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还有两下子,经得起我的猛攻。”对方停下,后退到汽车旁,将刀放在前盖上,然后脱掉外面的羽绒服,身上只穿上一件纯麻色的保暖内衣。“如果将保暖裤脱掉的话,我想感觉会更好,冬天穿多了总是感觉碍手碍脚的。”
李希柘趁机休息,恢复体力,他的后背已经冒出了一层汗水,打湿了工作服里面的保暖内衣,风灌进去会有凉丝丝的触感。
猎物强壮的身体和熟练的技巧都表明他是一个训练有素的家伙,他不知道除了血色黄昏和特别行动局外,还有什么组织能培养出如此强悍勇猛的血技者。不知道组织知不知晓?还有无孔不入的特别行动局,是否也已经察觉到了?
对方拥有的血技公正是对皇权权威的挑战,如果公正真的被研究成功的话,那么皇权就只能沦落为最低等的血技,连鸡肋都不如了。至高无上的权利怎么能允许被无端端地挑战呢?
“你知道吗,血色黄昏并不被我们看在眼里,就连特别行动局也一样。所以我们是一群被关在牢笼里的野兽,被制定下的规则就是囚禁的牢笼,命令就是一把钥匙,没有命令这把钥匙就打不开牢笼的门,就只能终日蜷伏在笼子里腐朽度日。”对方像是倾诉委屈似的喃喃自语道,可怜的样子真像一头关在笼子里的老虎,不能奔驰在宽阔的森林里扑杀猎物,只能每天吃着别人送进来的鲜肉。这或许是对“丛林之王”这个高傲身份的踩踏。一位被关在笼子里的王被日子一天天地磨灭掉高傲直到死去。“我得感谢你,你从外面强行打开了牢笼,将我释放了出来。”他真诚的感激之色没有丝毫的矫揉造作。
“既然出来了,就别回去了。加入血色黄昏,你就能驰骋在整片森林里。”李希柘第一次说话。不过他不是一个很出色的演讲者,仅用语言就能攻下心中的防备。
他摇了摇头,“有人拿着鞭子监视着,我逃离出去就是一种背叛。没有人能大度到容忍得下背叛。背叛是最无耻的行为。”
短暂的沉默后,李希柘再次提刀上阵,尽管皇权的场域没有多大的作用,但他还是释放了出来。这是皇的威严,以皇权的名义公正一战。“今夜你是我的猎物,让我来终结你的痛苦吧。”
一声低喝,李希柘攻到对方的眼前,恢复体力后,他又加重了攻击的势头。对方格挡的角度恰到好处,动作快速而老练,是一个经验丰富的血技者。
两人不断的在宽阔的街道上移动攻防,谁也没有心思去注意是否有闲杂人等观战,那些大楼里重新亮起的灯盏在充满兴趣地观望着这场街头斗殴。他们或许在猜测议论两人是为了女人,为了钱财,为了义气而斗争。
最终,李希柘败了。发麻的虎口已经握不紧两把工刀了,唐明皇与玉奴哐当掉在两侧。对方犹豫了一下后,就举刀斜砍下来。
正此时,仿佛凭空出现一阵清风,只听见当的一声,男人持刀挡下了张鸿羽下劈的长刀,然而两人谁都还没反应过来时,他的胸口就冒出了一把血淋淋的刀尖儿。猎物手中的刀砸在地上,胸口不断地冒出暗红色的血液,等张鸿羽抽出匕首后,便跌倒在地上。
李希柘盯着在地上不断扩散开的血液,不一会儿就到了他的脚边,他站起身来避开,俯视着正在尸体上揩血的张鸿羽。
“不是说只是一个测试吗?”他的突然插手让李希柘略感惊愕,却生不起气来,他救了他一命,再没有理由生气。
“我不可能让自己的同伴死在面前。”他将短刀收在腰间,“而且测试的结果也让人不满意。”
不断从身体里冒出来的温热血液很快就凉透在徐徐而来的夜风下,李希柘胸口上的那道口子以及后来打斗中被划开的伤口此时已经痛得麻木。
“你看,两个人配合暗杀就会顺利很多,两只猎狗要扑杀一头狮子毕竟不容易。”张鸿羽站起身来,笑着露出尖利的牙齿对李希柘说:“五十万到手了。”他捡起唐明皇和玉奴递给李希柘,“作为一个杀手,你的攻防太过于拙劣。”
李希柘不置可否,接过工刀插进刀鞘。“公正可有办法破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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