动循环第二遍的时候他就愣住了,这声音听着极其耳熟,但却一时间无法想起究竟在哪里听过……
林阿宅的脑子此刻显然根本不够用,于是想着想着又因为头疼而陷入了昏昏沉沉的地步,呆呆傻傻的模样非常乖巧,于是那人忍不住又掰着嘴唇含住了他的耳朵,像个饥渴而虔诚的朝拜者般舔了两下,还是忍不住亮出了牙齿。脑子里被其他事情占住了,林晨初又茫然的忘记了反抗,啃了半天糯软细腻的耳尖,显然又有擦枪走火的趋势。那人叹了口气,无奈的打了个响指,自林晨初头顶,悄然亮起了一道淡金色的光源——那是一颗不断散发着灵力的下品仙灵石。
那人放开了林晨初的耳朵,借着昏暗的光芒看清了那个被他玩的湿呼呼的白皙耳尖,心痒难耐的又上前咬了一口,这回林晨初意识恢复些了,挣扎着躲闪,那人只轻轻咬了口耳垂便作罢。在心满意足的补完刀之后,他坐起了身,顿时整个人都暴露在了模糊的光芒下。
看着林晨初骤然僵硬的身体与表情,他戏谑的上去揉了揉他的前额,似笑非笑道:“该不会一直以为我是个热情的女性吧……这些仙元力够你修复伤口的了,好好睡一觉吧,笼中鸟。”
可此时的林晨初根本顾不上反应“修复伤口”是什么,“笼中鸟”又是什么,他只是呆若木鸡的盯着那人潇洒俊逸的面容,整个人都不知所措的挺直,像是具尸体。没人知道他的内心此刻是何等的状若疯癫,甚至连他自己都没预料到自己会这样的失控——钟磐寂!钟磐寂!钟磐寂!他是钟磐寂啊!
……清醒瞬间混沌,防御瞬间崩溃。林晨初向来引以为傲的“面具”,再一次在“钟磐寂”三个字的面前败得丢盔卸甲,即便心中残存的理智在弱弱的告诉他,这人根本不是他认识的那个人,但那几乎每一个细胞都嚎叫着飞过去拥抱他的冲动,还是冲碎了那点可怜的理智。
眼见着那人穿好衣服准备起身离开,原本已经浑身酸软的林晨初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挣扎着半支起身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即便是无法发出声音,但唇语加上几乎带着哭腔的气息,还是组成了几个支离破碎的词组:“求你……别走……别离开我……”
那人似乎完全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浑身一僵,回头,正入眼的便是一抹填满红色吻痕的胸膛,在昏暗的光芒和半开襟的xiè_yī下若隐若现。
他整个人不自觉抽了口气,暗暗吞了口口水,想要一边转移视线,一边努力在脑中一边组织语言赶紧离开。可好巧不巧的是,他的视线在上滑三寸时便再也滑不动了,他看到的是一张精致到了极点的潮红的脸,一双充满了渴望和战栗的眼睛湿润着,像是稍微欺负一下便会哭出来。而那零零碎碎的唇语,更像是在他的心上狠狠扎了一刀,疼得他当即心跳就停止了,可紧接着那颗心便用更加急促的速度在胸膛内鼓动着。
他只感觉浑身都快要爆炸了,魂魄似乎都要呼号着脱体而出。仿佛旭阳般耀眼的容貌沾染上了阴影,南帝仙君迷蒙的表情证明他此刻神智极不清晰,可越是这样越让人忍不住把他拉入无尽的黑暗,让其与自己一同堕落。
被拉住手的人苦笑,自己怎么弄出了这么个祸害。他往外挣了挣,没挣开,于是下一刻他狠狠的甩开林晨初的手,粗暴的把他重新推回床上,一边扯着衣服一边死死摁住了他,咬牙切齿道:
“你活该!”
两具身体火红而透明的纱帐后交叠在了一起,灵石的灵力很快燃尽了,光芒渐渐昏暗了下去,林晨初在光芒燃尽的最后几秒,似乎又听到了恶狠狠的一句:
“弄死你……”
于是在这一整晚,林晨初都在无尽的梦魇中渡过……
……
林晨初曾设想过无数次与钟磐寂的重逢的景象。拥抱、哭泣、嘲笑、臭骂、暴揍……他有一万种选择可以实施,可他却万万没想到自己最后选了……求炮……
好想死……
而且看自己昨天那个迷糊劲,根本就是酒后乱性的状态,说不定那个人根本就不是钟磐寂也说不定——电视剧里经常这么演来着,男主角深情的拉着女二说我爱你,然后女主嘤嘤嘤的捂脸跑走啥的……
林晨初闭着眼睛扇了自己一个耳光,他为什么会想到这种东西!
真的……好想死……
回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之后,林晨初不情不愿的睁开了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一片火红的半透明纱帐以及一张华美的大床。他所住的地方到处都是华丽丽的金色,上下两层,不但家具齐全甚至还有一个水池和一个巨大的秋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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