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以沐拖了一段路之后干脆把行李箱扛在肩上,nick帮他提计算机包,就这样茹苦含辛的走到旅馆门口。
「为什么旅馆都要在恒河旁?」赵以沐咬牙切齿地问。
「应该是说游客大多会选择河边的旅馆,」nick耸耸肩笑一笑:「迷路的时候往河边走,至少找得到回家的路。」他把旅馆大门推开,侧身让赵以沐进去。
「我昨天把河岸的旅馆问了一圈,这家的价位和房间干净度都很不错,但现在是旺季,老板说要等每天10点房客之后才知道有没有房间。」他们走进lobby,时钟上的时针刚好走到10。
许多背包客正在询问房间情况,看来非常抢手一房难求。赵以沐把行李箱往角落一丢跟着nick挤到柜台前面,柜台的服务生眼角一扫瞥见nick,拍掌喊说我记得你,你想要一间双人房是吧服务生皱眉用手指在订房本子上移来移去,好一会儿才抬头问他们:「现在有一张大床的房间,750元,面向河边。也有二张小床的房间,800元,面向街道。你们要哪间」
赵以沐知道nick的首要考虑是价格,房间内是什么陈设有几张床nick根本不在意,他想了一下便主动提出建议:「你不在意同床的话,就选一张大床的房型吧?便宜又能看风景。」
nick摇摇头,笑着说:「是你不在意的话,我都ok。」
这个旅馆的位置极佳,虽然在临近河边但离人声鼎沸的主祭坛有段距离,闹中取静别有洞天。房间在二楼,门一打开首先映入眼帘的是面向恒河的飘窗,窗子不大,刚好截取一段河岸风光。
「这扇窗太棒了!」一扔就跑去飘窗趴着,笑得春暖花开,无比满足地说:「哎我在这儿趴个半天也没问题。」
赵以沐往床上躺个大字型,把昨晚到今天一路奔波的疲惫释放出来,他来瓦拉纳西之前做了功课也读了旅游书,但现在搞定落脚处之后却哪儿也不想去,他翻个身,瞧见斜坐在飘窗上的ick旁若无人径自陶醉在河岸街景,像是只晒着太阳淡然旁观万物的懒猫。
「你到几天了?有去什么景点吗?」赵以沐走向窗边,窗台坐不下两个人,他站在nick身后也看着恒河风华。
「我前天晚上才到的,昨天没急着去逛景点就把附近逛了逛,发现一家特香浓的lassi店、一家买矿泉水很便宜的杂货店、一家当地人都争相排队的糕饼店,但问题是我逛完一圈想再走回去时都找不到了哈哈。」nick仰头看着赵以沐说话,阳光把他的眉眼鼻峰都照亮,他的后脑勺轻轻地抵到赵以沐的肚子,软绒绒的头发隔着衣服搔得赵以沐心痒。
「不过河岸边有个卖i的摊子,超级好喝位置也好记,」nick仰着头继续兴奋地说:「我昨天边喝边想着一定要带你来尝尝。」
「我还真喝i喝上瘾了,明明平常为了维持身材,很忌口这些甜甜又高热量的饮料」赵以沐疑惑地搔了搔头,「来印度之后不知怎么的,神经松掉好几根,随随便便打破自己的原则,想重新栓紧都没办法,是为什么啊…」
「当然是因为你跟我混了几天发现放松自己是件多么快乐的事,回不去了呗。」nick笑的得意又猖狂,「nick大师的名言:旅行的原则就没有原则。」
赵以沐被他的笑容感染也笑了起来,顺手在nick肩上抓了抓,说:「是被傻子传染也变得傻乐傻乐的吧?」
「嘿你说谁傻呢?」nick可不服,一下瞪圆了眼。
赵以沐在nick清濯澄黑如镜如潭的瞳仁里看见自己,笑的温柔的自己,他有点陌生还有点心慌。
回过神干咳两声,赵以沐捏了捏nick的肩膀,说:「饿了,出去吃点东西吧,你来带路。」他从昨天就没吃到热食。
nick听到要吃东西立刻尽弃前嫌,从窗台跳下来,「走,nick大师带你探索圣城寻找美食。」
瓦拉纳西在印度教的神话里被称为圣城,传说在千万年前这里没有河川,当时太阳王朝的国王为洗刷祖先灵魂的罪孽,用苦行的方式祈求天上银河女神给予救赎,银河女神深受感动,用银河之水净化灵魂,银河之水落到湿婆神的头发上化为七条圣河,落入凡间的银河之水从喜马拉雅山流入印度,其中一条即为神圣的恒河。
离开旅馆,赵以沐和nick一脚踏入瓦拉纳西窄小迂回的巷弄中,空气中有陈年的气息,如旅游书上所说,人潮牛只连同岁月都收纳在弯弯曲曲的街道里,擦肩而过的沙丽摇曳着历史的韵味,一砖一瓦被时光淬炼出风华,曲折拥挤的街道容纳各式物种鱼贯而行,似乎一个不小心就会被吞没,迷失在光阴的夹层里。
已经过了午餐时间,nick让赵以沐挑吃饭的地方,初来乍到一个新城市,赵以沐保守地选了一家有卖炒饭炒面的店,里面几乎坐满外国人,大概是旅游书有推荐。
炒饭送上桌赵以沐才发现自己有多饿,昨天坐车都在啃烤饼,现在好不容易有热食他两话不说猛扒几口,不辣不咸甚称人间美味,没十分钟就盘底见天,一抬头,nick竟然还吃不到一半!?
赵以沐看他半勺半勺慢慢送入口中,跟刚刚提到食物就蹦起来的不是同个人。「你…怎么了?炒饭不合胃口?」赵以沐问。
「没有,」nick叹口气,放下汤匙拿起水杯喝水,蔫蔫地说:「这几天肚子不舒服,吃点东西就涨得难受。」
「我想你怎么瘦了,」赵以沐说:「回旅馆我拿点肠胃药给你,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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