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淬虽然厌烦朱淇为了个李意文就把李家全家当亲戚,但好歹也知道楚江城鱼龙混杂,因此也只算计了能逛遍西风楼便罢。哪知今日来了趟西风楼,竟有这场与阮四时近在咫尺把酒言欢的机缘。当下喜上眉梢,笑吟吟的与他一路寒暄著往坡上凉亭而去。
阮四时果然会挑地方,这亭子下面看著不起眼,却占了地势的便宜,秋风舒爽,眼界开阔,见到目下荫荫翠翠,山石玲珑,便是朱淬也要赞一声妙,心中块垒一消。
阮四时微微笑了让座,朱淬却见亭中原来还有一人,长眉细目,著一件团花的锦衣坐在一旁,见朱淬来了也不动,抿了抿嘴,向阮四时瞥了一眼,眼波幽怨。
不,不对啊!
朱淬大惊。
这分明是个小倌,可孙三明明说……
她忍不住问。
“这位是?”
阮四时似对她的态度不解,仍答道。
“他叫做脂香,不瞒李兄说,正是清明的心爱。不过若是李兄看得上眼,清明便是割爱也无妨。”
朱淬惊异了。
那孙三明明说阮四时追求的是苏同生!
她举扇掩住讶异之色,向两人打量个不停,想孙三封封信与她说阮家公子又向苏老板送了什麽珍珠宝贝,西风楼年关大宴,苏同生竟拿得出三坛碧玉酒,阮四时的私院买在城西,还应著苏同生的翠馆取作翡园,阮四时今年已二十二了,连个通房丫头也不收,娶妻之事更从来不提,还有苏同生并非好男色之人,对阮四时从来行止於礼,但阮四时还是多年如一日,顶著至交好友的名头死缠烂打,百折不休。
朱淬惊异,这又哪冒出来这样一个心爱?!
朱淬打量阮四时,一副fēng_liú浪子的样子,分明是在凉亭里与个小倌做排场,与孙三信里说的全不是一回事。
而且这真真就在苏同生的地盘上,阮四时是打的什麽主意?
难道是两人相争,阮四时要激苏同生吃醋不成?
又或者……
她失望之下又打量那脂香,倒是好好坐著,也不与阮四时有什麽动作言语……,难道真只是陪客?
朱淬还疑惑不定,却听嘤咛一声,她一身鸡皮疙瘩还未来得及立起来,那脂香已向阮四时身上倒去。
朱淬眼见著阮四时轻轻揽住,手向他衣内伸去了……
後来苏同生责备春花,你哪里不好带带她去见阮四时?
春花心中委屈,论恶心,西风楼还有谁比得上这位阮老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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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心知意 (下/6)
朱淬忍不住脱口而出。
“清明兄如此,苏老板那里可交代的麽?”
阮四时微微讶异,向朱淬眨眼。
朱淬豁出去直言。
“意贇有听闻清明兄心上之人乃是……乃是……“
阮四时恍然道。
“原来如此。”
他抱起脂香,索性将他放在腿上,漫不经心道。
“我和苏同生的事,外面是这样说的?”
朱淬呐呐。
阮四时笑。
“世人也不过爱些才子佳人的故事,我与同生虽同为男子,但在楚江城也算是品貌相当,便有多事的人以讹传讹,意贇兄切不可当真。”
朱淬怔怔。
“原来你们并非……”
她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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