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在精神食粮知识上可以犯聪明,在身体食粮上就忍耐得朴实善良;小贩犯狡猾在金钱利益上,在欺负上就选学生忍耐朴实的好品质。像极了“各取所需”。
打完四个菜,一个餐盒里勉勉强强装满了,这还是他发慈悲的结果。大叔打完四个菜后,发现餐盒竟然还空出了不少地方,他抬起头看看我,展露出一口黄得发黑的牙齿笑道:“我还给你加两个菜”。好笑的是,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是我人格魅力发挥了作用。于是,大叔埋着头挑了另外一荤一素,倒是舀了不少的汤水。一个装满了水的杯子里无法再加入其他什么东西了,这真是个大道理。我不知道这个大叔懂不懂,但显然他运用这个道理非常的熟练。这也是“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的又一佐证。
大叔递给我餐盒时,笑得好开心。可能今天赚了不少钱。我对陌生人向来是很吝啬我的微笑的。我咕隆了一句“谢谢”,不知道他听到了没有。我不在意,他也并不在意。
在盛饭的时候,我发了一点狠,把餐盒里的饭装得满满的,直到压结实了才罢休。我注意到打菜的大娘和大叔瞥了我好几眼。大娘赞叹了一句:“小伙子吃得多呢,在长身体哩。”我自是明白话里有话,装作没听见,脸上却由于不可控制的身体反应而羞愧得红了,把餐盒放进塑料袋里提着出去了。
走到校门口,突然想起今天似乎可以买新一期的杂志了,可我口袋只剩下四块钱了,还差好几块。本来想等到明天再买,但我寻见了我的债主。
“铁二哥,借我十块钱吧?”我用脸上那点肌肉展露出了一个非常自然的笑容。这位同学是我的同桌,自从他做了我的同桌,他就成了我的债主,我都不记得我欠了他多少钱,他也没与我仔细计算过。
2
每到需要花钱而口袋里没钱的时候,我就会列出反驳“金钱是万恶之源”的种种好处。我因写过一篇关于金钱的作文而得过五十三分的高分,语文老师拿着我的试卷在课堂上一字不差地念了出来,据说还复印了好几份在其余班级里传阅。五十三分的高分证明这是一篇值得大家学习的作文。
和所有套话式作文一样,我列举出各种金钱的罪恶,并配以名人事例加以说服,最后添加几句文采斐然的句子,于是就这样,简单而成功地赢得了阅卷老师滑动滑动手指就批阅下的高分数。但我其实很怀疑我究竟是不是成功地说服了他们。
在教室里念我作文的时候,我的同桌愤怒地骂了一个字:“操!”脏话都能引起人们内心里的不舒适感,这个简单至极的词汇同样引起了我的不舒适感,尤其是因为我而起的脏话。可能在我不知道的背后还有很多这种不堪入耳的嘲讽辱骂,想想就让人脊背发凉。
我并没有很自豪的认真倾听完老师念我的高分作文,而是沉默地沉浸在古诗词里,让古诗词看见了我的羞愧。
那次我的年级排名到了第二名。是我有史以来最高的排名,而且与我痛恨的那个长期盘踞在第一位置的同学只差了四分,然后我就暗地里列举了诸多个以“要是”开头的假设:要是我的数学不出现这个简单的错误,要是我做物理题时再认真一点,要是这个化学方程式我能写对的话……结论:那么我就能超过他了。
我没有将“要是我的作文得分再高点”列出来,因为我知道,不带强烈情感并发自肺腑的虚假之文是不会拿到满分的。然而直到后来我念高二时看到了一篇传阅到班上的满分作文,我才意识到我当初真的只有十四岁——不到十五岁指的就是十四岁。我再现了那句简单至极的脏话,但同桌却换成了一个埋头苦读的眼镜女生,也不知道她听没听见,没有表示任何的反应。
“待会儿是不是要交数学作业啊?”铁二哥胖胖的脸上架着一副厚厚的眼镜片。他看起来一副老实可爱的模样,但他的发型很丑陋,一个锅盖头。有次,我和他俩一起走在教室外面的走廊上时,其他班的两个女生声音不高不低、尽是嫌弃地说了一句:“天呐,好丑的发型啊!”他事后对我说了什么我全忘记了,我记得他似乎并不在意别人怎么看。至少看上去是这样的。
“是啊。”我知道他接下来想要干什么,我是他作业上的救世主。“我的试卷夹在数学书里,你自己去拿吧。”铁二哥厚厚的眼镜片和深奥的知识可是一点边都不沾。我时常怀疑他是怎么把眼睛搞近视的,我自然问过他。他却用一个极其猥琐的笑容回答说他看“电影”太多了,然后“义正言辞”地作了个对比:“在学习上我是比不过你,但在某些方面你就得甘拜下风了。”
我自是不信。虽然我明白他的意思,但却我从没接触过,对□□方面的知识了解得很少,只知道男生和女生的某些不同之处,而且,我还只知道男人长什么样,女生的就完全没有一个清晰的图画。小的时候听大人们告诫我说看了女人撒尿眼睛就会长一个“挑挑”——我不知道这是个什么东西,直到现在也不知道——却从没听过看了之后眼睛会近视的传言。还有一个事实让我坚定地怀疑他的话,我发现班上戴眼镜的同学占了一大半,而且女生也有很多。
其实生物课本上有几页是介绍男性与女性的。刚发下书本时我由于好奇心的引导在家正偷偷看时,姐姐突然闯了进来,吓得我不敢在家里偷看了,但在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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