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是在西风楼。”
雁声笑。
“西风楼真正有名,工钱是开的最高的,我便自荐去充一名杂役,日常与那些小倌送些茶水点心,倒不用做後院砍柴烧水的粗活。
“後来一个管事的姨娘见我与一个小倌行事……”
琅官诧异。
“行事?”
雁声笑。
“小倌们平日伺候恩客,房事多不能自主,私下总要找些慰籍的,於我倒很是一个额外的闲差。”
雁声不理琅官的脸色接著说。
“那女人说要调我去前面做事。虽言明了我年纪太大,只是去当差,但我哪不知这女人心里打什麽主意,只是想硬来必定吃亏的,以後偷偷溜走便是,就答应了下来。
“哪知第一天上去,就又遇见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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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风碧树 章五 冬泠 4
(四)
雁声叹了口气。
“晚上一间房叫茶水,我送进去,就见著帐子里伸出一只手,修长修长的,我怔了一下,帐里人就露出脸,正是江边那个买芙蓉花的人。
“我想他决计认不出我来,递了茶又偷看两眼就走了,谁知第二天晚上就被他堵在後房。”
雁声又叹气。
“他问我一个晚上要多少银子,我说我不是卖的,他说那你平日跟那些小倌颠来倒去,不是卖是什麽。
“我惊他怎麽知道的,嘴上便只不认账。
“他却笑吟吟的说我都打听清楚了,这才来找的你,不如你省些力气,咱们还能快活快活。
“我没想到这样个清雅周正的人,居然跑到杂役房对个小厮说这等下流话,又是诧异又怒他无耻。
“当下不理他想走,他不让,我就给了他一拳,没想到他身手好得很,无论怎麽都打不中,稍歇就被他压在硬床板上,剥光衣服大干一场。
“那时真是甚痛苦。”
雁声喃喃道。
“杂役房的床板哢吱哢吱的响了一夜,响的我身下已经木了,还被它吵的要命。
“等醒过来我大骂他光天化日竟敢qiáng_jiān。
“他仍是悠悠然笑吟吟说昨夜早不是光天化日,我俩也不是qiáng_jiān是和奸。
“我说见你妈鬼的和奸!老子是打不过你,你以为你有什麽本事。
“他便奇道,诶?原来我有多大本事,你不知道?说著又把我压倒,又干了一场。
“总之我大概有两天没出那房,到了第三天强忍著痛我想跑,管事姨娘却带著人来了说,以後你就跟这位爷了,从此就不是我们西风楼的人了。
“我大骂谁是你西风楼的人,我是来做杂役的不是卖你的,你要转卖也得有卖身契不是。
“那女人也不多说,指挥手下就把我绑了扔到一辆车上,就这麽出了城门。”
雁声笑。
“下车是座大宅院,荒废很久的样子,到处杂草丛生。
“那男人在门口笑盈盈的看我,说怎麽样,跟了我不比做杂役强?你也试过了,那些小倌哪里比得上我?
“我那是头一次遇到那麽无耻的,竟气的晕了过去。等醒过来已经在一间厅堂里。这人居然收拾了个厅堂做睡房。我怒瞪他你就住这里?
“他居然大大方方说,宽宽大大敞敞亮亮,好办事。
“从那日起我就住那里,也不知道他外面都布置了些什麽,只要一出内院,必昏倒,醒来又要被他绑手绑脚弄个不停。多来两次我就死心了,只骂他天打雷劈必有报应。
“他听这话倒是若有所思,竟问,雁声你读过书没有,怎麽骂出来的话直勾勾白花花的,倒像个市井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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