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姐姐她,被人糟蹋了。”爸爸犹犹豫豫终于说明白了话。
我一时之间没有明白过来“糟蹋”是什么意思,等想过来后,好像一道闪电划过脑海,我愤怒地咆哮了一声:“我□□妈的,是哪个王八蛋?是哪个王八蛋!”
今晚我给父母带来的震撼想来不小。我的脾性隐藏了十六年,终于在这时候爆发了出来。手中拿着的一支笔被我掰断了,扔在一旁。
“我也要去。”此时我自然明白他们是要去干嘛,当即替自己做下了决定。
“不行,你明天还要上课……”爸爸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我凶狠地顶了回去。
“我要去!”
父亲的脾气也被他亲爱的儿子给降住了,也可能是他已经无法下手打自己已经长得比他高的孩子了。难怪父母的爱被无数人称赞得那么伟大。
“我要去!”我看到父亲脸上闪现过的一丝惊恐,我真的吓到了这个男人。
于是,我将声音放低了不少,但多了几分不容置疑的语气。我迅速跑回房间,以最快的速度换下了睡衣睡裤,然后穿好鞋子,催促着落在后面的父母。
2
在车上,我反反复复地想着姐姐是怎样哭着给妈妈打电话的情形?怎样语不成调地诉说着自己的事?越想我心里就越是气愤,也越是心碎。我思考着见到那个混蛋后,一定要在他的脸上来上几拳。妈的,一个qín_shòu!
妈妈拨通了姐姐的电话,我在后座里清清楚楚地听见了姐姐在电话那头嘶哑的声音。妈妈安慰了她几句,然后就被我探身从耳旁粗鲁地抢过了手机。
“姐——”
那头短暂地沉默了一秒钟后,突兀而起撕心裂肺的哭泣让我一下子就想起了三年多前的场景。我捏着手机只是静静地听着,我气愤自己连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来。我盯着快速倒退的路灯,暗地里催促着快一点、再快一点。
“别哭了,等我。”她哭了能有多长时间?十分钟?半个小时?还是一个小时?我在她抽噎时说完这句话后挂掉电话。
呆愣地盯着车窗外快速倒退的漆黑景物。原来黑暗中确实藏着怪物,稍不防备就会被咬一口。它竟然咬了我亲爱的姐姐,我怎么能原谅它。
不知不觉间我睡着了,妈妈也带着泪痕睡了过去。等到达目的地时,天已经麻麻亮了。经过几个小时的睡眠后,我内心的愤怒少了许多,妈妈也没在哭了,只是一双眼睛明显看得出来红肿着。笼罩在一家三口人头顶上的阴云是那样的消沉。
我们在学校里的一处木椅上找到了姐姐。她就那样蜷缩着抱住双腿坐在上面,将脸埋在大腿上,等了一夜她的三个至亲至爱的人。
姐姐哆哆嗦嗦地抬起头来,见到我们之后,她的眼泪又涌了出来,汹涌得好似奔腾不休的黄河水。
母亲赶忙坐在旁边抱住自己心爱的浑身冰冷颤抖的女儿,爸爸脱下衣服盖在流萤的身上,拿过她的手机,翻出电话簿给辅导员打电话。我和爸爸是两个忠诚的守卫,保护着中间两位公主。
突然之间,我的愤怒消失不见了,看着流萤凌乱不堪的头发和撇着嘴唇流泪的样子让我心中好不怜惜。镇定地样子连我自己也感到害怕。
上午八点多钟,我和爸爸在学院大楼前终于等来了姗姗来迟的辅导员,他的后面跟着一个高大的男孩。用屁股想也知道是那个混蛋。
杨辅导员快步上前,将我们请进了他的办公室里。爸爸问他的父母为什么没来。杨导说他的父母离得太远了,说在电话里解决。
“去警局解决吧。”我原先想打他的冲动一下子就消失不见,这是理智的作用吗?我仔细盯着一旁这个叫张超的男孩,他的脸上甚至都没有后悔的迹象。没想到这个家伙干下了犯罪的事还能如此淡定自若。
“她是自愿的,我们是自愿发生性关系的。”我的话让他浮现出一丝慌张,他连忙极力为自己辩驳道。
爸爸气势汹汹地上前一步,年轻人害怕父亲打他,立即闪身躲在了杨辅导员的身后。他那畏畏缩缩的样子让我看起来极其生厌,像一只缩在洞里的臭老鼠。
“我已经听流萤说了,既然我女儿说是被强迫的,那就不可能是自愿的。我们还是让警察来解决这件事情吧。”爸爸掏出手机,想要拨打110。
那个满脸肥肉的家伙赶忙上前压下父亲拿电话的手,口中不停地劝诫父亲要冷静。
“苏先生,你要冷静,冷静啊。他的爸爸说这事儿私下里解决,犯不着闹到警察局,麻烦别人了。”
“我的女儿被……被这个王八蛋糟蹋了,你让我怎么冷静。”父亲指着张超,气势汹汹的样子让他有点惧怕。
“我理解,我理解你,但他的爸爸张先生也只有他这么一个儿子,也不想让他去牢里待几年。他爸爸已经对我说过了,让我在中间协调一下,私下里解决就行了。”
“他只有一个儿子,犯下了罪就不用担责吗?行啊,私下里解决,砍他一只手,就这样解决吧。”爸爸说出来的话不仅吓了我一跳,还使得另外两个人愣住了。
“苏先生说笑了哈,”这个满脸堆着肥肉的胖子干笑了几声。“他爸爸的意思是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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