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节们受到热情款待,并赠以待客的礼物,除了德莫斯提尼所有人都接受了。他这次最先发言,但是他的同伴都认为他缺乏平时的激情。他们从雅典的路上就来争吵不休,德莫斯提尼对菲勒克特斯的怀疑几乎确定下来,他想说服其他人,但是他又指控埃斯切尼,这个变化让人怀疑,别人都不相信他。思考着这些伤害,他去吃晚餐,那儿客人们被年轻的亚历山大接待,男孩们伴着竖琴唱歌。隔着乐器,两只冷冷的灰眼睛盯着德莫斯提尼,他迅速转过身,看见艾斯切尼在微笑。
合约得到了誓言的保证,使节回去了,菲利普向南护送他们到赛萨利,没提醒他们这是顺路。他们刚走,他就进军德摩比利,从菲来科斯手里接受要塞,作为安全许可的代价。流亡者感激不尽,到处流窜,为希腊无止无休的内战充当雇用兵,当阿波罗把他们挑选出来的时候在各处死去。
雅典陷入恐慌,他们等待菲利普像薛西斯那样来毁灭他们。城墙上设了守卫,难民从阿提卡涌入。但是菲利普只派人传话说他只想处理发生在德尔菲的事情,这是桩丑闻,并邀请雅典人派遣盟军。
德莫斯提尼作了反对背信弃义的暴君菲利普的火药味十足的演说。“菲利普,”他说,“想要他们最好的年轻人当人质,。”没有军队被派遣,菲利普真的被弄糊涂了,灵魂深处感到受伤。他表达了出乎意料的仁慈,竟没人感谢他,让雅典自己闹去吧,他对菲坎战争继续施压,神圣同盟祝福了他,菲坎过去的同盟成了祭坛的守护者。
色雷斯的事务确定下来了,他可以动用他全部的力量,菲坎要塞被攻陷后一个个要塞陷落或投降,神圣同盟开会决定菲坎的命运,他们成了不受欢迎的人,神诅咒的瘟疫毁掉了所有同情,多数代理人要求杀死他们,或者把他们从法瑞阿迪峰上扔下去,起码要把他们买为奴隶。菲利普早就厌烦了这场野蛮的战争,他预见到未来为了争夺空出来的土地的无止无休的战争。他建议仁慈些,最后决定在本土重新安置菲坎人,在没有防御的小村子里。他们不能重建城墙,每年都要向阿波罗的庙宇交税,德莫斯提尼作了怒火十足的演说,指责这些暴行。
神圣同盟投票决定对菲利普清除希腊境内不虔敬的神坛表达感谢,授予马其顿议会里的两个从前属于菲坎的席位。他回到派拉后,他们派遣两个希腊人来邀请他主持下次的德尔菲赛会。
在接见结束后,他独自站在书房的窗前,品味着他的欢乐,这不仅是个伟大的开端,而是一场长期的渴望的结束,他被接受了,作为一个希腊人。
一俟长大成人,他就陷入了对希腊的爱。她的恨像鞭子般激励着他。她迷失了自己,失去了过去的光荣,但是她需要的只是有人领她出困境。在灵魂深处他觉得这是他的使命。
他的爱诞生在苦涩中。当年他被陌生人从马其顿的山间和森林带到乏味的低地城邦底比斯,作为战败的活象征。虽然监护他的主人很有礼貌,其他的底比斯人却不是。他被从亲人和朋友中带走,从心爱的女孩身边带走,还有那个曾是他初次体验的已婚情人。在底比斯,自由人的妇女和他是禁绝的,他的进进出出都被监视。如果他去妓院,又没有足够的钱让娼妓们不鄙视他。
在健身房里他能得到唯一的安慰。在这儿没人能瞧不起他。他证明了自己是个坚毅而有技巧的运动员。健身房接受了他,并且让他知道他的爱不会被拒绝。开始只是出于寂寞中的需要,他们安慰他,渐渐的,在一座传统悠久声望卓著的城市,他像其他人一样依照天性长大成人。
随着和哲学家和雄辩术教师们之间友谊的建立,从专家处学得战争的知识,他渴望回家,最后满心欢喜地回去了。但是从那时起他被卷入希腊世界的命运,在她面前永远是个新手。
雅典是她的圣坛,几乎就是她本身。他只希望雅典能重拾旧日光辉,她现在的领袖在他看来就像德尔菲的女巫,配不上那个神圣的祭坛。虽然在思想深处他知道雅典的光荣和她的自由是联结在一起的,但是他就像个陷入热恋的人,认为只要结婚,就能轻易改变爱人的天性,
他所有的政策,诡计和投机,都是为了让她向他敞开大门,为了不失去她他不惜放手一搏,但是他希望她自己投怀送抱,现在他手里拿着德尔菲的卷轴,就算不能开启她的卧室,也打开了她的大门。
最后,她将不得不接受他,当他把她爱奥尼亚的故乡城市从波斯的奴役中解放出来的时候,他将获得她的心。这想法在他脑子里成长着。最近他像得到征兆般收到伊索克拉底的一封长信。[前436-388,修辞学家和教育家,在菲利普打败雅典和底比斯盟军,建立科林斯同盟后绝食而死],他是个老哲学家,柏拉图还是学校里的小男孩的时候他就是苏格拉底的朋友了,在雅典和斯巴达开战前就出生了,已经100岁却依然寻求着改变世界。他力劝菲利浦把希腊世界团结起来并领导他们。他在窗口做着希腊世界重新焕发生机的梦,不是被一个刻薄的演说家嘴里的暴君,而是比那些争吵不休的斯巴达国王更像海格力斯的人带领,他看到他的雕像在卫城树起,大王回到野蛮人该有的地位去,贡献奴隶和黄金,菲利普的雅典会再次成为希腊的首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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