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谢玲官居高临下的态度还是有点伤到他的。
雁声苦笑。
怪不得晏琼关要逃十三年,谢玲官一句“你有什麽事我是不知道的”,当日听著是情话,实在是毛骨悚然的。
那个小孩子的事,他也全知道。
雁声想。
那次把他吓的那麽厉害的房事,是不是就是谢玲官知道他在看,才刻意做出来的?
那日童子远在院外琅官已听到动静,谢玲官在碧玉功上早已大成,近处有人伏著又怎可能瞒过他的耳目?何况那小孩子现在仍是心有余悸,当时必定更加惊恐,气息间怎麽会不被他察觉?
琅官……,那个小孩子原来是叫谢琅官。
雁声回到梧桐院,突然觉得琅官会找来。
他突然不想见他。
他不知道跟他说什麽好。
他不能问他说,你是不是喜欢我?
……
其实他也是喜欢他的……只是,也许有些不同。
他喜欢他的纯善,喜欢他学习性事的时候那种纯真,喜欢他羞怯的表情叫他的名字。
可是他不会想他……
他在春生殿下棋的时候,一点也没有想过,他会在梧桐院等他……
其实是掌门师伯关心则乱。
雁声想。
明天之後,他们已经不会再见,到那时,什麽样的喜欢都没有意义了。
其实只要不戳穿这件事,琅官还是会继续以为,他倾慕的人是掌门师伯。
雁声苦笑。
掌门师伯便是要这样吧,哪怕要告诉琅官他真正的心意,也不愿意他再在心中苦恼著,他要做一个了断。
雁声走去芙蓉院,那里的冬季已无豔色,池塘残萍却仍动人。
苏同生正在廊下喝茶,见雁声来了微有些意外。
雁声道。
“师兄,今日可否让师弟留宿一晚?”
苏同生笑。
“师弟怕黑?”
雁声莞尔,索性道。
“明日就是大祭,师弟还不会结礼服带子……”
与苏同生相处是很容易的,只要你不闹,就有种如沐春风。
雁声晚膳後一直呆呆的坐在他身旁看他。
看的苏同生转过来拧他面颊。
“看来看去到底想做什麽?”
雁声嘿嘿的笑,抱上去。
“求师兄和我行一次房。”
苏同生嗤笑,一把把他捞起来,丢到床上。
“明天还要拜天地哪,你悠著点儿。”
说归说,还是跨坐上去,拿手去摩雁声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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