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燔祭饮口茶,瞥他一眼,“即便我不说你也猜得出来吧?东海秘境,谁人不知?既然有了机会当然是要闯一闯!何况”
“何况,你的目标就是里面的冰灵果?!”
“不错,”燔祭放下茶杯,低头看着自己的袍角,“我之胞弟早已被我用秘法保存起来,仍是完好如初!有了冰灵果,就有一线生机!”
“哼,你对你胞弟倒是好!真真的手足情深!”胡嘉不屑道,“方才你也说了,一命换一命,那你胞弟当初在长江一脉作恶,伤了多少无辜之人的性命!这又从何算起?!”
“那些蝼蚁,何足挂齿?!凡人,自是多少有多少,他们的性命又如何与我胞弟相提并论?!”燔祭不屑一笑,视线挪向窗外,“废话少说,即落到了你们手里,我也无话可说,动手吧。”
“我倒是想!”胡嘉愤愤道,手抬起又放下,“只是这终究不是我的地盘,自是要禀报了敖广才好!”
“嗤,”燔祭似是不屑的看看胡嘉,视线又扫过良伯,“随你们。”
“你!”胡嘉早就看不惯他这明明是阶下囚却又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当场就要爆发。
“嘉!”良伯先是喝住胡嘉,然后面向燔祭,轻轻问了一句,在场的两人,竟都是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呦呵呵,敖钦,嫩的专会破坏气氛的!!!吼吼!!
☆、玉碎
“伯?!”胡嘉显然是对这个消息震惊了下。
“哼,你这话什么意思?”燔祭看他一眼,随即扭过头去,满眼的不屑。
“什么意思,我想,你定是比我更清楚的吧?”良伯迈出两步,来到燔祭面前,“为何,费尽心思的隐藏自己的身份呢?御胥?”
“伯!你是说,他是御胥?!”胡嘉张了张嘴,好半天才消化了这句话,“那”
“难道你不觉得燔祭的言行跟前几天很不一样了吗?”良伯看看胡嘉,“从在秘境遇见他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虽然他昏着,但是灵魂波动是瞒不了人的,不过我们一直不甚在意罢了。”
“可是,你又是如何确定的呢?”胡嘉是觉得不对劲,可是?
良伯转到从刚才开始就低下头去的燔祭面前,猛地拉起他的手,“这个,若你真的是燔祭,又作何解释?!”
“这,这是御胥的玉佩?!”看着从燔祭袖中掉出的玉佩,胡嘉瞪大了眼,这是御胥从不离身的玉佩,自己曾经有一次无意中问起,对方只是很温柔的笑,说是很重要的人送的。
“燔祭,不,”胡嘉摇摇头,这到底该叫燔祭呢,还是,御胥?“御胥,你,果真是你?”
良伯在他身边坐下,波澜不惊道,“你,该不会觉得敌人的旧物也是这么值得你收着吧?
这个,无论怎么看,也都只是再普通不过的玉佩罢了。”
“呵呵!哈哈哈哈!”燔祭,不,御胥突然大笑起来,捂着脸哈哈大笑起来,紧接着就猛咳起来,像是要把胸腔咳穿。
胡嘉和良伯对视一眼,神情复杂。
“嗯,哼哼哼哼,”良久,御胥的笑声才停下来,只是仍断断续续的从鼻端,喉间发出一阵阵低低的笑声。
他弯腰神来,小心翼翼的捻起地上的玉佩,轻轻的捧在掌中,像是捧着世上最为宝贵的珍宝。
御胥轻叹一声,将玉佩轻贴在自己颊边,看了看良伯和胡嘉,闭上眼睛,似回忆似梦幻,幽幽道,“于你们,这确不过是最普通不过的东西了,可是于我,呵呵,却是唯一的慰藉,和寄托。”
言罢,御胥缓缓来到桌前,“其实,我也不过是放手一搏罢了,自己心中,着实没有多大把握,果不其然。”
“你?!”胡嘉欲言又止,他总觉得御胥眼中的东西太多太多,满满的感情似乎要溢出来。
“不必你们问,我自会言说,”御胥道,抬起手来,厌恶的皱皱眉,“不过么,既然
已经戳穿了,再扮演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如果你们不介意,我还是换回自己的身子好了,哼,看着这幅壳子,我就恶心!”最后一句话御胥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听一个总是温温润润的人说出这般包含着怨毒和痛恨的话,真是给人极大的震惊。
“放心,我不会逃跑,”御胥紧接着道,“我只是”
“你自去便是。”良伯道,从眼前的这双眼睛里,他看到的只有生无可恋,究竟,是什么能把一向无争的御胥弄成这样?!
“呵呵,是我想差了,”御胥一愣,笑笑,燔祭的脸上便也露出一丝淡然的笑,倒是让人一时间接受不大了。
御胥闭上眼睛,面色平静,双手抬起,在虚空中画个繁复至极的图阵,咬破食指,滴三滴血到图阵阵眼,一阵金芒闪过,燔祭的身体便软软的倒了下来。
“伯,”胡嘉神色复杂的看着良伯,“我总觉得御胥是有难言之隐的,即便,即便没有搵盟的那些话,我也”
“嘉,”良伯看着桌边其貌不扬的玉佩,“他们,是神族。”
胡嘉没有再说话,是啊,神族。而他们自己,却是妖族,这次之所以能够插手此事已是借了敖广的面子了,如果他们再继续干涉下去的话,是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的。
不一会儿,外面就传来一阵喧哗之声,然后声音渐渐的逼近过来,不断地向着这边移动,像是有什么人过来了,而且,为数不少。
两人看向门口,果然,不多时,御胥便出现在门口,淡淡的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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