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你什么时候会和我结婚呢,当我更大些?六岁的时候?”
她吻了吻他的后颈,抚摸着他的背,“当你6岁的时候再问我,4岁就作丈夫太年轻了。”
“狮子月的时候我就5岁了,我爱你。”她吻着他什么也没说,“你最爱的人是我么?”
“我非常爱你,也许我该吃掉你。”
“你最爱的是我么?是最爱的那个么?”
“当你表现的好的时候。”
“不,”他的坐在她的臂弯里,捶打着她的肩膀,“你最爱我,超过所有人,超过克里欧佩特拉。”她轻轻哼了一声,更像是责怪而不是赞同。“你是的,你是的,你爱我甚于爱国王。”
他很少叫父亲,而且他知道这不会使她不快,贴在她身上他感到她在偷笑,她说:“也许。”
怀着胜利的喜悦,他滑倒躺在她旁边,“如果你保证最爱的人是我,我会给你些东西。“
“噢暴君。你要给我什么?”
“看,我带来了格劳克斯,他跑到我床上去了。”
他掀开被子,露出那条蛇,它又缠到他的腰上去了,它觉得这很舒服。
她凝视着它从孩子腰间抬起的闪亮的脑袋,它轻柔地对她嘶嘶作响
你怎么,她问,你在哪儿找到它的?这不是格劳克斯,虽然是同一种蛇,但是这只更大。
他们一同看着盘曲着的蛇,孩子的思想被骄傲和神秘感充满,他抚摸着蛇抬起的脖子,就像平时教给他的那样,蛇头低了下去。
奥林匹娅的嘴唇张开了,她的瞳孔张大,她的胳膊拥着他,他被她的目光紧紧抓住。
“它认识你,”她低语着,“今晚它来了,但是一定不是第一次,它一定经常来,所以当你睡着的时候它紧紧缠着你。它认识你很久了,他是神送来的,他是你的魔灵,亚历山大。”
油灯的火苗跳动了一下,灯芯快燃尽了,迸发出蓝色的火苗,蛇轻轻地勒着他,像是在分享一个秘密,它的鳞片像水波般闪动。
“我要叫它提喀(希腊的命运女神),”他过了一会儿说道,“它将在我的金杯子里分享牛奶,它会对我说话么?”
“谁知道呢,它是你的魔灵,听着,我要告诉你……”
大厅里微弱的嘈杂声变得响亮起来,大厅的门被打开了,男人们互相叫嚷着晚安,说着笑话,或是醉酒后的粗话。这嘈杂越过紧闭着的门到达他们身边,奥林匹娅停了下来,把他紧紧拥在身边,轻声说:“别担心,他不会来的。”但是他感觉到她紧张地倾听着,远处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绊倒和咒骂的声音,然后是阿格斯的长矛撞击着地板的声音。
脚步声穿过楼梯,门被推开了,菲利普国王在身后砰地关上门,看都没看床上的人一眼就开始脱衣服。
奥林匹娅拉过被子,孩子圆睁双眼,满心惊恐,一时间很高兴自己被藏起来。然而,在柔软的羊毛和芳香的ròu_tǐ的包裹中,他开始为自己无法面对的什么可怕的事情发抖,他掀开一角以便窥探,看到总比猜测强。
国王一丝不挂地站着,一只脚搁在梳妆台前的矮凳上,正在解鞋带,侧着他满是黑胡须的脸,他瞎了的那只眼对这张床。
有一年光景,这孩子开始出入摔跤场,只要有可靠的人能从妇女们手里接管他,人们赤身luǒ_tǐ或者穿上衣服,对他来说都一样,除了那些战争中的伤疤。但是他父亲光着身子的样子让他厌恶,自从他的在围攻麦锡尼的时候失去了一只眼睛,他变得更吓人了。开始他用一条绷带遮着它,从那里面,混着脓血的泪水流成一条血污的痕迹,一直流到他的胡须里,当脓血流干,他解下绷带,他的被箭穿过的眼睑,满是褶皱,夹杂着血丝,睫毛上结着黄色污块。那只眼变成了黑色,就像他的好眼睛和他的胡子,他腿上,手臂上,胸口上的汗毛,一片黑色的毛发覆盖着他的肚子直到那好像另一丛胡须般的树丛。他的腰间,他的胳膊,脖子和腿,都布满伤痕,有的是白色,还有红色和紫色的。他打着嗝,使空气里充满酒臭,同时展露着他的豁牙,孩子紧贴着他的窥视孔,突然发现他的父亲像什么,他活像食人怪,那个独眼巨怪波利菲莫斯,他抓住奥德修斯的水手把他们放在火上烤。
他母亲抬起一条胳膊,用衣服一直挡到下巴底下,“菲利普,不是今晚,今晚不行。”
国王朝床前迈了一步,“今晚不行?”他大声叫嚷着,他还在为拖着发福的身躯爬上楼梯气喘吁吁,“你半个月前就说过这话,你以为我不会数数?你这米洛斯ch.”
孩子感到母亲拥着他的手握成了拳头,她再说话的时候她的声音里充满挑战,“你会算数?算你的葡萄酒囊吧。你甚至不知道春天和夏天之间有几个季节,去找你的男宠,每一天对他来说都是一回事。
孩子关于这些事的知识还很贫乏,虽然如此他感觉到这意味着什么,他不喜欢他父亲身边新来的小伙子,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他讨厌他们之间那种秘密的感觉。他母亲的身体变得紧绷僵硬,他摒住了呼吸。
“你这只小野猫。“国王说,他就像在捕食的波吕菲莫斯,他看上去怒发冲冠,他两腿间草丛里的东西自己竖了起来,他一把拉开被子。
孩子扑进母亲的怀里,他的手指紧紧抓住她,他父亲停住了,嘴里骂骂咧咧,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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